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何方神圣?
在遥远的艾泽兰大陆,何平无需烦忧世俗之事,他对于幽影骑士团与秘术战法的了解,仅源自古老卷轴与吟游诗人的歌谣。向赵正等人简述一番幽影秘史后,后续深奥玄机自会由他们这些精研术数者解悟,他们洞悉兵戈风云与幽影之地特性,定能锻铸出适配此世的幽影骑士团,其精妙远超何平拙技。 何平所需仅是提供神器而已。赵正招揽二百名出身清白,未涉邪途,皆为青阳域土生土长,且修为远胜凡兵之预备英杰。令何平诧异的是,幽影之地原住民对元素亲和之深厚,竟凌驾于魔法发源地久手乐园之上,二百勇士皆能驾驭魔导神兵,其中更有五人触及二阶元素掌控之境,稍加砥砺,便可娴熟使役! 二百勇士尽获认可,四元素修行者数量均衡,唯未见光、暗、无三系亲和者。因皆从军中精选,故所持神兵以长枪为主,辅以阔剑与护盾,何平亦献出数柄魔导枪,以作远攻利器,然数目有限。 此等神器虽威力相当,然因其普适性高,大规模配发将大幅改观战局,于现世青阳域未必全然利己,而法杖则尚未现世,一则勇士元素亲和与魔导使役造诣尚浅,难以驾驭,再者,此类非同寻常之神兵尚非幽影之地原住民所能理解,普及之时未至。 不仅魔导兵器,各色魔导护甲亦需配齐,所需不止于此二百勇士,赵正亲卫及青阳域将领亦需武装,部分常备军中可信之精英老卒亦获赐新装,其重任乃是在战阵中运用新器破敌防线。 故而,所有魔导兵器、魔导护甲,以及此前已交易之背包、能量饼、望远镜等系统初阶产品,皆有新需。此次交易为青阳域带来丰厚财宝与千余战勋,同时,数日来系统生产之神兵护甲销售一空,虽资源充裕,然库存已空。 于赵府逗留数日,完成诸事,与恋恋不舍之赵小月辞别,何平踏上北上之旅。未来时光,他将探访青阳域周边诸域及其领主,评估合作潜力,是否能将神兵销往彼方,能否为系统升级积累战勋。首站即北方之武安域。 据赵正情报,武安域与青阳域交好,武安王氏与青阳赵氏私谊甚笃,王氏儒学传家,心思单纯,品行可嘉,虽非征战能手,然家主王德目光远大,必能识得新器价值。 骑乘赵氏战马,历时数日,穿越青阳域数城与村镇,终抵两域边界。往返人潮络绎不绝,商贾居多,可见两域关系亲密,贸易频繁,且过境税赋微薄。 边界两侧均有守军,皆只管入域。何平通过青阳域哨所未遇阻碍,武安域士兵则需例行检查。何平虽无天华帝国身份凭证“户契”,然持有赵府信物,效力远胜户契。验明正身后,武安士兵未索分毫,恭敬放行,助何平顺利入域。 踏入武安域,何平即感受到迥异氛围。虽距武安城尚远,此刻仅置身武安边境小镇,而该镇离青阳域不远,然两地民风差异显著。青阳域以质朴彪悍著称,赵氏祖上为将,又有辽阔边境,战乱伊始即前线,青壮多赴战场,即便留守老幼妇孺亦习武艺,故居民多具军旅之气,豪迈大气,民风彪悍。 武安域则迥异,行人悠然缓步,言语温婉,即便街边小贩与赶集农夫,言谈亦带书卷气。熟人相遇先施礼寒暄,交谈时保持距离,多客套语,迥异于青阳域两人相见即拍背捶胸,勾肩搭背,低声言谈无粗鄙即遭鄙视。 此景令何平哑然,如此文静之地,真能售出神兵?武安域军力先不论,民众对战事热情乏善可陈,此处征募兵勇必非易事,欲将儒雅之辈锻造成沙场猛士更难。开战多年,武安域如何坚守疆土,实令人费解。 何平至此为探讯息,惯用手法乃昭告四方豪杰前来挑战,借此汇聚消息灵通者。然此时发现,似无此必要,因…… 街角忽现喧哗,商贩与路人疾闪避,虽皆好奇窥探,却无人敢近。霎时,宽阔街道空荡无遗,熙攘人群或遁入店铺,或匿入巷陌,连商铺亦迅速闭门,转瞬仅剩不明就里的何平,骑马伫立于街道中央。 在一片古老而神秘的大陆上,一位身披月白色长袍的年轻法师,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从街角匆忙穿梭而出。他的脸上满是惊恐,频频回首,仿佛背后有鬼魅紧随其后。果然,不久后,一群身着漆黑劲装的战士,手持利刃,宛如地狱的使者,凶神恶煞般紧追不舍。他们的目标,毫无疑问,正是前方那位手持长剑的白袍法师。 这位法师,虽腰间佩剑,但在敌人数量众多的情况下,似乎并未打算反抗,只是全速向前疾奔。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这般公然的追杀,让人不禁怀疑,这武安领的秩序是否已彻底崩溃。而周围行人的反应,似乎表明这并非首次,他们早已练就了一身闪避危机的本领,只需一丝风吹草动,便如鸟兽散去,无影无踪。 