她刚才分明看到苏梓汐露出来的手被什么绑缚着。 难怪苏梓汐这般‘乖巧’原来是…… 她就说不正常,苏梓汐怎么会这么安静的嫁给宁舒,要知道苏梓汐平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 刚才苏梓汐故意露出手腕的绳索是什么意思? 是在告诉自己,她被宁舒所挟持,不得反抗? 从她进来到现在苏梓汐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的手都能被绑缚住,更何况禁言咒。 想必是宁舒知道了什么又或者是苏梓汐又将宁舒给刺激狠了。 不然也不会如此。 而内室中。 宁舒则是在女子身前半蹲下来,仰视着女子,眼睛里是说不出的遣倦,柔和的如同水流,细润无声。 鬓边的丝绦随着宁舒的蹲下身的举动而晃动着,皙白的脖颈微微仰起,可见其上显露无疑的青筋在跳动着。 而苏梓汐的目光则是落在了那细微的青筋上,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动弹不得,她必定要手刃宁舒。 竟敢如此待她。 简直可恶至极。 而宁舒则是对女子眼中的厌恶、憎恨视而不见。 仍旧是满怀欣喜。 就算是再难过可是仍旧会被成婚的欢喜所感染。 怎么会不开心呢? 那可是她的多年以来梦寐以求,一朝成真的夙愿。 梓汐终于是自己的了。 再也没有人能够以任何理由将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缓缓握住女子的柔荑,眼中的柔色几乎能化出水来,抬手将脸颊贴近女子的手掌,轻轻的蹭着,心中的不安渐渐消退,有的只是此刻的满腔喜悦与悸动,“梓汐,我解开你的手,你乖乖的好不好?” 虽是这么说着,可是宁舒并没有等苏梓汐有任何动作便解开了其手上的禁制。 第236章 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不论生死 就在宁舒欲要替女子揉按手腕之际,便见那女子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在了宁舒的肩膀。 而且反应很快的握紧了梳妆台上尖利的簪子,抵在了宁舒的脖颈。 宁舒坐在地上,眼神微暗,就这么望着身前一脸倔强不肯屈服的女子。 红色的衣衫相互交叠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分不清,带着几分旖旎的亲昵。 可是她们的主人却在大打出手。 不,不对。 这么说不太对。 准确的来说是苏梓汐对宁舒动手。 宁舒坐在地上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眼中的喜意并未消散,只是暗沉了几许,嘴角噙着一抹笑。 皙白而脆弱的脖颈被女子以金簪相抵。 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紧张、失措,甚至是惊慌。 就像两人只是因为很小的事情而产生了分歧,故而以绝对的亲昵姿态在打情骂俏般。 可是,宁舒却是知道,梓汐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 她能感觉到压制在自己脖颈处传来细微的疼痛,还有就是刚才突如其来的一脚。 视线淡淡的扫视自己大红色的婚服,并没有在胸口处看到任何的痕迹她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梓汐身上的衣衫都被自己换过,就连鞋子也是成婚时所用的婚鞋。 纤尘不染,没有去过任何地方,故而很干净。 就算是一脚踹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 只是有些凌乱、褶皱。 这场婚事她期待了许久,根本看不得一丁点儿的瑕疵,故而当看到衣衫微乱时便抬手整理。 因为她的动作已是惊弓之鸟的苏梓汐将手中的簪子越发的贴近。 脖颈处的疼痛越发的清晰,宁舒再也忽视不得,抬首望去,眉眼仍是柔和,仿佛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孩童,而自己则是那个将人纵容至此的罪魁祸首,“梓汐,将东西放下。” 说话之时的语气极为轻柔甚至是还带着劝诱之意。 可是苏梓汐根本没有动,握着簪子的手隐隐发颤。 虽然宁舒绑缚她的手并不紧,可是毕竟绑了许久,不难受是假的。 握着簪子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竟然有些受不住了。 若不是自己的灵力被封怎么会落得个如此地步。 她知道自己现在手无寸铁根本奈何不了宁舒,可是看到宁舒如此漫不经心似调笑、宠溺纵容的姿态她恼怒更甚。 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气的眼眸通红,若不是此刻眼前的人是宁舒,理智尚在,可能都要忍不住的哭出来。 太欺负人了。 宁舒抬手握住苏梓汐的手腕,然后用力逼近,脖颈处的血流的越发的快了,好在本就是大红色的婚服,就算是沾染上血色也看不出来什么。 单手撑地的宁舒将人拉近,丝毫不在意脖颈处的威胁,反倒是苏梓汐在被宁舒猛然拉近的时候晃了神,想要退缩。 “梓汐不是想杀我吗?”晦暗的瞳眸紧紧地盯着苏梓汐,“为什么还要后退?是舍不得吗?” 说着宁舒便自顾自地笑了出来,“梓汐,你是在意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宁舒很是笃定。 即便是不爱,却也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儿的在意。 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在意,以后会随着日久天长越积越多。 总有一天梓汐会爱上自己的。 宁舒有个自信。 “哐嘡” 手中的金簪坠落于地,女子颓然放弃,阖上双眸,满是痛色哀愁。 苏梓汐感觉到有什么在靠近,倏然睁开眼眸,警惕地看向宁舒。 却见宁舒指腹沾染了她自己脖颈处秾稠的鲜血,朝着她逼近,随着那指腹离自己越近,血腥味儿越发的重,她屏住呼吸,几乎是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