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应该是流言。” 很快就成了饭后议论的事,许多人还是不敢相信,甚至许多大臣都质疑着。 但是很快流言就止住了。 虞候孙女只因在帝乙登基时破了一道先王留下的难题而闻名于商,而那时她尚且才十岁,且是遮面而出的,只因为不太好看。 但是子煜的声望还是及其有用的群臣敢怒不敢言。 消息,传到了西岐。 青铜落地砸到木板上的声音,碰,碰,碰。 “母亲,为什么阿嬷说道商的大师长成婚您就哭了。” 阿嬷是她从商带过来的侍女。小孩童坐在女子腿上用稚嫩的双手替她擦着泪。 “郜儿,母亲没事。” “母亲可是想家了?” 王的诏书是平息流言的最好证物,王宫大门前木牌上刻出的文字都很好破碎了那些年轻女子的美梦。 按规定,有婚配的二人在婚前是不可见面的,但是南仲破了例,诏书下来的第一天就去了虞候府。 南仲不坐人抬着的轿撵,只骑马。这一路的方向,都是奔着侯府去的。 种种都可叫人再次寒心。 “国老可安好。” 国老为商掌管贵族子弟教育的官职,虞候从文丁时期便担任此职。 “南师长位高权重,又何苦拉我这个糟老头子下水呢。” 南仲依旧带着笑意,实则是无法他才行下策,“知晓国老不愿参与这些尔虞我诈,南仲结亲也非求国老如何,左右不过是烦那世俗一套尔尔。” “哼。” “子淑...” “后院。”虞候虽不愿,但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了。 南仲道了谢就往后院去了。 “父亲,南仲是大商的师长,又得王上器重,且世人皆认为淑儿貌丑,他亦没见过淑儿,为何...” 虞候摇摇头,“几十年的安宁呀,这个人果然不简单,侯府无势却有人心呐,他与王的妹妹...” “父亲是说,南仲这样做没有什么其他打算。” “掩人耳目,何故害我孙女。” 候府他并不陌生,但是他是未曾见过虞候的孙女,许是被侯府的人保护的太好。 侯府的后院不大,但是安静。 侯府的小姐时常带着面巾掩面。 “近来,安好?”声音从亭外传来,不似男声之浑厚,也不似女声之轻柔,带了一点钢炼与爽朗,很悦耳。 第10章 子宁绑走南师长 深秋,阵阵凉风,后院种了许多树,如今满地枯黄的树叶。 凉亭坐着的掩面女子不为所动。 “抱歉,婚事唐突了。”南仲走至亭下顿道。 “你是想,偿还么。”她的声音有些微颤。但是不妨碍听出声音,与宫内的粉黛妖艳妩媚不同,女子的声音十分脱俗。 “广演确实有才...”南仲想辩解。 “所以你要排除异己,将他杀害?” 南仲不在出声,女子口中的广演在几年前也是在大商的闻名于世的才子,与南仲交好。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广演与虞候家的小姐也相识。 南仲识他于市井,因穷苦付不起贝币而被众多人追揍,恰好遇到打了胜仗归来的南仲。 随后因为有才而被南仲赏识推荐给刚登基的商王帝乙。 亦是那年,他与子淑同答出先王所留之题。 但是广演那时已是弱冠,年长他十岁,故而世人多闻名于子淑。 那时,十岁的子淑便留意了这个男子。 广演的才华很快展现,在朝中大展拳脚,成为南仲的左膀右臂。帝乙疑心及重,广演锋芒毕露,太过自傲,成了帝乙一个大患。 “南仲自知一双手沾染了太多鲜血,不求你原谅。”南仲看着自己的双手道。 子淑早已经心属广演,纵使男子傲了一点又如何,但对子淑也是极好的。南仲也知道子淑的心,终生难在择他人,奈何广演一案,是帝乙借南仲的手所除。 南家世代忠于王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是广演这样留着后患无穷的人呢。 南仲借子淑来堵天下人之口,也知她之心不愿她受嫁非人之苦,同时也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以子淑的性子他深知,即使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也并不会闹之于世。 “小女,又怎敢不原谅南师长,大将军呢。” 秋风越来越大,被泪水打湿的面巾飘落至他的脚下,南仲弯腰拾起。 他曾见过她的容貌,非世人所言那样,这也就是广演只为她一人而迷的原因。 南仲见过狐帝苏九,其容貌是九州全部女人也低不了的,单凭那气势。而这子淑的容貌,在南仲眼里,可与狐帝相比。 “我答应过广演,照顾你。” “真是可怜了我那姐姐,你一句话将他送去西岐,又来谈什么替朋友照顾我。”泪下的那张脸,怒目的看着南仲。 南仲将面巾折叠好递到她身前。 只得她一声冷笑,“你们男人都一个样,爱的时候情真意切,不爱了便可以随意丢舍。” 南仲横着眉,咬了咬牙。 “怎么,我说错了?” 南仲没有答话,只是同时与她对视,少时的好友,竟有些陌生。广演非好人...这话如鲠在喉,他说不出口。能骗过南仲的人,又岂能瞒不过这个当时还年少的女子呢,但是南仲没有看到广演另外一面。 对于南仲的知遇之恩,广演从来没有忘记。临死前在牢狱中,子淑见了广演最后一面。 看着看着,本来傲视的子淑似是心绞痛了一般撇过头。 “我知你...南仲一生,不配娶妻生子,不愿意拖累其他人,于你,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