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疯批女君夺位后将我囚困皇宫
   南韫与裴裳月携手坐下。   “阿韫,你瞧这满院的梨花,与襄越的比,如何?”   “阿姐何意?”   南韫觉得自家姐姐今日有些奇怪。   往日偶尔也会召他们夫妇进宫说说家常话,每次还会嘱咐他将女儿和儿子一同带来,今日非但没有让带幼子,还说一些往事。   “阿韫,我想回襄越了。”   “如今君上在政务上已经算是熟稔,阿姐若是想回襄越,我可以护送阿姐回去。”   南清微微摇头,淡然道:“召你二人进宫,是...有一事想拜托你们夫妇。”   第98章 梦回(正文完)   “阿姐请说,只要我能做到,定尽全力去办。”   南韫起身,抱拳躬身敬听吩咐。   南清声音平平,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我死后,将我尸骨火化,带去襄越,埋在东边临山的小院里。”   南韫与裴氏对视一眼,流露出震惊之色。   “阿姐!你这话从何说起,如今这...”   “我死后,你们不许哭,更不要难过,韫儿,好好待裳月,还有你的一双儿女。”   “阿姐,你若是觉得这宫中烦闷,我带你出宫,你方才说想回襄越,我这就去跟君上...”   南清笑了笑,朝着南韫招手,示意他近身,待人弯腰蹲在她身侧时,摸了摸对方的头,“不必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晓。”   事已交代完,话多也无益,南清随后打发了他二人离开玉华宫。   闭上双眸,继续摇晃竹椅。   待人离开,青禾与青辞来问询是否传午膳,南清指着那梨树:“青禾,去摘些梨花,制了酒,埋在树下,待生辰那日,我想好好畅饮一番。”   “好,奴婢这就去。”   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吹散了满院梨花。   白色花瓣随风飘落在她身上,零零碎碎。   南清总归还是没活到三十六岁生辰,也没喝上青禾酿造的梨花白。   她死在了一个宁静的午后,脸上挂着笑意。   临走前,只青禾在身边。   她道:“青禾,我今生是走不出这四四方方的高墙了。   “你与青辞还有长月,替我去看一看如今中庸的山川海湖,赏一赏北寒之地的风雪,品一品东邻边境的烈酒。   “莫哭,莫难过,你们都要好好活着。”   穗安从瞿嬷嬷那儿问询到一直困惑自己的答案后,拿着那道废后旨意来寻南清时,人早已经咽气。   她呆愣愣的杵在那方柱旁,望着竹椅上睡得极为安详之人,喉咙在痉挛般抽搐。   她为何不再执着一些,若母后能早些知晓这道旨意,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才不得母后喜欢。   每日跟在太傅身边,认真习文练字,学着如何处理政务,功课一日不曾落下。   那日离开玉华宫,她不停地逼问瞿嬷嬷,这才得知了南清与璃榆之间的所有事情。   才明白,哪怕她做的再好,她的母后,怕也不会喜欢自己。   当她拿到了那道旨意,她想让母后出宫,满心欢喜的去寻南清,迎来的却是对方的死讯。   她再也没有母后了,更没有阿娘了.....   广和十年,四月初三,中庸太后薨逝,年仅三十五。   女君哀痛,罢朝七日。   南清尸首停灵三日,盖棺送入皇陵。   谁也不知道,那只是一副空棺。   城楼上,穗安迎风而立,目光追随远去的马车,“阿娘,你困在这宫墙半生,如今,自由了——”   一旁的瞿嬷嬷将手里的大氅小心给她披上,“此处风大,如今尚未回暖,女君切莫着了风寒。”   城外,南韫抱着骨灰,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襄越的路。   第99章 璃榆*南清1(番外)   “唔——呼!”   迷迷糊糊中,璃榆长吐一口气。   心口闷闷的,璃榆睁开双眸,四周有些昏暗。   勉强起身,顿觉头晕的厉害,身子发虚的让她梦回当初在清水宫的日子。   借着微弱的光亮,试图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床榻上璃榆缓过神来后,颤着身子走到不远处的镜匣前。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略感熟悉的声音,“王妃,入暮时府医已来瞧过,说是无大碍,郡主这会儿正睡着,王妃慢些就是。”   “王妃,郡主?”   通过铜镜,她瞧见了一道矮小的身影,望着才七八岁模样的自己,嘴里呢喃了两声。   门被打开,一位体态婀娜的贵妇人急匆匆进来,身后跟着瞿嬷嬷。   许是屋内昏暗,贵妇人并没有察觉坐在临窗的璃榆,一心直奔床榻。   可靠近后,察觉榻上空空的,脸色顿变,紧随其后的瞿嬷嬷看见无人的床榻,心口跟着一紧,“老奴...”   “瞿嬷嬷...”   璃榆声音羸弱,试探性的唤了一句。   两人不约而同转身,在瞧见璃榆后,贵妇人率先疾步过去,将人揽进自己怀里,一阵后怕。   言语中透着急切,又无比担忧,“刚入城就听了信,你这是要吓坏阿娘不成?”   对于贵妇人的话,璃榆是懵然的,她抬头,小心翼翼打量着这个自称是她“阿娘”的妇人。   和记忆中宣明殿里的画像,有些相似,她内心在此刻,如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一阵涟漪。   “阿...娘?”   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她缓缓开口,轻唤了一声。   贵妇人摸了摸她的头,将其抱的更紧了些,“阿娘在呢,可是落水吓着了?”   得到回应的那刻,璃榆心中五味杂陈,眼角瞬间湿润,环在贵妇人腰间的手紧了紧,唤了一句又一句“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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