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不安越发的明显,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焦灼起来,站在门外踱步。 “我敲门没听到里面有声音,她好像不在。我听人说她早上很早就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多谢。” 铃儿身体不适又能去哪儿,这一批入门的弟子里好像也没有看见铃儿和谁走的近。 随着时间的推移,找了许多曲铃儿平日会去的地方都没有看到曲铃儿,他开始慌张起来。 腰间的命牌闪烁着,打开一看是谭谭。 “曲铃儿,正殿,速来!” 没头没脑的七个字让秦泽的不安到了极致,一路小跑过去。 天衍宗的正殿只有一个,那就是平时掌门,长老议事用的。 跪在正殿中心的人摇摇欲坠,脸上的虚汗犹如下雨,不断的往下坠落,跪着的人死死咬着发白的唇瓣,唇瓣都被咬出血色来,好像这样才能保持清醒般。 掌门指着一位青衣弟子道:“你把刚才说的,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遍。” 端坐在一旁的宁舒眉峰紧皱,药芦的人夜以继日,瞧着好像要看出什么名堂来,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梓汐似有若无地打量落在曲铃儿身上,然后别开眼睛,似乎不忍心再去看。 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人也没什么精神。 宁舒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安抚着:“梓汐别怕,看着就是。” 按道理来说这是天衍宗的家事,她们本不该在此。 但是谁让宁舒名声在外,故而天衍宗的掌门便将宁舒请了过来,而宁舒放心不下梓汐,自然就将所爱之人带了过来。 “我看见曲铃儿杀了师傅。”他指着跪在那里的曲铃儿,眼神之中充斥着痛苦和惊恐。 似乎是会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以至于有些发抖。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 “你可看清楚了?” “弟子看清楚了!”当时他正将药草晾晒完,准备回药芦,可是谁知道刚推开门就看到师傅倒了下去,只有曲铃儿站在那里。 她的手上还有血,人都吓傻了,不是她还有谁。 而刑堂的执法长老朝着掌门点头,表示药芦的医修的确是死了。 虽然医修的脾气不怎么好,但是死者为大。 况且他还是枉死,天衍宗理应追究,查出他的死因。 一直强撑着的曲铃儿双手撑在地上,身躯隐隐发颤,“不……不是我。”额上的汗水滚落下来蛰痛了她的眼睛,也让她的脑子更清醒些,“我没有杀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的脑子至今仍然是有些混沌的,她进入药芦的时候看到医修长老端坐在那里,叫了好几声不应,刚靠过去,甫一触碰便一头栽在了地上。 连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门口的惊呼给吓了一大跳。 她的解释显得很是苍白无力,并没有人能够给她证明清白。 而那位弟子则是亲眼看到是因为曲铃儿的触碰才致使长老倒地身亡的,她手上的血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 “就算不是你,你也有嫌疑,先押入刑堂。事情查明之后,若与你无关自然会放了你。” “启禀掌门,曲铃儿刚从山下归来,身上重伤未愈,刑堂去不得!”一直躲在门外的谭谭听到这话再也顾不得什么,跑了进来,跪在曲铃儿身侧。 两人挨得极近也是因为谭谭让原本摇摇欲坠的曲铃儿有了依靠,得以喘息。 一直以为下面的弟子是被人抓了个正着吓得花容失色,万万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般关窍在。 掌门的视线落在了专门派遣门内任务的长老身上,只见那长老点头。 昨日他刚处罚了他们的,自然是知道的清楚。 “先关押,不得用刑。让药芦的弟子前去治伤。” 这显然已经是他们最大的退步,毕竟能请药芦弟子去刑堂内看病的可不多。 谭谭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都这样还要去刑堂,那是什么地方,里面半分灵力用不了,照着曲铃儿现在这样子,进去不到三天必然死在里面。 她扶着眼睛都睁不开的曲铃儿,仍然在恳求着:“她的身体真的受不住的,如若掌门不信,可派人查看。” 之前她一直以为曲铃儿是故意装病想要引得秦泽的关心,可是此刻她恨不得像师姐说的那样,曲铃儿不是那样的人而是真的生病。 重伤未愈,不能用灵力,身体愈下,曲铃儿在那种地方若是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刑堂的长老站了起来,能不能进刑堂,他说的才算。 虽然他的医术不算,但是看伤的重或者不重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的脸色算不得太好,看向曲铃儿以及谭谭的眼神也是略有不善。 “她受伤不假,而且……”似乎是顾忌着什么,刑堂长老没有一口气全说出来。 谭谭听到曲铃儿受伤不是装的松了口气,转而看向靠着自己的人,“怎么难受成这样?”她偷偷摸摸的摸出一枚固本丹塞进曲铃儿嘴里。 她并不知道曲铃儿需要吃什么药,但是不管曲铃儿伤的如何,固本丹吃再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固本丹,是百搭丹药。 第50章 :不是有孕子丹?您忘了吗? 曲铃儿已经难受的脑子昏沉,根本没有听清楚谭谭说的是什么,自然也就无法回答她。 视线模糊的就好像遮盖了一层薄纱,看什么都不太真切,眼神涣散,视线聚不拢神。 她记得自己和谭谭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谭谭活泼对谁都是热情无比,秦泽慢热寡言。新弟子入门,谭谭热情的如同焰火,虽然火热却不至于将人灼伤,而秦泽沉稳的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