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扯远了,膏方有内服的,也有外敷的,以后的课程我会给大家讲能服用的滋补膏方,今天我们先继续说这黑膏药的制备。” “原本应该是炒丹之后炼油,就是把之前过滤出来的药油文火提炼,直到落水成珠。” 视频上的李介宾刚好挑起一点药油,滴在了一旁的碗里,这滴药油落入水中,竟然没有散落,而是抱成一团,在水上漂浮滚动着。 同学嘴巴微张,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好奇。 “然后这一步就一样了,下丹!这手下丹一般分为两种手法,一种是火上下丹,另外一种是离火下丹。 离火下丹相对安全,丹油不容易外溢。 四季不同,丹量稍微略有不同,夏季丹要多点,秋冬丹少点。” 那是为什么呢?同学们好奇。 李介宾仿佛知道大家心里想的什么,在软,而秋冬的话,膏药会太硬。” 阿宾果然什么都懂呀。 老师看着 “接下来应该是要去火毒的,也就是需要将炼好的膏快速投入到准备好的冷水中,浸泡,每天换水一次,放置一周以上。” “但是大家看视频呃?” 视频中,下丹之后,李介宾继续熬炼,然后到了某个时候,关火。 “嗯???” 同学们一脸惊讶,那种熟悉感终于来了。 李介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关火后,视频中的自己落下了口罩,露出来一张花猫但是依旧不减帅气的脸。 瞬间,教室安静了下来。 同学们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李介宾。 老师也是看了看李介宾,又看了看屏幕。 视频中的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展现在同学们的眼前。 那种如影随形的熟悉感终于找到来源了!什么膏药大师,本尊不就在眼前嘛! 而视频中的膏药也出锅了,乌黑秀亮,很难用语言形容,为什么那么黑的膏药却又亮的那么明净,挑起来之后,又丝滑的治愈。 李介宾感觉尬死了,但是接下来更尬的来了。 视频后面还承接了黑膏药的临床实践证据,对,就是杨老板的屁股上的疮! 如果只是看了膏药的制备,可能大家也就是觉得这是个古老的手艺,并不能体会到这玩意儿的效果。 但是视频记录下来了,这黑膏药的惊人疗效,从杨老板那屁股花花绿绿的大疮,第二次换药拔出来的脓血,再到后来新鲜的肉芽,再往后,硬生生长平 等到视频放完,教室里面的人才如梦方醒。 “行呀,阿宾!寒假实践活动很丰富嘛!”大树直接揽着阿宾的肩膀,另一只手直接摊开平举。 “大师就在眼前,诸位,请膜拜吧!” 随即,教室跟炸开了锅一样。 “哇塞,原来大神就在身边呀!” “本来还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我们相处呢,这下不装了,直接摊牌了?” “没想到阿宾还会熬膏药。” “他是祖传中医,十八代呢!” “我原本是不信的,毕竟道光到现在也就200年,怎么可能有十八代。” 其实我也不信,怀疑是自己爷爷吹的牛 你们淡定点呀!没看到老师还在讲台上吗?给老师一个面子,人家还要讲课呢。 “那个,这位同学,那个那个,我有点问题想咨询一下” 刚刚看着仪表堂堂的老师这会儿竟然有点扭捏,“能不能,能不能请教一下,我之前那几锅膏药为什么熬失败了?” “我们药学院在实验楼有场地,您什么时候有空?来指导一下?” 老师,为人师表,能不能不要这么谄媚?我原本还是很敬重您的 ———— 下课后,李介宾逃也是的提着书包跑了。 还记得在某国产《秦时明月》里面,盗跖曾经说过,他的神行术天下无双,只有一种情况他跑不掉——女孩子。 李介宾出了教学楼后,看着手中的书包,坏了,居然忘记了问大树,自己的书包是谁送过去的。 去找小英吗?可是现在书包已经回来了呀。 对了!钥匙,自己宿舍的钥匙还在王映骄屋里拿出手机想要联系一下,但是打了一半又删了。 这样会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想了想,李介宾的智商渐渐上线,对了,那房子不是王映骄的,而是他大伯的,自己完全可以去找王老师呀。 想到这里,他就直接背着书包,去中医经典教研室去了。 因为某些原因,他回中医经典教研室,简直跟回自己家一样。 ———— “你说这视频上的膏药大师,就是你班上一个学生?”药学院的炮制实验室里,一个穿着一身黑乎乎白大褂的老头,看向刚刚给李介宾上课的膏药制备学老师。 “我记得你今年带的班好像是大一呀?小田,是不是看花眼了?” “千真万确呀!你看,是不是?”他拿出自己手机抓拍的一张照片,上面是李介宾被同学们淹没的照片。 老头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可惜此时的李介宾深陷同学们的爱戴,表情滑稽怪异,跟视频里面那位手法精到,火候十足的熬药高手完全不沾边儿。 “他叫什么来着?” “他叫” 田老师刚想回答,一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老师接过话茬说:“我打听过了,他叫李介宾,别看他才大一,在他们中医学院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不少老师都被他顶撞过,上学期中基的期末试题都是他出的,据说他还私下倒卖复习资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人收拾他。” 周围几个老师这一听,哇,这人,肯定就是有后台的人呀。 “咱们学校有这么嚣张的人吗?” “听说他是祖传中医。” “不就是祖传中医嘛,谁不是呀?” “听说他是李老的孙子。” “那个李老?!我还张老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