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感觉到了…… 可是怎么会呢? 她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刚才肌肤上面的灼热不像是错觉,那么就只有可能是的。 宁可相信也不能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踏错一步。 谁也不知道她一步步到如今走的有多艰难。 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苏梓汐的面容扭曲,多好的机会,只要动动手就能除掉这个潜在的危险。 但是…… 她根本来不及,没有多余地时间,哪怕她可以不让他的血溅落在地上却也根本没时间去处理段牧的尸体。 * 看着陡然出现的人楚新柔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手指微微曲着指着那人,明显是后知后觉不敢指以至于是曲着的,“您……您、修为,脸。” 楚新柔不敢说的太过明显只是暗戳戳的示意,秘境会抗拒修为高深之人,修为越高在秘境之中越发的艰难。 所以修为高深的大能要想进来一般情况下都会选择将修为暂时压下去。 “梓汐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而已。 提及这个楚新柔不免有些心虚,明明是她保护他们的,可是他们却为了救自己涉险,以至于才会…… “抱歉,是我的问题。”这件事情是楚新柔做错了她不会逃避也无法辩解,有的只是乖乖的认错。 追其缘由也不是因为苏梓汐,只是因为她是他们的保护人,可是却本末倒置反过来他们为了救自己才有此劫难。 是她之失。 宁舒并非理智全无,她清楚的知道秘境之中存在风险,有时候机遇伴随的就是危险,保护太过并非好事。 这件事情怪不到楚新柔头上。 就拿她自己来说,当初在山下和梓汐一起历练,梓汐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都会受伤有危险。 她自己都不能将梓汐完完全全保护的滴水不漏,又有什么资格去苛责别人。 更何况梓汐那般良善,说到底是因为关心同门才涉险以至于坠入妖穴,她该为梓汐而骄傲的。 她的梓汐即便是弱小也不会因为遇到危险而退缩,她的梓汐很勇敢。 楚新柔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搅动着裙衫,她的裙衫被她攥在手中都发皱显得并不是那么美观,可是她丝毫不在乎。 可是想象中的不满亦或者是训诫并没有传来,有的只是云淡风轻地一句,“底下太深,即便是你也有些无力,你就在上面接应,我下去。” 余光也是在此刻看到楚新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低下头首,那副垂头丧气,乌云盖顶的样子着实与她不相符。 楚新柔是活泼、开朗的,明媚的就像是小太阳,和长辈之间也能相处的很好。 心怀敬意但是不刻意疏离、害怕,也不会见到他们就畏惧的厉害。 少见的她如此模样。 追究其原因宁舒很快的想到了,不由得有些无奈,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不经道理的人吗? “秘境之中本身就伴随着未知,不然为什么需要前者跟随在侧。” 楚新柔听到清冷而不失温柔的声音落在耳畔,那是宽慰之言,楚新柔抬眸,正对上仙尊那双清明的双眸,“同门间互帮互助不是很友爱,应该感到高兴吗?所以无需苛责自己任何。” 仙尊从来都不是个话多的人,她总是沉默寡言,是一位智者。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里面有着仙尊的未婚妻,她一直都知道仙尊很在乎其未婚妻可是知道此番仙尊隐藏身份秘密随行她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在乎。 本以为出现这样的事情,仙尊那样在乎苏道友,不免会迁怒…… 可是……并没有。 直到仙尊离开她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是在谴责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想仙尊。 * 洞穴因为太深,阴冷又潮湿,脚落在地面上都能感觉到地上是湿腻。 苏梓汐真是讨厌死这样的感觉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 至于段牧,别问她,她不知道。 问就是她醒过来并没有段牧看到段牧。 谁知道是不是段牧害怕见她迟迟未醒而跑了,人总是会忍不住以恶意去揣测别人。 最好的就是段牧遇到点什么东西死了最好,要是没死,就这么回去也会被人鄙夷。 有时候流言蜚语只需要一点点就会带来巨大的后果,到时候段牧就算是辩驳也会被别人先入为主的觉得他是在狡辩。 这样想着苏梓汐就十分的开心,当然如果段牧死了的话她会更开心。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便有所收敛,宁舒。 又是宁舒。 都在秘境里了为什么还要进来。 真的是让人恼火。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乱她的计划。 本能的感觉到前方有什么的苏梓汐顿住,分外紧张的握着手中的长剑护在身前,一副随时都要出手的模样。 而自黑暗中传来细微的的声响,似乎是迟疑,“梓汐。” 这样唤她的人从来只有宁舒。 或许是她陡然出声吓到了女子,她能看到女子浑身一颤,手中的剑险些掉落于地但是很快的就被女子攥紧。 女子神色紧绷着,甚至是都不敢相信自己就在这里,站在那里未动分毫,显然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的。 不知道为什么,宁舒看到这样惊惧不定的女子,心口酸涩发疼。 蛹虫喜暗洞穴是由它们挖出来的墙壁上有特殊的东西在,所以在此地很难出现光亮。 而站在那里的宁舒几乎是没有受到半分影响,抬手,光亮自她手中而显,温柔的光亮落在她的脸上,棱角分明让苏梓汐看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