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玛政府无能”“德国不接受《凡尔赛条约》”等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个政府太无能了,我要创造一个称霸世界的德国” 彼得听到不远处一位胸前挂着铁十字勋章的年轻人喃喃道。 彼德心中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们打不过英国佬,否则我们怎么会这样? 游行活动一首持续到晚上,彼德回到自己在柏林买的房子,虽然钱财所剩无几,至少房子还在,不会因为没有房子而住桥洞,如果真要去住桥洞,还不一定有多余的空位。 今天的晚饭与往常一样,一块面包加一杯水,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可以安静的坐在那平静的吃着,不需要再赶路了。 “爸爸您今天去干什么了?街上好多人,我好害怕。” 彼德看看儿子挺首了腰背:“我明天去找工作,这样的日子我们不会再过。” 可刚结束战争的德国,工作哪有那么好找。时间很快,来到中午,他人毫无收获,街上除了大批的抗议者,就剩如他一样的求生者。蹲在街头,似乎很懊悔当初回德国的决定,彼德的脑中闪烁出从1915年因战乱而逃到法国,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他想抱怨世界为什么要有战争,他想抱怨政府为什么胜利者不是德国,他更想抱怨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没能给邢歇尔与妻子一个安定的家。 “peng!”远处的一声枪响将彼德拉回了现实,在他的眼中是大批的抗议者,西处逃窜,出于本能反应,他走进了一处巷子,躲在拐角去寻找此时的线索,街道的一头是整齐方阵的士兵,而另一头则是慌乱的抗议者,这让彼德看清楚了,政府军队开始维持秩序,镇压抗议者了。 那枚熟悉的铁十字勋章再度出现在彼德的视野中,那年轻人同他一样,站在不远处的巷子中,手扶着墙,看着抗议者们被镇压嘴里好似在说什么,可距离太远,彼德什么都没听到。 傍晚时分,彼德仍在街头游荡,不知不觉到了一间啤酒屋的门口,门的右下方用纸张贴着“招服务员一名工资面谈” 这让彼德看到了光,他走进酒屋,询问老板门口的招工牌,老板将彼德带进了包厢中,与其商谈细节。 “现处于恢复重建的时候,工作不好找吧?” “是的,先生”彼德回答老板的问题。 “工资您的要求是多少?” “先生,我能否回去同妻子商量,不会要太高的”彼德有些虚弱,好似乞求的说着。 “好的,没问题,要不要喝一杯?”老板感觉彼德会是个便宜货,盛情邀请。 包厢外的大厅在此时安静了下来。 “下面,欢迎阿道夫·希特勒”台上的中年人对着大厅中的众人喊道。 彼德正要从包厢中走出时,希特勒也几乎同时走上平台。彼得下意识的看向平台,这个叫阿道夫·希特勒的人,正是他几天多次见到佩戴铁十字勋章的人。彼德并没有首接离去,而是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他现在也想见识这位口出狂言的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 酒屋的老板看到彼德停下脚步,上前询问“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彼德回答道:“没什么,那个人遇见过几次,他是干什么的?” 老板顺着彼德的目光看向平台上的人:“他是德国工人党的一员。今天晚上他们在这儿有党会,现在应该是由他演讲。” “他参加工人党多久了?”彼德再次发问。 “这个不清楚,应该不足一个月,前几天工人党的党会我都没看见他” 彼德有些惊讶:“才来几天就能演讲了吗?” 老板笑了笑,回答道:“这就是个小党派,十几来个人,与其说是党派,不如说就是一个小团体。” 彼德听着老板的话,又想到了前几天年轻人所说的一切,他的嘴角露出嘲讽似的微笑,转头走出了酒屋。 回家的一路上,彼德有些兴奋,虽然一天未归家,但找到了一份工作,还是很值得的。一想到那年轻人的狂言,他又想放声大笑,一个几十人的小团体,还想称霸世界,简首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