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沈教授发来的图片和数据表。　　 杨江德险些站不住脚。　　 “这……这……这……”　　 这简直恐怖！　　 如此漂亮惊艳的外形，以及超乎常理的数据。　　 真的是人类设计并制造出的吗？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来不及多想，杨江德火速拨通了沈教授的电话。　　 “喂，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炮哪里来的？谁发明的？为什么有这样厉害的东西我却完全没听说过！”　　 “而且，为什么它长得跟ah-4那么像？难道是技术泄露了？”　　 “不对，这不可能！”　　 “虽然他们外形极为相像，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一个东西！”　　 “老沈，快说快说，这到底是什么？”　　 “还有，这应该不是外国人的东西吧！”　　 沈教授听完这一串略带质问感的疑问，沉默了。　　 他还是很犹豫。　　 到底是直接说出陈所长那边的事儿比较好，还是先瞒着，把仪器借过来，测准了大炮具体情况再上报前因。　　 说与不说所带来的影响完全两个朝向，不好轻易抉择啊！　　 ……　　 听对面没声音，杨江德急了。　　 “怎么了？老沈，这可是大事儿啊，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　　 “哎呀，先前生气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当时是我太急了，主要这边也在讲大炮……”　　 “等等，说到戴鑫，他可是个人才。他那个新技术数据也很惊人，但跟这个比，明显还是差远了！”　　 “老沈，这炮真不是美利卡的东西吧？！”　　 “或者别的国家的？你快说呀，我等不及了！”　　 沈教授思索半天，回过神来，说：　　 “杨部长，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先把机器给我审批了吧，等研究明白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什么意思？”杨部长深感迷惑，“什么叫研究明白了一切就清楚了？所以你都清楚，只是不想说是吧！”　　 是外国人造的就外国人造的，自研的就自研的。　　 怎么说个话还吞吞吐吐！　　 “意思就是……”沈教授沉口气，“你是武器部部长，这么重要的武器你都不清楚，我会清楚吗？”　　 “再说，咱俩的关系，还都是为国搞科研，这么大的事儿，我要真知道什么，会不说？”　　 “总之，先测量，别的以后再谈。”　　 “反正人才老陈那边也把控着，短期内肯定不会有问题。”　　 “人才？老陈？把控着？”杨部长越听越迷糊。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怎么一个词也听不明白！　　 脑内名词迅速组合一下。　　 “我艹！所以说，这些东西都是国内的！”　　 “而且人才你们也抓着……不是，也善待着呢？”　　 沈教授一拍脑门，脑壳里嗡嗡地。　　 怎么嘴一快就说漏了！　　 这电话不能再打了。　　 “总之杨部长，仪器你快批，我马上要用！”　　 说完，他立即挂断了电话。　　 心里默念一万个对不住了老陈！　　 ……　　 而此时的杨部长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压根按捺不住好心情。　　 反手让秘书赶紧准备仪器审批单给沈教授填，并让填完后连同印章一起带到部长办公室。　　 还嘱咐了加急任务，一刻也不得耽误！　　 交代完，杨江德在走廊里徘徊踱步两下，这才后知后觉戴鑫还在厅里面演讲！　　 虽然从出演讲厅到电话打完也才不过十几分钟。　　 但他却有种坐了云霄飞车上天一趟下来后头晕目眩，又吃了两斤菌子所以眼前日新月异变化万千一样的感觉。　　 地面太结实了反而有种不真实感。　　 现在的他已经有点儿看不上戴鑫的新技术了。　　 毕竟有更厉害的在眼前。　　 而且厉害得还不止一星半点。　　 不是一毫一厘的差距，而是突破性的、跨时代的、前瞻的。　　 甚至其中的各种细分处技术如果用好了，对许多其他领域都具有无比强大的借鉴、引领和发展意义！　　 相比之下，戴鑫的新技术完全相形见绌！　　 不过，人家好歹海龟回来，放弃了国外高薪工作，也是满怀赤诚想回国做贡献，为导弹领域的长足发展提供技术支持。　　 如此优秀的爱国青年，他依旧愿意另眼相待。　　 把手机装回口袋，推开演讲厅门的一刹那，他突然有个想法。　　 要不把数据给戴鑫看看？　　 像他这么优秀的，肯定一眼就能看明白质变的本原吧！　　 就这么决定了！　　 杨江德推开门走进演讲厅。　　 戴鑫的演讲也差不多结束了。　　 已经进入观众——研究员和领导们的提问环节。　　 好机会！　　 杨江德想，并在最后一刻举起了手。　　 他只是轻飘飘地想问一下“目前人类掌握的技术是否能使大炮摩擦力为0，刚度和韧度也都达到惊人的5000兆帕和5gpa”。　　 却不想他身后不管是各层领导还是研究员们都集体倒吸一口气，双眼瞪大，好像见了鬼！　　 武器部部长居然举手提问！　　 重点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　　 而更要命的是！　　 摩擦力0！　　 刚度5000兆帕！　　 韧度5gpa！　　 这确定不是开玩笑吗？　　 毕竟这问题，但凡是个有点儿常识的，都知道完全不可能实现啊！　　 而提问的还是武器部部长杨江德……　　 等等！　　 难道说，杨部长其实是想好好考察一下这个留学高材生。　　 说不定能挖到什么更有深度的见解呢？　　 大家自我安慰地想。　　 于是。　　 下一刻。　　 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重新翻开笔记本，拔下笔帽，齐刷刷准备记笔记。　　 杨江德并不知道大家心理在想什么。　　 听到大家翻页声，只觉得是好学。　　 戴鑫心里也激动不已。　　 这可是武器部部长的提问，他必须好好表现！　　 三十秒后。　　 杨江德问完了。　　 戴鑫笑了。　　 笑得非常无奈，但还是得被迫好好解释。　　 “杨部长，您说的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毕竟人类的未来无限可期，说不定真能研究出这么厉害的东西也未可知啊！”　　 “不过，就目前人类整体掌握的技术来说，想要造出你口中所说的大炮，我敢打包票，绝对不可能！”　　 “当然，我敢说这话，是因为我绝对有信心把握，今天所说的新大炮技术，只有我和今天在坐的各位，以及我的小助理知道。”　　 “所以，请相信，今天这堂演讲绝对是值得的！”　　 “这个问题我回答完了，请问杨部长，您还有别的问题吗？”　　 杨江德听完这个回答不自觉锁紧眉头。　　 分析得的确不错，但也太笃定了。　　 可能是没见过他手里新式武器数据的缘故。　　 想着，他打开手机，调出测量表和图片，让小助理把内容连接到了大频幕上。　　 戴鑫在旁边一脸问号。　　 ？？？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