这座小镇不大,主干道也不过寥寥几里。白袍法师一时情急,未曾看清前路,直到与骑在骏马上的何平擦肩而过,方才抬眼望见。见到何平那一刻,法师的面色愈发苍白,脚步顿了一下,显然误将何平当作追捕者的同伙。然而,法师非愚笨之人,见何平满脸不解与迷茫,很快意识到,此人应与身后追兵无关,仅仅是过路的旅者。 “骑马的兄弟,速速离去,莫被他们误会成我的同伴!”法师边疾跑边高呼,声音中满是焦急。何平闻声,微微一怔,对于这陌生法师的行为感到既困惑又钦佩。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法师仍不忘提醒他人安全,这份仁心或愚勇,令人难以界定。无论如何,何平对这位法师的第一印象颇佳,至少,他不似奸邪之徒。 见何平仍驻足未动,法师误以为他被恐惧所困,再次高喊警告。何平心中已有决断,决意出手相助,自然不会轻易退缩。法师见状,竟在接近何平前停下脚步,转身抽出腰间长剑,与追兵对峙,口中念念有词:“骑马的兄弟,速速逃离,我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目睹此景,何平不禁莞尔,这位法师面对陌生成人,不顾自身安危,只为他人争取生路,实在难得。何平前世历经数十载风雨,穿越多界,阅人无数,像这般纯粹的勇士,实属罕见。 黑衣战士们逼近法师,但并未立即发起攻击,显然对法师的战斗力有所忌惮。加之不远处马背上的何平,更让他们心存顾忌,不知何方神圣。最终,他们目光交汇,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齐声呐喊,挥刀冲锋。 法师握紧长剑,迎上前去,一场激战随即展开。何平惊奇地发现,这位年轻法师的剑术不俗,一剑在手,足以与十几名黑衣战士抗衡,形成僵局。剑光闪烁,宛如织网,黑衣战士围攻,却始终难以近身。 法师虽英勇,但体力终有限。黑衣战士无需主动攻击,只需不断施压,便能逐渐消磨其体力,将其逼入绝境。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介入战局!法师与黑衣战士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原先骑在马上的何平,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之间,手中赫然多了两根寒光闪闪的铁鞭! 这对铁鞭并非寻常皮鞭,乃是由精铁打造,属于短兵器之列。精通鞭锏之术,乃短兵器之基本功,鞭锏两种兵器颇为相似,皆无锋刃。鞭之截面圆润,鞭身带节;锏则切面四方,通体平滑。两者使用技法相近,较之刀剑更为简易,力大者便可发挥不凡威力。在主世界的传说中,门神尉迟敬德与秦琼,手中便分别握有鞭锏之兵。 何平虽有意插手,但对于法师身份及其遭追杀的原因尚不明晰,且此刻身处众人睽睽之下,敌我双方均为同胞,故不愿未加审慎便痛下杀手。铁鞭无刃,除非直接击打要害,否则不易致人死命。在如此近身肉搏中,铁鞭实为最佳选择。 何平的突然现身,令所有人措手不及。法师原欲以己之力牵制敌人,让何平逃逸,未料何平竟挺身而出。黑衣战士先前因未知何平底细,始终对其有所顾忌,持续关注。然,何平动作迅捷,以至于他们未能及时反应,仅眨眼之间,已从马背跃至战团中央,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 法师正欲责备何平为何冒险介入,黑衣战士亦欲问明何平身份,然而何平毫不理会,瞬间锁定一位黑衣战士,只见左手铁鞭重重砸下,那黑衣战士持刀右手腕发出“咔嚓”脆响,彻底粉碎!黑衣战士痛苦丢弃刀剑,尚未嚎叫出声,何平右手铁鞭已横扫而来。 左臂遭受重创,骨骼必然碎裂。黑衣战士这才意识到自己遭到攻击,瞬间因剧痛而放声哀号。何平攻势未停,一步跨上,膝击直击其腹部,黑衣战士身体瞬间弓成虾状,因巨力而轻微浮空。紧接着,何平侧踹一脚,将黑衣战士踢飞出战圈,狠狠撞向旁侧商铺墙壁。 一切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其他黑衣战士与法师甚至未能开口,一名战士已被何平解决。众人扭头看向那名倒地的黑衣战士,尽管意识尚存,但已无力动弹,仅能躺在地上呻吟不已。右手腕与左臂动弹不得,嘴角溢出血迹,灰头土脸,其惨状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