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是阮青葙。” 说着杜仲染支撑起身子,双手勾上了阮青葙的脖子,吻了上去。 阮青葙没有防备,猝不及防的热吻把周遭氧气封住,吻的头脑发晕。 “咚咚”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温热。 阮青葙推开杜仲染,喘了喘气,然后起身出了门。 “阮太医有何事?”严沙鸢客气的问。 “这江南城有雪莲吗?” “这草药有听说,雪域圣药,但是据我所知,江南城没有,如果阮太医需要,我可以托人从外地带来。” “不用,来不及了。”阮青葙长叹一口气,“严大夫,我要委托你个事。” “怎么了?” “我徒弟情毒合并疫毒一并发作了,情毒解药的关键,要雪莲一整朵....可等药从外地送了,就来不及了。”阮青葙头低了下去,面上晦暗几分。 “情毒?”严沙鸢认真思考着,“情毒不是还可以通过圆房来解决?” 两人四目相对,一秒停顿。 “我来。” 两人异口同声。 “阮太医尚未婚配吧,”严沙鸢目光坦然的看着目光躲闪的阮青葙,“我有过婚姻,我会。” 第33章 事成 “你就不必了。” 阮青葙背手,拒绝了严沙鸢的提议,“我有学过了一些理论,需要应用到实际....” “所以,我来。”阮青葙说的义正言辞,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歪理说服了。 “那我,看门?” 严沙鸢看着那一本正经背着手,但脸上已经起了两坨红晕的女太医,眉毛挑高。 “嗯。” 阮青葙手半握,放到鼻子下面清了清嗓。 “等下厢房里面有什么动静,你都当做听不见....”说着阮青葙只觉面颊燥热,“如果我没有主动推门出来,你不能进去。” “好。”严沙鸢倒是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阮青葙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 严沙鸢在门口认真的守着,有人靠近就立马赶走。 中途乔子栀轻步过来,严沙鸢没注意,等回头,已经看到她要离开了。 “乔将军,您怎么在我身后。” “我打算找阮太医来着,不过她在....”乔子栀指着屋内,嘴角一勾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问,“她们,多久了?” “两个时辰。”严沙鸢一副什么都见过的无畏表情,客观的陈述。 乔子栀竖起大拇指:“真厉害。那你继续看着门吧。” 说完拍拍严沙鸢的肩膀,嘴角含笑,轻步走了。 五个时辰后,天已经暗了下来,尖尖的月亮高高挂上天空,门终于打开了。 开门的是阮青葙,她散着乌黑秀发,穿着白色里衣,累坏了般鬓角汗涔涔,说话的语气都弱了半分。 “严大夫,辛苦了。” 阮青葙说话间面色有些绯红,尴尬的没有直视这位一直在屋外的人。 严沙鸢动动鼻子,隐隐闻到一缕旖旎余味。 “热水已经备好,现在要不要洗澡?” 阮青葙看着严沙鸢,这个人就像个得体的管家,微微点头。 一会有几个女侍从送了两浴桶过来,里面温水刚好。 严沙站门口鸢递过毛巾干净的衣物,头往里探了探,“要我帮忙给你徒弟洗澡吗?” “不用,她已经醒了,麻烦你去给我熬一碗八珍汤,再拿一瓶地黄丸来。” 说着,挡着严沙鸢的目光,门嘭一下就关上了。 “青葙。” 杜仲染喑哑的声音从床榻传来。 这声音让阮青葙想起了刚刚的某刻,于是起了一身栗子,心头又痒了起来,嘴巴有些发干,于是倒了盏茶。 以前杜仲染只会喊她“阮大夫、阮太医、师父”,客客气气,规规矩矩,清清冷冷。 可今天在床榻缠绵,她一直在耳边喊她“青葙”。 一声声或温柔、或失控的呢喃,从耳根传入脑海里。 颅内万发烟花同时升空,烟硝弥漫,黑夜变白昼般起了大雾。 这让她想到刚穿越过来时的样子,她们也是这般躺在一起,她如当日一样温柔缱绻,媚眼如丝。 当时的自己只觉得惊吓,一脚给她蹬了下去....可如今,自己的心境却有了变化。 像心头被下了蛊般,目光挪不开她...... “怎么了?” 一声呼唤,让阮青葙从疯狂的回忆里抽身出来,抿一口,发现端着的茶水都凉了些,没想到自己出神这么久了,连忙磕巴回复:“没,没什么。” 杜仲染已经坐在了床榻边,她想去洗澡,阮青葙上前小心扶起。 到浴桶里坐好,杜仲染头倚靠着桶沿,仰头闭目,脖颈如雪山一般雪白,只是这雪山有些斑驳的印记。 阮青葙盯着,又想起了些画面,面上又红了三分。 “水,青葙,我想喝水。”杜仲染用一贯清冷的语气说着,喑哑的嗓子使其多了三分柔和。 阮青葙立马去桌上倒了杯茶水,把茶盏小心递了过去。 杜仲染半眯着眼看着眼前小心谨慎的人,有些好笑。 她从结束后就一直这般小心,像对待瓷娃娃一般。 昔日严格的师父,一下子变得......妻管严?杜仲染的嘴角微微勾起。 今天,倒也是怪累的。 接过茶盏,太渴了,杜仲染一饮而尽。 “青葙,不够.....我还要。” 阮青葙呼吸一滞,似曾相识的话,手上一抖,给自己倒的水盏打翻了。 咕咚咽了一口水,立马又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还要吗?” “够了。” 两人在屋内梳洗了快一个时辰,才穿戴整齐一起出来。门一打开,严沙鸢和乔子栀就笑盈盈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