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教授正待脱口而出时，突然摇摇头。　　 这个答案更离谱了。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　　 王警官焦急地看着王教授。　　 怎么不说话了？　　 “是什么？”他按捺不住又问。　　 王教授欲言又止。　　 深思熟虑一番，他叹口气：　　 “这话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那你也得先说才知道我信不信啊！”王警官说。　　 “好吧。”王教授下定决心，“我认为，其中的关键，在于警察！”　　 “警察？”王警官懵了。　　 还别说，他真不信！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　　 王教授开始分析：　　 “你看啊！”　　 “第一次小蒋同志来交枪，那时候只挖出一把。”　　 “他见了警察之后再回去，就能挖出更多。”　　 “第二次挖炮，本来也是一门，你们也翻过地。”　　 “但你们走后，第二天，他立刻就能挖出更多。”　　 “不对。”王警官摇头，“那还有榴弹呢！”　　 “而且如果警察是关键，为什么榴弹不出现个几万枚？”　　 “为什么警察挖土就挖不出其他炮，但蒋齐明一挖就出来了？”　　 王教授点点头，好像确实如此。　　 照这么看，猜测又进入死胡同了。　　 “你们跟小蒋同志接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是有没有什么独特的行为，是穿插在初次发现以及武器集群发现之间的？”　　 “这个……”王警官起身踱步。　　 他确实得好好想想。　　 要说接触蒋齐明也好机会了。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不对！”他摇摇头。　　 “也不是……”他转过身看一眼王教授，又回头思考。　　 琢磨了半天，他说：　　 “好像还真有一处不同。”　　 “蒋齐明每次上交物品，我们都会给他奖励。”　　 “第一次土枪的奖励我们直接给了。”　　 “但第二次关于炮和榴弹的奖励，我们是一起给的。”　　 “王教授，会不会其实和钱有关？”　　 “只要给了他钱，就会有更多的武器出来。”　　 王教授深吸一口凉气。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我也不清楚，但我们可以试试！”　　 “给钱是吧，之前都给多少？”　　 王警官说：“枪是五百，榴弹加炮那次给的多一点儿，差不多一千五。”　　 “好。”王教授当即激动起身，“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试试！”　　 说完，他快速驱车离开警局，到了蒋齐明家。　　 此时屋里的人都还在吃饭。　　 “王教授回来了？”　　 “你要不坐下吃点儿？”　　 “东西太多了我们也吃不完，您快来吃点儿吧！”　　 蒋齐明招呼王教授在餐桌边坐下。　　 落座那一刻，王教授突然肚子咕咕叫起来。　　 那便吃点儿吧。　　 大家都这么热情款待，不吃也不好意思。　　 只是——　　 动筷子前，王教授把手伸进口袋。　　 “我也不好白吃你们的。”　　 “这是一百，就当我的饭钱，谢谢。”　　 抽出一张百元塞进蒋齐明手里。　　 王教授期待着后院地里的变化。　　 如果钱真的是关键。　　 一会儿后院地里该有什么发现才是。　　 “这我可不敢收啊！”蒋齐明迅速把钱塞回王教授手里，　　 “王教授，您今天帮我们填那么多土，管顿饭是应该的！”　　 “钱你拿回去，不然我可就要生气了。”　　 说着，蒋齐明把钱硬生生塞回了王教授外套口袋里。　　 收教授的钱，他还真没这么大胆！　　 王教授摸摸口袋准备把钱再掏出来。　　 计划可不能泡汤啊！　　 结果没想到蒋齐明一开口。　　 好家伙，他好歹一个老教授，下午居然真是被当苦力使。　　 瞬间又不是很想掏钱了。　　 算了，再找别的理由吧。　　 说到底，现在给还是太急躁。　　 万一关键点触发错了呢！　　 之前蒋齐明可是先挖出了东西才有的钱。　　 现在没挖出东西就给钱，钱应该会打水漂吧！　　 “那就谢谢你们了。”王教授说。　　 并端起碗筷开吃。　　 还别说，饭做的不错。　　 除了有些……真tm辣啊！　　 “水水水……”王教授咕嘟咕嘟喝下两大瓶矿泉水。　　 可算把辣压下去了。　　 蒋家正吃着饭，门外警察们认真盯着，同时与蚊子做着艰难斗争。　　 另一边。　　 杨部长沈教授连同戴鑫正在努力往西北地区赶。　　 一路上，沈教授都对着电脑表格在研究着。　　 “老沈，你这是干嘛呢？”杨部长递给他一个毯子，“早点儿休息，明天一下车就得测炮了！”　　 沈教授点点头：“我知道。”　　 “但我得赶紧预估一下大炮数据，测算出炮弹的飞行距离。”　　 “我有预感，这门炮实际使用起来一定会惊艳到我们。”　　 “甚至它的炮弹实际飞行距离将会远超我们认知。”　　 “如果不提前做出预估，万一炮弹飞太远，而我们预留的距离达不到，将会非常危险。”　　 听到这，杨部长点点头。　　 确实。　　 他们为了尽快获得数据。　　 最终决定舍远求近，就在附近的荒漠地区测一测。　　 要是不仔细做好预案，留够充足距离。　　 万一炮弹飞到居民区就坏大事儿了！　　 当然，这只是夸张地担心。　　 这次去的地方就是实验炮弹的，绝对能留够地方。　　 “老沈，你这么快就能通过前几次简单测量分析出大炮飞行距离了？”　　 戴鑫忍不住从副驾驶转过身向后看。　　 车上没开灯，他只能透过电脑的光亮看后两位大佬的脸。　　 沈教授摇摇头：　　 “其实不太能估准确，只能大致推一推。”　　 “总之，到现场后起码得留出超过我预估起码30%的距离，如此，才能绝对安全。”　　 “好。”杨部长记下这话。　　 戴鑫说：“我相信沈教授的计算，肯定没问题的。”　　 话毕，车里又陷入一片寂静。　　 在小轿车后方，跟着一辆中型客车。　　 新式炮静静站在车里，被用临时做成的木头框架箍得稳稳当当。　　 这一夜，只有两位教授忙着不停。　　 一位是坐在车里坚定而认真计算炮弹飞行速度和距离的沈教授。　　 另一位是夜半悄悄扛着木头铲子来到蒋家老宅后院挖地的王教授。　　 吃完饭他琢磨了半宿。　　 突然灵窍一通。　　 决定把自己的实验器材偷偷埋在蒋家后院。　　 不过是已经坏损不能用准备废弃的小组件。　　 准备看看第二天蒋齐明挖出来，再给他一笔钱，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出现。　　 一切忙完，月亮都被乌云盖住了。　　 看这天可能要下雨，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事儿。　　 王教授怀着担忧的心赶紧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