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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再次被李乐只震惊...

听说我是神算子 风吹林安 14737 2024-09-11 04:39
   “道友,你可愿当玄阳宫掌教?”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就连李乐只都被对方的话所惊到。   席阳道:“马师伯,他怎么能当掌教!”   马师伯真是糊涂了。   玄阳宫的掌教一直是师祖他老人家,哪里是这道人能当的,师祖那样的人物,是对方能比的?   再说了,哪有这么年轻的道士当掌教的,也不上秤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哪里配当玄阳宫的掌教。   对方的本事尚且不清楚,但想想便知是比不过师祖他老人家一根手指头的。   要是对方能当玄阳宫的掌教,那他不如跳楼自杀了,不活了。   马道长被席阳当众质疑,没好气地哼了声,“你懂什么,就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岂能知晓这里头的门道。”   只要此子成为玄阳宫的掌教,玄阳宫何愁不兴盛,等老家伙死去,对方便是道门第一人。   有对方在,玄阳宫香火不绝,传承不断,日后他们在九泉之下,也有脸面去见老祖宗了。   马道长也能看出来,席阳这小子欺软怕硬,这是欺负到对方头上了,平日里便是个惹是生非的,屡次受教屡次不改,这次踢到了硬板子,看他师父怎么护犊子。   席阳不满道:“马师伯,我是不知道里头有什么门道,但玄阳宫掌教乃是师祖,师伯也不能越过师祖去。”   “……”这话让马道长无法反驳,他是不能越过师父他老人家,但只要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亲眼见过这位道士后,一定会赞同他的决定。   李乐只见两人因他争吵,还是掌教一事,他出声打断两人道:“两位,我无意当玄阳宫掌教,我自己也有道观,多谢这位道长抬爱了。”   李乐只向马道长道谢,其心意他领了,但也真的无福消受。   他这次来就是想要一个能考去太常寺的担保,真的没有兴趣当玄阳宫的掌教,而且,听席阳的意思,玄阳宫的掌教还活着,不管马道长出于何等目的,李乐只也不会答应,哪有夺前辈位置的。   除此,大安县的妙道观可不能荒废。   “这位道友,你再好生想想,这可是玄阳宫的掌教之位,”马道长还是头次见到不想要玄阳宫掌教位置的人,成为玄阳宫掌教,意味着道门第一人。   有不少道士,可都为了这个位置斗得你死我活,就连他二师伯,都觊觎掌教之位,后来师父成为掌教后,二师伯更是一怒之下离开玄阳宫,在外面游历,数年不曾回来。   李乐只摇摇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玄阳宫掌教非他所想要的。   席阳见李乐只拒绝,更气不过了,在一旁说风凉话道:“还没当上掌教呢,就以为自己能当上掌教,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哪里有脸拒绝的。”   李乐只:“……”   马道长生气,扬手作势要打,“你这孩子,这嘴怎么长的,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能听的,还不快回你师父那里去。”   “五师兄,你这是要什么,我的弟子还轮不到你管教,”随其声一同而来的便是位身穿道袍的道长,只见其下颌长须,瘦长的脸,眼睑耷拉着,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   听其声,李乐只便知来人是席阳的师父,随后想到自己,席阳的师父都出来了,还有掌教那事,他这次是真的不能得到玄阳宫的担保了。   李乐只担忧的事还真发生了,只见席阳似是因其师父的到来,有了靠山,立马道:“师父,马师伯方才还想让这道士当玄阳宫掌教呢,我看马师伯是糊涂了,这人怎么能成为掌教。”   顺着席阳的目光,席阳师父看向李乐只,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道:“小小年纪,气度非凡,不知是哪座道观培养出来的弟子,师承何人?”   李乐只还以为对方要因席阳的话找他的麻烦,听其问心底诧异了一二,只道是自己将人想得太坏,便回道:“妙道观,师承天机子。”   “天机子,不曾听过,”席阳师父说完,又看向马道长问道:“师兄,你既连对方师承何人都不问,便让其当玄阳宫掌教,太过随性。”   其冷哼一声后又对李乐只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妙道观又在何处?去年不曾见过道友,也未听过道友其师天机子,不知道友其师年岁几何,可曾同吾师玄阳子相识。”   面对对方一连串的问题,李乐只一一答道:“李乐只,扬州大安县,不曾见过,四十有七,不认识。”   “可有在崇玄署报备过?”席阳师父又问。   这时,李乐只才隐约察觉到席阳师父对其并非友善,只是对比席阳,其师父更是暗藏的软刀子,面对对方也只能见招拆招。   李乐只道:“登记在册。”   席阳师父点点头,随后又看向马道长道:“五师兄,对方已有师承,还有道观,你岂能让对方改换门庭拜入我玄阳宫门下,不妥不妥。”   “可是,”马道长还要再说两句,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这么好的苗子,不让他见玄阳宫,让其在外面,这以后谁是天下第一道观,那可就未必是玄阳宫了,还有可能是对方的妙道观了。   这让马道长红温了脸道:“师弟,你懂什么,你快看看这张纸上写的东西。”他将东西递过去,又道:“你好好看看这位李小友写的,怎么就不能进我们玄阳宫了。”   席阳师父接过纸,瞅了一眼,这一眼初看漫不经心,还有几分想要挑刺,可当他真正看到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后,他微眯的眼才慢慢睁大,凝视着纸上的字,皱着眉头看向李乐只的方向,看了其一眼,又看看纸上的东西。   席阳师父抓着纸严肃问道:“这是你写的东西?”   “嗯,”李乐只淡淡道,看着那张被人传来传去的纸张,李乐只脸上平静,心里头一直回想着自己写的每一道题,应该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这位道长为何这么严肃?   还有那位马道长,看了他写的东西,还想让他当掌教,总不会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写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不应该啊,难道是他太厉害了,把对方都惊到了?   这个念头一出,李乐只都要被自己的自信给尬到了,唉,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写了啥能让他们那样严肃,难道是他算错了很多?   李乐只想不出来,放弃去想。   而席阳师父呢,看着纸上写的内容,完全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位年轻的道士写出是他算出来的都是再给他脸上贴金。   已经有了成为掌教的资格,席阳师父再想想自己明里暗里都想将这件事踢出去,当作不存在这一事,心下一阵懊悔,看向马道长的眼神里都是谴责。   这么重要的事不早说,非要等他将这件事霍霍没了,才让他看这个有什么用。   席阳师父一生气,脸色更不妙。   他小心翼翼收起那张纸,放进袖中,随后看向李乐只淡漠的眉眼,又拉不下脸让对方加入玄阳宫,他刚刚可是说,岂能让对方改换门庭。   后悔。   如果能重那句话。   席阳师父咳嗽两声,随后厚着脸皮道:“李道友,不如在玄阳宫修行一二。”   面对对方的邀请,李乐只明白了,看来是他算出来的东西有错误,什么掌教,都是马道长先前替他解围罢了,但这也似乎不对,若马道长是替他解围,那为何还要将他写的东西给席阳师父看?   难道是发现他小有天赋,值得培养?   所以希望席阳师父看在他小有天赋的份上,让他加入玄阳宫……   这么想,似乎能想通了。   这也说得通,对方为何看到那张纸后脸色虽严肃,但也愿意让他加入玄阳宫修行,定是从他写的东西里面看出他还是有几分天赋的。   不白费他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学习老师教的内容,虽然没多大作用,但态度在,一切都水到渠成。   只是面对对方的邀请,李乐只还是拒绝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太常寺担保的事,还有,正如席阳师父所言,加入玄阳宫就和改换门庭一样。   那样给他的感觉也太奇怪了,说句矫情的,他还不是很想和这个世界的道教牵扯很深,想将老师教给他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也留下一份。   别的道观的本事,不缺他这个人传承,可他老师所教的,可太缺了。   不求老师所教的发扬光大,但也能有一脉单传下去,说不定哪天老师也穿越了,还能发现这一个惊喜。   被李乐只拒绝,席阳师父这内心就似被挖心挖肝一样痛彻心扉,关键他还不能怪旁人,都是他这张嘴,将这棵好苗子拒之门外,悔啊。   同五师兄的眼神对上,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幽怨,席阳师父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席阳还未发现,他在那琢磨李乐只到底是何人,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等想起玄阳宫道士不足他十分之一,想必是看不上我们玄阳宫的,你又何必邀他来玄阳宫修行,恐怕对方心里还不乐意呢,觉得玄阳宫这么小的地方,还敢容他这尊大佛。”   “闭上你的嘴,”席阳师父给了他一巴掌,他这徒弟同他一脉单传,平日里便有人跟他说过他徒弟说话不好听,往日没放在心上,今日见了,果真不会说话,句句刺耳。   都让他听得脸红几分,席道长和马道长互相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不自然,他们先前还不知道有这一出,现在被席阳当众指出,知晓这件事,心底也是赞同那句话的。   可不是嘛,除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还有师祖师叔伯那些老人家,这玄阳宫的道士确确实实不及对方十分之一,一天一地,有何可比的,就连他们,在某些事上都未必有对方算得具体,算得准确,对方来玄阳宫,他们还真要担忧一下,他们玄阳宫地方小,能不能让对方留下都是个问题。   席道长看向马道长,眼神示意,让对方想办法将人留下来。马道长木着一张脸回望,现在已成定局,他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他不顾着脸皮,抱着对方的大腿让对方不要走?   自己将人推出去,怎么不自己去抱着对方的大腿,喊着不要走,还不是拉不下老脸。   两人都互相眼神示意对方。   而李乐只呢,听到席阳将那谣言说出来后,心如死灰,果真如同他顾虑的那样,这谣言还是被玄阳宫的道士听到了,还是这等得罪人的谣言,看那马道长脸都气红了,还有席道长那不善的眼神,一副要刀了他的模样。   李乐只开始在心底琢磨着句子,想着该如何开口才能从这个地方离开,他倒是能趁着两人没有留意到他的时候偷偷跑了,但这也太不礼貌了,而且,不是他干的事也太像是他干的了。   正当李乐只还在想该怎么脱身的时候,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老者,那人正是他在扬州遇见的老道士,那容貌他是不会记错的。   李乐只好奇地看向他,随后朝对方走过去,问道:“老爷子,你怎么也在这?”   “您是玄阳宫的道士?”回想当初老爷子极力推荐他来玄阳宫,现在想想,老爷子极有可能是玄阳宫的道士啊。   想到这一出后,李乐只面上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没想到世上有这等巧合的事情,也不知道刚刚席阳所言,老爷子有没有听到,那可真不是他说的。   玄阳子刚回来京城不久,正在道观里溜达,慢悠悠走到文昌殿,看到附近站了不少人,还有他两个徒弟正对峙,似是又吵架了,他也懒得去管,正要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他走过来。   人走来的时候,玄阳子还不相信,等人真的走来了,不得不信,这不就是他看中的好苗子!   居然他玄阳宫还是对这天下的道士有几分吸引力的,瞧瞧,扬州一别,几个月不见,他回到京城还是见到了对方。   玄阳子点点头,满意中又夹杂着欣慰的眼神看向李乐只道:“李小友,你这是来玄阳宫修行了?”   李乐只:“……”   李乐只摇摇头道,“我这次来是想得到玄阳宫担保好前往太常寺。”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当掌教,也不是上门挑衅的。   “太常寺,那地方没什么好去的,依你的天赋……”玄阳子满脸复杂,李小友的天赋实属罕见,不找个师父教导,去太常寺那满脸都是权势的地方,简直是霍霍了一棵好苗子。   玄阳子语重心长道:“你的天赋罕见,太常寺不适合你,还是需要找个师父好好教教你,若是小友没有师父,不如拜入我的门下?”   依他的本事,应该不比天机子差,天机子人不在,那他替其教教徒弟,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实在是不忍心这么好的苗子被糟蹋,他还没有教过这么好的苗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出和老祖宗一样的人物。   玄阳子眼巴巴看向李乐只。   两人交谈时,席道长和马道长自然看见了,不仅是他们,还有尚未离去正在那看戏的人,他们瞳孔微缩,张大嘴,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席阳也目如铜铃,不敢相信地看过去,揉揉眼,面前的幻像都没有散去,不是,这道士他怎么和师祖认识的!   席阳想骂人了!   你认识师祖你早说啊,你这是看我们不爽,学皇帝微服私访是吧!   知不知道这对于他实乃大杀器。   席阳不用多想,今天过去,他都能感觉他后背要疼,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这一切都是错觉,是他的幻觉,一定是他中幻术了。   不然,他怎么会见到这一幕,要成为他的心里阴影了。