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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非凡之力,一击必杀

   在幽暗的石砌街道上,何平的突袭如同夜幕下的幽灵,令其余的黑袍者心生警惕。他们迅速后撤,形成防御阵型,与何平及那神秘的白袍青年拉开距离。一名看似首领的黑袍者,目光在倒地的同僚与眼前的异乡人之间来回穿梭,眉头紧锁,沉声质问:“尊驾乃何方神圣,竟敢阻挠吾等执行任务?莫非欲与庞氏家族为敌?”  何平并未直面回应,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位黑袍首领。初以为仅是些粗鄙武夫或市井之徒,未曾想此人竟能瞬息洞察双方势力对比,知晓不可硬碰硬,言语间既探询其来历,又巧妙透露自身身份。庞氏家族,虽有狐假虎威之嫌,但在熟知底细之人耳中,其名号足以使人望而却步。  “庞氏家族?何许人也?”何平的反问宛如清风拂过湖面,激起涟漪。他素未闻庞氏威名,更何况在此武安宁土,领主姓王。即便欲以名号震慑,亦应提及王氏而非庞氏。自赵正口中,他不曾听闻武安宁有庞氏显赫世家,故对此不屑一顾:“庞氏家族便能于闹市行凶?尔等毫无公德之心,惊扰百姓生计,何以维持世间秩序?”  “汝乃狂妄之徒!”  “竟敢出言不逊,不知死活!”  “众兄弟,共戮此狂徒,让他见识吾等手段!”  “定要使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跪地认错,否则今日绝不善罢甘休!”  何平擅长煽风点火,寥寥数语便激起对方滔天怒意。黑袍者群情激昂,欲拔刃相向。然而,黑袍首领挥手制止,众人即刻冷静,使何平对其刮目相看。首领面对挑衅,不仅未冲动,反而眉头紧锁:“尊驾似外来之人,或不谙武安宁风俗。先前之言,吾可视为一时失言。若尊驾不再插手此事,过往误会可一笔勾销。还望行个方便,速离此地。”  “此处确为武安宁无疑。”何平轻描淡写,“吾只闻王氏家族,庞氏何来?”  “尊驾!”闻言王氏二字,众人神色各异,黑袍者面色铁青,白袍青年略感宽慰,首领则愠怒:“勿挑战吾之底线!汝无需介入武安宁私事。王氏庞氏,汝将很快知晓武安宁另有一庞氏,且庞氏不可招惹!”  “哦?饶有趣味!”何平捕捉到了弦外之音,似乎王氏在武安宁并非一帆风顺。他轻抚手中钢鞭,悠悠道:“倘吾不愿行方便,不愿离去,偏欲尝罚酒之苦,干预闲事,尔等又将如何应对?”  “汝……”黑袍首领未料何平如此固执己见,手一挥,向麾下下令:“诸位兄弟,共赴前程,生死不论!”  生死不论,群起而攻?  白袍青年面色苍白,一对一之战,他自信心中有余。观何平身手,绝非寻常之辈,应付数名黑袍者应无大碍。然而,倘若群敌围攻,采取迂回消耗战术,待二者精力衰竭,一拥而上,结局可想而知。  “尊兄,汝之援手,感激不尽。然此刻非逞英雄之时,此事与汝无关,速速离去。吾将竭力为汝拖延时间。若策马奔向青阳领界,彼等不敢追击!”白袍青年焦虑劝诫。  “呵呵,勿急。”何平泰然自若。其实连他自己亦未能完全掌握自身战力,区区数名黑袍者,不足为惧。“吾自青阳领而来,有要事需处理,岂能甫至便返?放心,尔等杂碎,吾视若无物。来多少,灭多少,彼等嚣张已极,今番教彼等体味受辱之痛。”  杂碎!何平直言不讳,虽实情如此——仅是庞氏豢养爪牙,外出倚仗庞氏威势,民众暗地称其为庞氏恶犬。此言虽人人心知肚明,然无人敢于明言。今日何平公然指斥,黑袍者愤懑难抑。  黑袍首领引领十余名部众,持刃蜂拥而至。白袍青年欲挺剑迎战,未及行动,却被何平一手扣住肩头。他奋力挣扎,惊愕发现,何平之手坚如磐石,无论使尽全力,仍无法挣脱。这貌似年少之人,竟有如此巨力!  何平自不会任由白袍青年涉险。后者虽可在围攻中支撑片刻,终究难以持久。何平许久未遇真正对手,岂能放过此良机。若白袍青年贸然加入,不仅扰乱其节奏,更抢夺其猎物。  白袍青年停止挣扎,何平双鞭握紧。白袍青年只见光影闪烁,何平如幽灵般消失,转瞬间已深入敌阵,目标锁定一名黑袍者。待白袍青年反应过来,首次攻击已完成,黑袍者的肩胛骨定已碎裂。   擒贼先擒王?非也。何平未先取黑袍首领性命,因这群乌合之众若首领立毙,必四散逃逸,乐趣顿减。