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她老公的片子么?” 王映骄又仔细看了一遍聊天记录,发现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片子和报告是她老公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就是,她这是诱导你说什么呢?”她的带教疑惑地问。 “嗯……也许是想让我说一些对她有利的话吧。”王映骄猜测道,一直问这是怎么回事儿,而对她提出来的建议视而不见,现在仔细想想,对方是带着目的询问的。 这让她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这是被恶意包裹的感觉。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随后又不解地想。 “她是个卖保险,难道是为了?”她心里有些不安。 王映骄立刻脑补了很多电视剧情节,比如说给她老公买了高额保险然后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别的患者的,然后她这里引导她说是肿瘤什么什么的又或者 王映骄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 带教兴趣乏乏,提醒了王映骄几句网络问诊要注意保护自己,就回值班室了。 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人总是这样,见识到了现实冰冷后,慢慢得变得麻木,学会优先保护自己,变成了自己原本讨厌的样子。 王映骄呆坐了一会儿,然后直接起身换衣服走了。 “哎呀!”刚下楼的李介宾就跟一个女生撞到一起了,这真不怪他,他就正常走,结果转弯就撞到一起了。 眼看那女生就往后倒去,李介宾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拉着了她。 但见那女生仿佛全身无力一样,这一拉,轻飘飘的就往李介宾身上靠。 这还了得!这是要碰瓷儿呀! “这位姑娘,请自重!” 李介宾赶紧伸另一只手隔在中间,避免对方借机吃自己豆腐。 “这个同学,小心点阿娇?”李介宾低头一看,是王映骄呀,好几天不见,头发长了,差点认不出来了都。 “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哎哎,你干嘛呢,这里很多人看着呢,你别哭呀,那么多人看着呢,好啦好啦,我们去外面,你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吗?是谁欺负你了吗?” 这王映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那双眼睛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而当她抬起头看到李介宾时,眼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地往下掉。 与此同时,她趁机将另一只手搭在了李介宾的肩膀上,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和支持。 此时,周围的行人们纷纷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有些人已经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这是不是渣男抛弃女朋友啊?” 还有人猜测道:“来医院的,不会是有了吧?” 更有人感叹道:“没想到呀,现在的小年轻……这小帅哥皮相不错,可惜人品有问题……” 这些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李介宾的耳中,让他感到十分尴尬和无奈。 一会儿估计老唐他们下班该出来了,这要是被熟人看到,那真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王映骄很听话的被李介宾拉着走了,两人来到了对面的丹尼斯。进入店内后,李介宾十分贴心地点了一杯杨枝甘露给她,并将其送到了她的面前。 王映骄轻声道谢,然后疑惑地问道:“你不点一杯吗?” 李介宾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不爱喝奶茶。” 听到这个回答,王映骄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决定主动打破僵局,于是开始讲述起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来。 李介宾耐心地听着,一直等到王映骄将整个故事从头到尾讲述完毕。 两人相视无言,沉默片刻后,王映骄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很傻?” 李介宾摇了摇头,温和地回答道:“没有呀,你只是太年轻了而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和理解。 然而,王映骄却对这个评价感到困惑,不禁抬头看向李介宾,疑惑地问:“嗯?” 似乎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李介宾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对方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她心思险恶,而你呢,则太过善良了。”他边说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女生真是一种麻烦的生物。 王映骄眨眨眼,仔细品味着李介宾的话,心中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自己并非愚蠢,而是过于单纯,不懂得人心险恶。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感叹起来。 “其实也不必要太揣测别人,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或者给你看的什么,都不重要,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 王映骄有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去一定回应别人的请求。” “你是说我是讨好型人格吗?” “我对心理学有一点点了解,但是我对荣格的人格分型并不赞同。其实,我们没有必要去一定回应别人的请求。” “你是说我是讨好型人格吗?” “我对心理学有一点点了解,但是我对荣格的人格分型并不赞同。” 王映骄有点意外:“我以为你只会看中医书,没想到你对西方心理学也有了解呀!” “图书馆里看的,一开始是看了《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后来就去看了《人间游戏》,还有阿德勒的书。” “《自卑与超越》?” “你也看过?” “一点点,不过没看懂。” “看不懂是好事儿,正经人谁去看心理学的书啊。” “” 王映骄跟李介宾这样聊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一开始发现自己有可能被恶意欺骗的时候,她真的感觉很惊慌,那是一种涉世未深的人会有的正常反应。 年少的时候,总以为这个世界是白色的,并对此坚信不疑,这种情况好也不好,因为有一天见到了黑的一面,难免会产生自我怀疑,认为自己之前见到的都是假的,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变得偏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