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烧高了。 第32章 复发 抽出手指,有一些清澈的口水顺着一边嘴角溢了出来,双唇湿润。 还好徒弟没醒,不然她怕是不能接受自己这副红唇微张,浅流口水的模样。 有点傻,要不是有颜值撑着。 扶颈扬起她下颌,轻轻把白皙光滑的下巴往下掰,让杜仲染的嘴再张大一点。 这下能看清舌头了。 舌尖竟然绛红?徒弟她竟然心火旺盛这般久了...... 是有什么耿耿于怀的心事吗? 阮青葙有些苛责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有机会要去她家里看看。 严沙鸢按照阮青葙的吩咐,加了几味中药,去煎好药,端了过来。 “阮太医,药好了。” 严沙鸢端着小碗,阮青葙接了过去。 小瓷勺舀了一口,放嘴边吹吹,喂了去。 结果刚倒嘴里,这人昏的彻底,压根喝不进,药汁直接顺着嘴角漫了出来。 严沙鸢眼疾手快,立即用毛巾塞在了嘴边,擦了擦,才没有让药汁打湿锦绣枕。 “这可如何是好?”阮青葙犯了难。 “不妨阮太医用嘴渡药吧,你们是师徒,也都是女人,不必拘泥。”严沙鸢说的一本正经大义凛然。 阮青葙看着杜仲染那红润欲滴的双唇犯了难。 倒也不是没亲过,只是此刻她的唇也太好看了些,饱满红润且湿濡。 姣好的脸蛋,乖顺的躺在床榻上,一身白衣轻纱,光看着阮青葙的心跳就不自主的加快。 保不齐会亲出什么异样...... 医者最尴尬的,就是给熟人看隐私病,或者有些比较亲密的检查治疗。 之前听大学妇科教授说,她的同事,妇科有问题,都去别家医院看,虽然说专业的人士就在眼前,但是**内镜那种检查氛围,双方都有些接受不了。 之前西夏四公主落水,阮青葙给她渡气,那个时候她们不认识,阮青葙只觉正气凛然,如此刻的严沙鸢般。 可此刻如果让严沙鸢来喂,那阮青葙更不乐意了,说不上来缘由,只觉还不如自己亲自来。 再说嘴对嘴喂也不能当着她严大夫的面吧。 阮青葙有些无语的看着站在一边严沙鸢,嘴抿了起来,清了清嗓。 严沙鸢立马知会阮青葙的意思,说要去给其他疫民诊疗,然后迅速退了下去,厢房里只剩师徒二人。 阮青葙觉得自己婆婆妈妈的样子真讨厌,此刻徒弟高热昏迷,自己还想些有的没的。 没医德,没人性。 于是深吸一口气,端碗含住一口药汁,吻了上去,顺势用手指摸了摸杜仲染喉颈。 果然,她喝了进去。 于是又喂了第二口,第三口......直到一碗喝完。 不知道怎么搞的,阮青葙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满脑子都是杜仲染的双唇触感,太过柔软... 目光情不自禁的扫到了她的衣襟处,交领隐隐能看见一小段锁骨,很深,很漂亮.... “嗯....” 杜仲染睫毛轻颤,额头有些汗水透了出来,哼了一声。 这一声让阮青葙清醒了过来。 不对劲,参照刚刚的十个病人,他们在服用完一帖药,发汗后都好了,怎么小徒弟出了汗,只是有些动弹,人还没彻底清醒? “仲染?仲染!” 阮青葙轻拍她肩膀,贴着耳朵呼唤,试图喊醒她。 杜仲染身上的汗越来越多,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衣服都汗透了,里衣贴着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 她的呼喊,也只让杜仲染清醒一点点,但没法回应她。 床上的人痛苦的小声呻吟,一声接一声,胸口喘息起伏,气息很乱,眼睛眯着,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身体时不时扭动着,似乎忍耐剧痛般,额头的青筋漏了出了来。 这么多汗,怎么疫毒还出不来? 再不出来就要脱水了。 阮青葙有些焦急,赶忙抓住那挥来又挥去的纤白玉手,把了一下脉。 完了,情毒并发! 高热引起体内残留的情毒活跃,一并发作了! 回忆起带的药箱里,没有能治疗情毒的解药,连相似的也没有! 阮青葙踉踉跄跄的向门口跑去,猛的推开门,跟门口的侍卫说:“去喊严沙鸢过来!” 然后又进门关上门。 到了床边,杜仲染已经难受的扭动起来,乌黑的秀发被汗水打湿一般,闷哼声高高低低。 阮青葙当然知道,这情毒如今剂量不大,人其实是有意识的,可以感知体外,就是身体不好控制。 坐在床榻边,给杜仲染擦额头,时不时着急的看向门口。 这严沙鸢怎么还不来。 度秒如年,如坐针毡,阮青葙抽出银针,给她几针定了心神。 人安分点,没有乱动了,眼皮缓缓抬了起来。 “师父。” 杜仲染哑的嗓子喊着,眼睛红红的,似乎还噙有眼泪,周身雪白的肌肤连带着面上都染了一层粉色。 阮青葙见徒弟醒了过来,可周身的汗出,却一点没停,还浑身粉色,便知道这没好,疫毒跟情毒在体内交织,她其实很难受的。 心里无比担忧,面上仍旧是镇定自若的表情,阮青葙摸着她额头,感受她的温度,轻轻开了口:“仲染,告诉为师,你最爱谁?” “我母亲。” “问的不是亲情。”阮青葙摇摇头,“仲染,问的是爱情,想要与他有肌肤之亲的那种情谊。你,到底爱谁呢....” “你啊。”杜仲染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坐在床边的人。 “阮蔓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