席阳不死心,问道:“师父,我眼睛是不是出现坏了,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幻觉。”   这一声将席道长从震惊中唤回神,垂目看着席阳的脑袋,没忍住,又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子,低声道:“回去好好给我思过,平日里少出来惹事,这次,可叫你踢到铁板上了,为师也要保不住你。”   “所以,师父我的眼睛没有坏……”   还不如坏了,席阳心底泪流满面,至少他就不用面对得罪师祖的事情。   谁能想到啊,这小小道士,年纪轻轻,还是师祖的忘年交,瞧师祖那满脸笑意,笑得不要钱的模样,哪有平日里面对他们时,板着脸的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见了太师祖。   元生看着这一幕,看看李乐只和师祖,又看看师父和席师叔,看着师父脸上震惊的模样,他碰了碰师父道:“师父,我刚刚好像听到师祖想要收对方为徒。”   “什么!”马道长惊呼,见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他,还有他师父不满的眼神,才压下即将脱口的话,小声问道:“真的?你师祖真那么说了?”   这小友的本事居然能那么高,让师父都动了收徒的心,上一次师父可是说不收徒的。   难道是他低估了那小友的本事,非他所想的那般,比他想的还要更胜一筹。   嘶……   也就是说,师父真的动了想要对方执掌玄阳宫的事,只是这事还要看那位小友愿不愿意。   甚至是,这一切都是师父知晓对方有道观,有师承的前提下,还要同别的道士抢徒弟。   马道长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合乎情理,若非这位小友的天资过人,岂会能得到师父的青眼,若非对方本事不凡,师父岂会笑得满脸褶子,即使是大师兄,师父也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脸色。   难道说,此子的天赋还在大师兄之上!   大师兄可是尽得师父真传,这才踏进供奉堂的人,甚至是最有希望成为国师的人。   若是此子天资如他所想,此子日后绝非池中之物,一人飞升,鸡犬升天,倏然间,马道长想到了这句话。   这让他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着两人的动静,想知道那位小友,到底会不会成为最小的师弟,会不会在成为师弟后,师父立马传位于他。   又或是这位小友依旧拒绝……但这个选择,马道长觉得不可能,谁不知其师玄阳子,谁不想拜入师父门下,他师父,可是如今的道门第一人。   若能拜入师父门下,这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可惜,让马道长失望了。   李乐只再一次听到这话,上一次听到的时候还是在扬州,这次,在京城,老爷子的话也让他确信,先前果然是因为他小有天赋,才让那两位道长想要留下他,不过,在这位老爷子眼底,他的天赋不值一提,老爷子一时心善,才想收他为徒要好好教他。   李乐只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他只会简单的掐算,龟甲那些对他而言,是深奥难理解的,而对于老爷子而言,其徒弟必定能轻而易举掌握,他还是不要拜入老爷子门下,免得将老爷子气到。   依老爷子的身份,敢在玄阳宫说这种话,还言太常寺没什么好去的,这都是自身本事高强,不乐意被太常寺束缚的高人所言。   李乐只猜测,对方可能是玄阳宫的掌教——玄阳子。   这也难怪,扬州时老爷子会说那种话,那时老爷子就愿意拉他一把,只是可惜,他要辜负老爷子的好意了。   李乐只道:“多谢前辈的好意,但我已经有了师承,师父尚在,道观尚在,岂能改换门庭拜入他门。”   “你知道我是谁了?”玄阳子诧异,看向李乐只的眼眸里明亮星星点点,他道:“你可知不少人都想拜入我门下。”   “先前不知,”李乐只摇摇头,道:“旁人所想,非我所想,旁人所愿,非我所愿。”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玄阳子板着脸道:“你可知拒绝我后,你会得罪于我。”   “……”李乐只淡淡道:“前辈福缘深厚。”   “好好好,”玄阳子连说三声好,哈哈大笑,他拍着李乐只的肩膀道:“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这后生,可惜,我遇到你时晚了点,否则定要同你师父过过招,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一人之下。”   李乐只也笑了,这位老爷子果真是位妙人。   他们两人其乐融融,苦了旁人,满脸震惊,带着不敢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琑喵958瓶;洪咻咻5瓶;六次偶然3瓶;兔子卡在山底下、陌微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道友,你可愿当玄阳宫掌教?”