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蕊是在外滩边上,甩开了辛安一个人走掉的。 这是他俩第一次肌肤相亲的地方,当时徐蕊趴在辛安的耳边说了句,“套套,我喜欢草莓味的。” 后来正如徐蕊所料,两人重逢的时候,辛安已经不再是一个清纯如白纸的小男生,他们不止是草莓味儿的,薄荷味儿的,桃子味儿的,带点的,带棱的,带刺儿的,两人几乎把所有的滋味儿都尝遍了。 但是这次在陆志远面前的一吻,却让两人顿时索然无味,甚至彼此怨恨起来。 辛安埋怨徐蕊不该任凭陆太子摆布,迎合他的变态要求。而徐蕊听了也火往上撞,明明是你辛安求我去陪你演一场戏,戏子我做了,表子也要安我头上不成。 辛安没能劝住徐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草莓女神离开。在陆志远那里自取其辱,辛安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徐蕊又留给他一个义无反顾的背影,更是让他倍感憋屈, 这个时候,不得不搬出老祖宗留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排解心中的愤懑,辛安脑子里浮现出孙家父子那两张可恶的脸,然后充满深情的喷了一句, “m的!” 可是这句国粹一喷出来,脑海里瞬间就被另一张脸给充满了,那个已经年近五旬,可是保养的依旧精致,更要命的,是她身上那种蔑视尘世的傲气, “对,我就是要m!” 辛安又问候了一句陆志远,然后就打算付诸行动,直奔陆梦琪而去。 陆梦琪正在房间里弹钢琴,手法还不太娴熟,大概是开始学习没多久。虽然偶尔会有一两个杂音,但是辛安能听出这个旋律,这也是杨思卿喜欢的一个曲子,挺有名,叫什么来着? 辛安在脑子里翻找半天,却始终想不起来曲子的名字,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钢琴凳上。 琴凳本来挺宽的,但是坐上去时才留意到,成熟女人的屁股还真是大,几乎占了一半的位置,辛安这一挤上去,与陆梦琪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可是女人似乎并不介意,只是多敲了几个杂音,曲子又磕磕绊绊的流淌下去。 辛安尽量让自己绅士一把,虽然身子依旧紧紧的贴着女琴师,却没有多余的骚扰动作,硬是耐着性子听她把曲子磕磕绊绊的弹完。 不过他也突然灵光突现的想起了曲子的名字,叫《梦中的婚礼》。 “你竟然也能听出来?”陆梦琪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个痞子竟然能说出曲子的名字,投向他的目光竟然还流露出一丝赞赏。 她感受到了这小子贴着自己的火热,也大概能猜到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故意在自己面前耍脾气。 这种感觉再好不过了。再聪明的男人,尤其是年轻男人,遇到有心机的女人,就会处于天然的劣势,因为他们很难控制住自己体内如岩浆奔腾的荷尔蒙。 果然,仅仅给了辛安一个略显暧昧的眼神儿,这小子就再也安耐不住心中的狂野,猛地抱了上来,想要去找陆梦琪的双唇。 女琴师似乎早就料到,不慌不忙的在自己的唇上竖了一根食指。这下,给辛安整不会了,好像吻上了,又好像没吻上。 但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摩擦既让他心中的烈火得到了释放,同时又开始清醒起来, “对不起,梦琪姐,我不是故意的。” 这小子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没有超出陆梦琪的预测,她从容的收起自己的手指,继续把注意力投在了黑白琴键上, “你要是渴了,冰箱里有果汁。这首曲子刚学没多久,我再练习几遍。” 磕磕绊绊的旋律又响了起来,辛安自讨没趣,灰溜溜的用果汁掩盖起自己的窘境来。 其实陆梦琪也有些慌乱,但是与辛安那种沉不住气的粗鲁相比,她的表现就淡定了许多。 她学钢琴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这首经典的曲子已经练了几个月了,可惜进展不大,不过可以掩饰住她心跳的变化。 至少到目前为止,在和辛安的数次较量中,她觉得自己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就连让他碰碰自己的嘴唇,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这男人是狗,要想让狗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就得适时给它一点奖励。 等到几遍曲子弹完,她才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你去见过陆志远了?” “嗯,我道歉了,按照你说的做了。” “很好。作为回报,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陆梦琪的眉毛向上一挑,几乎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 辛安心领神会的起身又朝陆梦琪贴了上来,看她双手还搭在琴键上,掌心沿着她的双臂游走,从手臂,经过手腕,盖在她的手背上,最后十指沿着陆梦琪的指缝插了进去, “我才发现你的手很适合弹钢琴啊,这么长的手指,还是老祖宗说的好,芊芊素手如青葱。” 陆梦琪害怕被辛安这小子感受到,自己心跳正随着他双手的游走开始加速,扭了扭身子甩开来自身后的怀抱,“你要是没要求,那就是准备放弃我给的机会了?” 辛安突然弯腰,嘴巴贴上了女琴师的腮帮,他看到陆梦琪耳郭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虽然心中自觉终于找回了点面子,可是却显得人畜无害的说了句, “你会弹致爱丽丝么,我想听?” 陆梦琪提到嗓子眼的心突然猛地一沉,有些怒不可遏, “不会弹,你给我滚!” 辛安规规矩矩的就滚了,可是身后的女琴师却补了一句,“我不会食言的。” 陆梦琪果然出现在了鼎鑫的办公大楼里。 她进到懂事长“二哥”的办公室时,“二哥”着实惊讶了一下。 “弟妹,你咋来了?” “二哥,我已经和孙正义离婚很多年了。” “那有啥的,咱们一直不都是一家人么,你咋想起来找我了?” “二哥,我知道你的时间宝贵,也就长话短说,咱们鼎鑫的募股一直推动不了,后面不是还准备再去拿地嘛,是不是该考虑另外收购一个壳。” “二哥”示意门外的秘书把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关上,有些不解的问道, “妹子,我听孙正义说过,他的股权只是暂时托管到你和陆志远的名下,而且你们也不会干预公司的运行啊?” “他既然把家当交给我打理,我就不能不闻不问,至少让鼎鑫能活到他出来的时候吧。” 陆梦琪人很干练,说话也不拖泥带水,“二哥”既恨又怕,只好陪着笑脸说, “这些都是小事,我们董事会自有安排。” “二哥,虽然我只是代理行使股东权,可是我也有超过百分之十的股权了,所以我可是有资格召集股东大会的,但是我想事情应该不用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