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苗欣然比起来,陆梦琪不仅精明,而且强硬。 她的爱情在最后一次听到那首《友谊地久天长》的时候就死了。她的肉体,也在被孙正义占有后死了。 无欲者无敌。 就像她自己说的,身体上有需要,但是心已经死了。所以在她眼里,辛安和所有那些大猪蹄子的男人一样,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她对他只有厌恶。 可是几次接触下来,她突然有了自己的主意。 再去看望自己那个还在养伤的儿子时,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这个儿子,去了“势”的陆志远似乎一直心不在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妈,你忘了,你儿子就是被这个畜生废掉的,你现在还逼我和他合作,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儿子虽然不争气,但是陆梦琪还是心疼他现在颓废的样子,伸手抓了抓陆志远的头发, “这是一个机会。妈也知道,你被这小子害的不轻,就连你老子都能栽在他们的手里,所以,咱们更要和他斗下去。” “还斗什么斗,上次他抓住了我的把柄,说是只要我再敢对他不利,就拿我绑票伤害的证据去起诉我。绑架罪,五年起步,你不会是想让我进去和老孙同志作伴吧。” 陆志远知道老两口之间除了自己这个儿子,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了。他也没心情进去陪着老孙头。因为,他也知道,老孙看似把自己的股票托管到了母子二人手里,但是种种附加条款证明,皇上还是在提防着被太子夺权,更不会相信一个外姓的被废黜的皇后。 “孩子,我知道你受了点伤,就算受了点惊吓,也不能就这么一直颓废下去吧。你的病我已经托朋友去找最顶尖的专家了,不用太悲观,再说,人生在世,总不能靠混日子过下去。妈妈这辈子没什么指望了,你是妈妈后半辈子依靠的男人。作为男人,你得给我支棱起来。” “我怎么支棱起来?你让我去给辛安那小子当牛做马么就算支棱起来了?” “别担心,我自有打算。而且,我会让那小子亲自来给你道歉的。”陆梦琪的眼神儿中闪过一丝凶狠,就连躺在床上的太子爷也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果然,这个狠角色的老母亲没有食言,辛安还真就恬个大脸来给太子请罪了。 旁边还跟着那个亲手把他老子送进去的徐蕊。 辛安应该是做通了徐蕊的工作,不仅自己做狗,还让徐蕊跟着低三下四的讨好陆太子, “陆公子,我们都是鼎鑫的过客,您才是根正苗红的太子,将来您坐下江山,还要多多照顾我们这些臣子啊。” 陆志远眼珠子转了起来,不晓得这两个妖孽又想施什么妖法。他本来还是挺怵辛安的,但是看着面前的舔狗和陆梦琪描述的一样,顿觉胸中的一口恶气开始向外倾泻, “辛安,你要是真的有心,就让苗欣然过来陪我一晚。咱们过往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 这要求差点把辛安给噎死。上次出卖苗欣然,辛安就已经内疚了很久,陆志远这要求无异于再次提醒辛安,“你上次把苗欣然送到我嘴里,我还没来得及吃。” 辛安差点没忍住想要发作,却被一旁的徐蕊拉住了胳膊, “陆公子,你可别开玩笑了。苗总工现在已经是孙虎的老婆了,辛安想着把你请回去,咱们可就先别刺激到孙总经理了。” 其实徐蕊和辛安的想法一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你一个太监还惦记人家苗欣然干吗?到时候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哪知徐蕊这一出头,瞬间把陆志远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原本被辛安封印住的那个魔鬼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死死盯着徐蕊,像是一头恶狼盯着一块肥腻的五花肉, “你这么说,我是不配玩那个娘们儿了?连你这么漂亮的娘们,还不是在我胯下喊的像个发春的猫,咋了,现在你也敢跟着辛安狂起来了?辛安,你要是真有诚意,当着我的面,把这个娘们给我拿下!” 辛安彻底忍不住了,没想到就连这变态的嗜好都能遗传。老孙自己不行,就用另一种暴戾来告慰自己身心上的缺憾,现在这太子爷还没上位,就和他皇帝老子一样的变态了? 他挣脱了徐蕊拉着的手臂,不想再次被徐蕊拽住, “辛总,既然陆公子看得起,那我倒想看看,你能有什么手段让我投降?” 这媚眼如丝的婵娟一笑,顿时让陆志远来了兴致,从床上直接蹦了起来,“呦吼,我说辛安兄弟,你可别在这sao货面前给咱们爷们儿丢了脸啊,你要是不上,我可就上了啊!” 说着,还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击。 徐蕊一转身,躲在了辛安的后面,然后挑衅似的扫视两个男人,随即一只手勾上辛安的后脖颈,嘟着小嘴就迎了上来。 “艹,真骚!”陆志远兴奋的大叫起来。辛安感觉身后的男人似乎真的要扑过来了,心中埋怨,徐蕊为啥会这么顺从那个变态。 可是看着迎上来的火红的双唇,没有男人可以坐怀不乱,他的双手也毫不客气的环上徐蕊的柳腰,猛地一托,徐蕊几乎双脚离地,被一个热烈的拥吻夺取了呼吸。 辛安和徐蕊早就轻车熟路,对彼此再熟悉不过,这样的一个热吻似乎是彼此较上了劲儿,吻得越来越热烈,看的陆志远都跟着燥热起来。 突然,陆志远心头一动,好像身体已经在悄悄康复了。 …… 从陆志远那里出来,辛安和徐蕊都默不作声。开车的师傅通过后视镜,偷偷看着后座上的两个俊男美女,见怪不怪的摇了摇头。这样的情侣是最容易吵架的——虽然看起来般配,但彼此都有足够的资本,最容易出现纷争。 徐蕊看辛安一直黑着脸不说话,自顾的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十里洋行的各种老楼还在,只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风流人物已经烟消云散。 “师傅,停一下,我在这里下车。”车还没停稳,徐蕊就开门跳了下去,没跑两步,被后面的辛安一把抓住, “你疯够了没有,刚才为啥那么听那条疯狗的话?” “你忘了,不是你劝我去给他们当狗?”徐蕊呛了辛安一句,自己却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