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就连李乐只都被对方的话所惊到。   席阳道:“马师伯,他怎么能当掌教!”   马师伯真是糊涂了。   玄阳宫的掌教一直是师祖他老人家,哪里是这道人能当的,师祖那样的人物,是对方能比的?   再说了,哪有这么年轻的道士当掌教的,也不上秤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哪里配当玄阳宫的掌教。   对方的本事尚且不清楚,但想想便知是比不过师祖他老人家一根手指头的。   要是对方能当玄阳宫的掌教,那他不如跳楼自杀了,不活了。   马道长被席阳当众质疑,没好气地哼了声,“你懂什么,就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岂能知晓这里头的门道。”   只要此子成为玄阳宫的掌教,玄阳宫何愁不兴盛,等老家伙死去,对方便是道门第一人。   有对方在,玄阳宫香火不绝,传承不断,日后他们在九泉之下,也有脸面去见老祖宗了。   马道长也能看出来,席阳这小子欺软怕硬,这是欺负到对方头上了,平日里便是个惹是生非的,屡次受教屡次不改,这次踢到了硬板子,看他师父怎么护犊子。   席阳不满道:“马师伯,我是不知道里头有什么门道,但玄阳宫掌教乃是师祖,师伯也不能越过师祖去。”   “……”这话让马道长无法反驳,他是不能越过师父他老人家,但只要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亲眼见过这位道士后,一定会赞同他的决定。   李乐只见两人因他争吵,还是掌教一事,他出声打断两人道:“两位,我无意当玄阳宫掌教,我自己也有道观,多谢这位道长抬爱了。”   李乐只向马道长道谢,其心意他领了,但也真的无福消受。   他这次来就是想要一个能考去太常寺的担保,真的没有兴趣当玄阳宫的掌教,而且,听席阳的意思,玄阳宫的掌教还活着,不管马道长出于何等目的,李乐只也不会答应,哪有夺前辈位置的。   除此,大安县的妙道观可不能荒废。   “这位道友,你再好生想想,这可是玄阳宫的掌教之位,”马道长还是头次见到不想要玄阳宫掌教位置的人,成为玄阳宫掌教,意味着道门第一人。   有不少道士,可都为了这个位置斗得你死我活,就连他二师伯,都觊觎掌教之位,后来师父成为掌教后,二师伯更是一怒之下离开玄阳宫,在外面游历,数年不曾回来。   李乐只摇摇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玄阳宫掌教非他所想要的。   席阳见李乐只拒绝,更气不过了,在一旁说风凉话道:“还没当上掌教呢,就以为自己能当上掌教,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哪里有脸拒绝的。”   李乐只:“……”   马道长生气,扬手作势要打,“你这孩子,这嘴怎么长的,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能听的,还不快回你师父那里去。”   “五师兄,你这是要什么,我的弟子还轮不到你管教,”随其声一同而来的便是位身穿道袍的道长,只见其下颌长须,瘦长的脸,眼睑耷拉着,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   听其声,李乐只便知来人是席阳的师父,随后想到自己,席阳的师父都出来了,还有掌教那事,他这次是真的不能得到玄阳宫的担保了。   李乐只担忧的事还真发生了,只见席阳似是因其师父的到来,有了靠山,立马道:“师父,马师伯方才还想让这道士当玄阳宫掌教呢,我看马师伯是糊涂了,这人怎么能成为掌教。”   顺着席阳的目光,席阳师父看向李乐只,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道:“小小年纪,气度非凡,不知是哪座道观培养出来的弟子,师承何人?”   李乐只还以为对方要因席阳的话找他的麻烦,听其问心底诧异了一二,只道是自己将人想得太坏,便回道:“妙道观,师承天机子。”   “天机子,不曾听过,”席阳师父说完,又看向马道长问道:“师兄,你既连对方师承何人都不问,便让其当玄阳宫掌教,太过随性。”   其冷哼一声后又对李乐只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妙道观又在何处?去年不曾见过道友,也未听过道友其师天机子,不知道友其师年岁几何,可曾同吾师玄阳子相识。”   面对对方一连串的问题,李乐只一一答道:“李乐只,扬州大安县,不曾见过,四十有七,不认识。”   “可有在崇玄署报备过?”席阳师父又问。   这时,李乐只才隐约察觉到席阳师父对其并非友善,只是对比席阳,其师父更是暗藏的软刀子,面对对方也只能见招拆招。   李乐只道:“登记在册。”   