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哽咽,语无伦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当时,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真的,我没有,阿舒,你信我好不好,我不是。” 看着不断的否认,不断的在回想、懊悔、不安的女子,宁舒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她知道梓汐不是故意的,梓汐怎么会伤害自己。 梓汐只是被蝶衣利用了而已,不是梓汐的错。 “我知道,我知道的,不是梓汐的错,是蝶衣的错。”宁舒抱住情绪激动的女子,紧紧地拥着不让女子挣扎。 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女子光滑的额头,两人额头相抵,宁舒呢喃着:“我信梓汐的,我知道梓汐不是,我信。梓汐不要害怕,阿舒信的。” 不断地抚摸着女子的后背,平复女子的情绪,怀中的女子渐渐不再挣扎,但是还在抽噎着,“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 “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好想了好不好,阿舒好好地站在你面前,梓汐没事,阿舒也不会有事。” 只要梓汐安好,阿舒才会安好。 第159章 :我死了,你开心吗? 即便是白天刑堂里仍然是昏暗的,因为蝶衣在魔界能排的上名号,以至于十分危险所以她被关在刑堂正中央的牢笼里。 红衣女子坐在蒲团上,膝盖微曲,望着刑堂地面上的水渍出神。 被关在另一间牢狱里的唐茜痴呆的坐在那里,她不知道她的所言所语崇明剑宗的人信了还是没有信。 但是她待在在这里的待遇的确是不差,除了不能离开,衣食住都还能说的过去,而且晚饭的时候就有弟子说,明天会带她出去,已经通知了沂水唐氏,正在来的路上。 耳畔传来低声的吟唱,清浅又肃穆,调子是唐茜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同样被关在这里的唐茜,这还是第一次看向蝶衣,她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仍旧是那副懒散闲适的模样。 好像只是在这里游玩而已不见丝毫的慌乱,甚至是还能在牢狱中吟唱。 “你不害怕吗?就那么相信苏梓汐能救你?”她不信,偌大的崇明剑宗会被苏梓汐一人所蒙蔽。 就算是被苏梓汐所蒙蔽可是蝶衣的恶是无法掩盖的,蝶衣怎么不害怕,反而悠然自得。 可是唐茜错了,太想当然了。 苏梓汐无需崇明剑宗上下信任自己,只需要宁舒信任自己站在她这边就足够了。 一个宁舒能抵得上整个崇明剑宗。 只能说唐茜还是看的少,经历的少,所以有些天真。 “何须谁来救,若是死了,也是我的命数到了。”她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好像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蝶衣说这话的时候唐茜心口微涩,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不那么好受就对了。 对方沉默不语,蝶衣莞尔,“我死了,你开心吗?” 说不上来是恨还是怨,其实都有的。 与其说是在怨唐茜不如说是在怨自己,有什么可怪的呢? 本来就是强求得到的,不开心,会反抗,会反咬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唐茜不该将所有人都牵连进来的,她做的她认。 唐茜喉咙微哽,但是很快的应答,“开心,你死了再也不用受人胁迫,当然开心。” 说是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唐茜觉得自己并没有自己说的那样开心,反而闷闷不乐的。 “出去之后晚上少走夜路。” “你们的人是要报复我吗?!”唐茜很快的想到了,自己就算是从牢狱里出去也还是在崇明剑宗,而这里还有着魔界的人没有查找出来。 蝶衣唇瓣微勾,“小心我死后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 都死到临头了还有闲工夫在这里说这些言语轻浮的话。 “你刚才哼的曲子是什么?怪好听的。” 沉默了一会儿,尴尬的氛围让唐茜受不住地没话找话。 “我继续,你睡觉。” 原本还想反驳的唐茜陡然想到自己明日就要离开,或许这是她和蝶衣见的最后一面,也就将呛声的话给咽回肚子里。 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清浅悠扬地调子再度响起,而唐茜则是伴随着这陌生舒缓的吟唱进入梦乡。 昏暗的烛火微微晃动,细小的绒毛漂浮在空气里被蝶衣抬手握住。 翌日。 唐茜被弟子带着离开的时候,蝶衣仍然端坐在那里,闭眸不言。 快要走到门口的唐茜回过头,逆着光看着蝶衣,可是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看自己一眼。 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蝶衣才睁开眼眸,略显呆滞的凝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怅然若失。 这就是情爱的滋味吗? 真难受。 心像是随着她的离开而被剜走,空荡荡,血淋淋。 * “你做了什么师傅说你。”在邱彦书的记忆里笛月一向是乖巧的。 笛月叹息一口气,“昨日照顾师娘,师娘非要缠着问宗门里的事情,我缠不过……” 剩下的话不用笛月再继续说邱彦书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样的事情,苏梓汐不哭哭啼啼才怪呢。 师傅近来心情不佳,也难怪会斥责笛月。 “先跟着师兄躲躲,可不敢在缥缈峰招眼。”笛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刑堂。 邱彦书、傅亦舟二人奉命在转移蝶衣之前,查看有无不妥。 从进入刑堂开始笛月就没有松开过邱彦书的衣袖,躲在其身后,想看又不敢看的。 “怎么来的是你们,你们的长辈呢?”蝶衣轻笑,“莫不是不敢见我吧?真是一群胆小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