逃脱者必纠集同党复仇,而何平现时以洞察武安宁局势为首要,若被庞氏家族纠缠不休,确令人头疼。  于是,何平并未主动挑衅暗夜斗篷的首领,而是巧妙地躲闪,专注地攻击周围的暗夜斗篷成员,或是粉碎一个的肩胛,或是折断另一个的腿骨,每一击虽非致命,却力道十足,一招之下便能让对手丧失战力。数人倒下后,有些暗夜斗篷企图逃离,但他们的头目仍在奋力搏斗,他们只得继续抵抗。  暗夜斗篷的首领此刻心中满是苦涩,何平的实力超乎想象,不仅鞭法精湛,体魄更是异于常人。那力量,一旦被打中,骨头定然断裂;速度之快,如影随形,在人群中穿梭自如,难以捉摸。己方已有多人瘫倒在地,而那少年却毫发未损。  首领并非未考虑过派遣使者求援,联合更多力量围困何平与白袍青年,但此举必将给其顶头上司留下软弱无能的印象。加之何平的灵活闪避让他误判何平惧怕受伤,认为只要消耗其体力,便可轻易制服。因此,他仍旧指挥其余暗夜斗篷持续包围。  这对何平而言是个绝佳机会,他左突右闪,尽管多数时间在躲避,但每次攻击皆效果显著,专攻双臂或双腿,让敌人丧失攻击或移动能力。不久,首领惊觉仅剩他一人尚能战斗。  首领顿时汗如雨下,背部湿透,额上汗珠滑落,终于领悟何平的可怕。先前欲独自应对,如今却望见倒地呻吟的部下,无人能战。纵使此刻想求助,亦无人可用,唯有孤身奋战。  首领紧握刀柄的右手颤抖不止,深知自身实力有限,仅比普通暗夜斗篷稍强,对上士兵或有优势,但与经验丰富的老兵对抗,无疑是送死。何平一人单挑十数人仍游刃有余,实力显然已达到将领级,与之交手,何谈胜利?  “阁下未免太过分!莫非决心与庞氏家族为敌?”目睹四周遍地倒下的同僚,首领再度试图威慑何平,然而他那颤音和恐慌神情透露出的只是色厉内荏。何平洞察,这群人不过依附庞氏权势,他们的确效忠庞氏,但指责攻击他们是挑战庞氏,纯属笑谈。凭他们,不足以代表庞氏。  何平冷笑不语,双鞭在手,缓缓逼近暗夜斗篷首领……  “手下留情!”  正当何平准备废掉暗夜斗篷首领四肢之际,一声震怒自街角传来。何平抬头,一位身材魁梧、胡须如刺猬般竖立的黑脸壮汉出现,身着黑衣,但质地明显超出普通暗夜斗篷。  留情?何平怎会受他人指使?瞥了壮汉一眼后,他不予理会,手中钢鞭猛然挥下,伴随着惨叫,首领腿骨应声而断。此乃何平惩治罪犯时屡试不爽的手法,无需第二击,世间又添一残疾者。  “尔……胆大包天!”黑脸壮汉怒不可遏,眼见部下被废,即使视他们为恶犬,打狗还需看主人,主人岂能坐视不理?他愤然道:“竟敢冒犯庞氏,小子,你命不久矣!”  “我命不久矣?你们才过分吧?”何平微愠:“尔等渣滓,左一句庞氏右一句庞氏,除了庞氏知否他事?庞氏令汝等饮鸩,汝等便饮否?口口声声庞氏,除欺凌弱小,尔等还能何为?正值壮年,不赴前线抗敌奥克兰,却窝于此地对付同胞,尔等脸面何存?”  “尔……吾……”黑脸壮汉闻言,竟一时语塞。但旋即恢复镇定,冷笑道:“伶牙俐齿之辈,嘴上功夫了得。但今日得罪庞氏,汝之厄运降临。不论汝背景如何,休想全身而退。”  边说边阔步走向何平与白袍青年,目睹遍地伤员,推断何平单挑十余暗夜斗篷。然则何妨?这些暗夜斗篷武艺平平,首领亦非高手,对付他们,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何平战绩不构成威胁。  “糟矣糟矣!”黑脸壮汉步步逼近,白袍青年拉住何平,悄声道:“此壮汉非同小可,彼等暗夜斗篷不过庞氏走狗,其生死无关紧要。而黑脸壮汉,实为庞氏嫡系子弟,武艺高强,吾无力拖延,吾辈恐难逃此劫!”  何平闻言,却不为所动。武艺高强?能超越银狼克里斯?若真具此实力,庞氏早已名扬四海,其族人担任将领立下战功,足以获封贵族。克里斯面对青涩的他,尚且不足十合。而今,他战力倍增,何况样本库中藏有魔导武器与各类枪械,再强大,岂能抵挡子弹?  “两个孽障,今日谁也别想脱身!”黑脸壮汉逼近同时,拔出腰间长剑,寒芒一闪,何平知其非凡品,绝非暗夜斗篷手中刀可比,定是定制精品。白袍青年所言非虚,此人确非凡人,在庞氏地位显赫。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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