席阳师父点点头,随后又看向马道长道:“五师兄,对方已有师承,还有道观,你岂能让对方改换门庭拜入我玄阳宫门下,不妥不妥。”   “可是,”马道长还要再说两句,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这么好的苗子,不让他见玄阳宫,让其在外面,这以后谁是天下第一道观,那可就未必是玄阳宫了,还有可能是对方的妙道观了。   这让马道长红温了脸道:“师弟,你懂什么,你快看看这张纸上写的东西。”他将东西递过去,又道:“你好好看看这位李小友写的,怎么就不能进我们玄阳宫了。”   席阳师父接过纸,瞅了一眼,这一眼初看漫不经心,还有几分想要挑刺,可当他真正看到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后,他微眯的眼才慢慢睁大,凝视着纸上的字,皱着眉头看向李乐只的方向,看了其一眼,又看看纸上的东西。   席阳师父抓着纸严肃问道:“这是你写的东西?”   “嗯,”李乐只淡淡道,看着那张被人传来传去的纸张,李乐只脸上平静,心里头一直回想着自己写的每一道题,应该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这位道长为何这么严肃?   还有那位马道长,看了他写的东西,还想让他当掌教,总不会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写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不应该啊,难道是他太厉害了,把对方都惊到了?   这个念头一出,李乐只都要被自己的自信给尬到了,唉,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写了啥能让他们那样严肃,难道是他算错了很多?   李乐只想不出来,放弃去想。   而席阳师父呢,看着纸上写的内容,完全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位年轻的道士写出是他算出来的都是再给他脸上贴金。   已经有了成为掌教的资格,席阳师父再想想自己明里暗里都想将这件事踢出去,当作不存在这一事,心下一阵懊悔,看向马道长的眼神里都是谴责。   这么重要的事不早说,非要等他将这件事霍霍没了,才让他看这个有什么用。   席阳师父一生气,脸色更不妙。   他小心翼翼收起那张纸,放进袖中,随后看向李乐只淡漠的眉眼,又拉不下脸让对方加入玄阳宫,他刚刚可是说,岂能让对方改换门庭。   后悔。   如果能重那句话。   席阳师父咳嗽两声,随后厚着脸皮道:“李道友,不如在玄阳宫修行一二。”   面对对方的邀请,李乐只明白了,看来是他算出来的东西有错误,什么掌教,都是马道长先前替他解围罢了,但这也似乎不对,若马道长是替他解围,那为何还要将他写的东西给席阳师父看?   难道是发现他小有天赋,值得培养?   所以希望席阳师父看在他小有天赋的份上,让他加入玄阳宫……   这么想,似乎能想通了。   这也说得通,对方为何看到那张纸后脸色虽严肃,但也愿意让他加入玄阳宫修行,定是从他写的东西里面看出他还是有几分天赋的。   不白费他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学习老师教的内容,虽然没多大作用,但态度在,一切都水到渠成。   只是面对对方的邀请,李乐只还是拒绝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太常寺担保的事,还有,正如席阳师父所言,加入玄阳宫就和改换门庭一样。   那样给他的感觉也太奇怪了,说句矫情的,他还不是很想和这个世界的道教牵扯很深,想将老师教给他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也留下一份。   别的道观的本事,不缺他这个人传承,可他老师所教的,可太缺了。   不求老师所教的发扬光大,但也能有一脉单传下去,说不定哪天老师也穿越了,还能发现这一个惊喜。   被李乐只拒绝,席阳师父这内心就似被挖心挖肝一样痛彻心扉,关键他还不能怪旁人,都是他这张嘴,将这棵好苗子拒之门外,悔啊。   同五师兄的眼神对上,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幽怨,席阳师父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席阳还未发现,他在那琢磨李乐只到底是何人,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等想起玄阳宫道士不足他十分之一,想必是看不上我们玄阳宫的,你又何必邀他来玄阳宫修行,恐怕对方心里还不乐意呢,觉得玄阳宫这么小的地方,还敢容他这尊大佛。”   “闭上你的嘴,”席阳师父给了他一巴掌,他这徒弟同他一脉单传,平日里便有人跟他说过他徒弟说话不好听,往日没放在心上,今日见了,果真不会说话,句句刺耳。   都让他听得脸红几分,席道长和马道长互相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不自然,他们先前还不知道有这一出,现在被席阳当众指出,知晓这件事,心底也是赞同那句话的。   可不是嘛,除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还有师祖师叔伯那些老人家,这玄阳宫的道士确确实实不及对方十分之一,一天一地,有何可比的,就连他们,在某些事上都未必有对方算得具体,算得准确,对方来玄阳宫,他们还真要担忧一下,他们玄阳宫地方小,能不能让对方留下都是个问题。   席道长看向马道长,眼神示意,让对方想办法将人留下来。马道长木着一张脸回望,现在已成定局,他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要他不顾着脸皮,抱着对方的大腿让对方不要走?   自己将人推出去,怎么不自己去抱着对方的大腿,喊着不要走,还不是拉不下老脸。   两人都互相眼神示意对方。   而李乐只呢,听到席阳将那谣言说出来后,心如死灰,果真如同他顾虑的那样,这谣言还是被玄阳宫的道士听到了,还是这等得罪人的谣言,看那马道长脸都气红了,还有席道长那不善的眼神,一副要刀了他的模样。   李乐只开始在心底琢磨着句子,想着该如何开口才能从这个地方离开,他倒是能趁着两人没有留意到他的时候偷偷跑了,但这也太不礼貌了,而且,不是他干的事也太像是他干的了。   正当李乐只还在想该怎么脱身的时候,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老者,那人正是他在扬州遇见的老道士,那容貌他是不会记错的。   李乐只好奇地看向他,随后朝对方走过去,问道:“老爷子,你怎么也在这?”   “您是玄阳宫的道士?”回想当初老爷子极力推荐他来玄阳宫,现在想想,老爷子极有可能是玄阳宫的道士啊。   想到这一出后,李乐只面上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没想到世上有这等巧合的事情,也不知道刚刚席阳所言,老爷子有没有听到,那可真不是他说的。   玄阳子刚回来京城不久,正在道观里溜达,慢悠悠走到文昌殿,看到附近站了不少人,还有他两个徒弟正对峙,似是又吵架了,他也懒得去管,正要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朝他走过来。   人走来的时候,玄阳子还不相信,等人真的走来了,不得不信,这不就是他看中的好苗子!   居然他玄阳宫还是对这天下的道士有几分吸引力的,瞧瞧,扬州一别,几个月不见,他回到京城还是见到了对方。   玄阳子点点头,满意中又夹杂着欣慰的眼神看向李乐只道:“李小友,你这是来玄阳宫修行了?”   李乐只:“……”   李乐只摇摇头道,“我这次来是想得到玄阳宫担保好前往太常寺。”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当掌教,也不是上门挑衅的。   “太常寺,那地方没什么好去的,依你的天赋……”玄阳子满脸复杂,李小友的天赋实属罕见,不找个师父教导,去太常寺那满脸都是权势的地方,简直是霍霍了一棵好苗子。   玄阳子语重心长道:“你的天赋罕见,太常寺不适合你,还是需要找个师父好好教教你,若是小友没有师父,不如拜入我的门下?”   依他的本事,应该不比天机子差,天机子人不在,那他替其教教徒弟,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实在是不忍心这么好的苗子被糟蹋,他还没有教过这么好的苗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出和老祖宗一样的人物。   玄阳子眼巴巴看向李乐只。   两人交谈时,席道长和马道长自然看见了,不仅是他们,还有尚未离去正在那看戏的人,他们瞳孔微缩,张大嘴,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席阳也目如铜铃,不敢相信地看过去,揉揉眼,面前的幻像都没有散去,不是,这道士他怎么和师祖认识的!   席阳想骂人了!   你认识师祖你早说啊,你这是看我们不爽,学皇帝微服私访是吧!   知不知道这对于他实乃大杀器。   席阳不用多想,今天过去,他都能感觉他后背要疼,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这一切都是错觉,是他的幻觉,一定是他中幻术了。   不然,他怎么会见到这一幕,要成为他的心里阴影了。席阳不死心,问道:“师父,我眼睛是不是出现坏了,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幻觉。”   这一声将席道长从震惊中唤回神,垂目看着席阳的脑袋,没忍住,又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子,低声道:“回去好好给我思过,平日里少出来惹事,这次,可叫你踢到铁板上了,为师也要保不住你。”   “所以,师父我的眼睛没有坏……”   还不如坏了,席阳心底泪流满面,至少他就不用面对得罪师祖的事情。   谁能想到啊,这小小道士,年纪轻轻,还是师祖的忘年交,瞧师祖那满脸笑意,笑得不要钱的模样,哪有平日里面对他们时,板着脸的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见了太师祖。   元生看着这一幕,看看李乐只和师祖,又看看师父和席师叔,看着师父脸上震惊的模样,他碰了碰师父道:“师父,我刚刚好像听到师祖想要收对方为徒。”   “什么!”马道长惊呼,见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他,还有他师父不满的眼神,才压下即将脱口的话,小声问道:“真的?你师祖真那么说了?”   这小友的本事居然能那么高,让师父都动了收徒的心,上一次师父可是说不收徒的。   难道是他低估了那小友的本事,非他所想的那般,比他想的还要更胜一筹。   嘶……   也就是说,师父真的动了想要对方执掌玄阳宫的事,只是这事还要看那位小友愿不愿意。   甚至是,这一切都是师父知晓对方有道观,有师承的前提下,还要同别的道士抢徒弟。   马道长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合乎情理,若非这位小友的天资过人,岂会能得到师父的青眼,若非对方本事不凡,师父岂会笑得满脸褶子,即使是大师兄,师父也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脸色。   难道说,此子的天赋还在大师兄之上!   大师兄可是尽得师父真传,这才踏进供奉堂的人,甚至是最有希望成为国师的人。   若是此子天资如他所想,此子日后绝非池中之物,一人飞升,鸡犬升天,倏然间,马道长想到了这句话。   这让他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着两人的动静,想知道那位小友,到底会不会成为最小的师弟,会不会在成为师弟后,师父立马传位于他。   又或是这位小友依旧拒绝……但这个选择,马道长觉得不可能,谁不知其师玄阳子,谁不想拜入师父门下,他师父,可是如今的道门第一人。   若能拜入师父门下,这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可惜,让马道长失望了。   李乐只再一次听到这话,上一次听到的时候还是在扬州,这次,在京城,老爷子的话也让他确信,先前果然是因为他小有天赋,才让那两位道长想要留下他,不过,在这位老爷子眼底,他的天赋不值一提,老爷子一时心善,才想收他为徒要好好教他。   李乐只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他只会简单的掐算,龟甲那些对他而言,是深奥难理解的,而对于老爷子而言,其徒弟必定能轻而易举掌握,他还是不要拜入老爷子门下,免得将老爷子气到。   依老爷子的身份,敢在玄阳宫说这种话,还言太常寺没什么好去的,这都是自身本事高强,不乐意被太常寺束缚的高人所言。   李乐只猜测,对方可能是玄阳宫的掌教——玄阳子。   这也难怪,扬州时老爷子会说那种话,那时老爷子就愿意拉他一把,只是可惜,他要辜负老爷子的好意了。   李乐只道:“多谢前辈的好意,但我已经有了师承,师父尚在,道观尚在,岂能改换门庭拜入他门。”   “你知道我是谁了?”玄阳子诧异,看向李乐只的眼眸里明亮星星点点,他道:“你可知不少人都想拜入我门下。”   “先前不知,”李乐只摇摇头,道:“旁人所想,非我所想,旁人所愿,非我所愿。”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玄阳子板着脸道:“你可知拒绝我后,你会得罪于我。”   “……”李乐只淡淡道:“前辈福缘深厚。”   “好好好,”玄阳子连说三声好,哈哈大笑,他拍着李乐只的肩膀道:“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这后生,可惜,我遇到你时晚了点,否则定要同你师父过过招,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一人之下。”   李乐只也笑了,这位老爷子果真是位妙人。   他们两人其乐融融,苦了旁人,满脸震惊,带着不敢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琑喵958瓶;洪咻咻5瓶;六次偶然3瓶;兔子卡在山底下、陌微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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