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临危受命,长孙晟早就知道沙钵略可汗摄图、达头可汗玷厥、阿波可汗大逻便、突利可汗处罗侯等叔侄兄弟各统强兵,都号可汗,分居四面,内怀猜忌,外示和好,对他们难以力征,容易离间。 于是长孙晟上表隋帝,详细分析突厥内部的情况,指出沙钵略可汗虽为大可汗,但兵力不如达头可汗,将来必有内战,而阿波可汗、突利可汗又都与沙钵略可汗貌合神离,因而针对这种情况提出“远交近攻、离强合弱”的提议。 即联络西边的达头可汗和阿波可汗以及东边的突利可汗,孤立沙钵略可汗,等到十多年后突厥内乱,隋朝再来讨伐,就可以一举消灭突厥。 隋帝览表后大喜,召见长孙晟。长孙晟口述形势,手画山川,写出突厥的虚实,都了如指掌。隋帝听后对他赞叹不已,全部采纳他的计谋。 便派遣太仆元晖西出伊吾道,拜访达头可汗,特赐狼头纛,假装对他很钦敬、很礼貌。达头可汗回访时,隋帝故意将其使者处在沙钵略可汗的使座之上。 反间计实施后,沙钵略可汗与达头可汗之间果然发生猜疑。长孙晟也被任命为车骑将军,东出黄龙道。 携带大量钱财,赐予奚、霫、契丹等部族,让他们当向导,到达突利可汗处罗侯的住处,引诱他内附隋朝。如此一来,突厥内部受到分化,沙钵略可汗变得孤立起来。 同时出使陈朝传来消息,双方谈判很是成功,一是陈朝兵力有限,不能做到继续进攻,只能留守。二是陈朝太子与兴王的斗争进入白热化,陈皇心力交瘁。 不知不觉就到了开皇二年一月,隋帝见陈朝退兵以后。于是下令撤回准备进攻江南陈朝的军队,集中兵力防御突厥。 不久,突厥大举进犯隋朝边境。沙钵略本想动员兵力四十万,由于长孙晟用了反间计,最终集结只有十余万,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沙钵略可汗所率十余万军队开始攻打隋朝,隋朝全力抵抗,然而突厥骑兵是天下最精锐之师,接连打败隋军,关中告急。 沙钵略可汗想继续南进,达头可汗不同意,带兵退走。长孙晟乘势用计,游说沙钵略可汗之侄染干,让他假告沙钵略可汗:“铁勒等谋反,想攻打你的牙帐。”沙钵略可汗害怕老营有失,于是撤兵出塞。 于是这次的突厥南下草草了事。隋帝松了一口气。同时不是很放心,突厥始终是心中的一根刺,早晚都得拔掉。 这次突厥的入侵,虽然最后退了回去,可是对隋朝的破坏很大,好不容易建立的边境防线被撕裂得粉碎,同时边境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隋帝只好迁入大部分的百姓于关内居住,同时又颁布了很多惠利政策,暂时缓解了边境百姓之苦。又作了大量的军事调动屯兵边境,以防突厥再次南下。 陈朝皇宫,陈皇又病了,这次是被太子与兴王所气,这两个逆子,要气死朕,整个朝堂现在站为两派,斗得不可开交,开始陈皇还有意放任,谁知两人斗得毫无底线,朝堂乌烟瘴气,人人站队的同时又人人自危,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对方给弄死了。 陈皇发觉暗卫有些不对,应该是被两子所渗透了,不然朕为何没有提前知晓消息,往往都是事后才知晓,看来不能留了,本来是自己的一把剑,没想到如今反而受起所累,这样下去,这朝臣都死光了。 于是叫来暗探的主事之人,命宫里所有暗探成员半个时辰之内到达宫内校场集结,若是过时不到者,立即斩杀。 陈皇叫来金吾卫,暗中布置,到时务必全歼,不留一个活口。陈皇叹了口气,朕怕是时日不多了,这支暗探的宿命也该结束了,这样对你们倒是公平了些,兴王,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就你最像朕。 随着无数黑衣人进了校场,陈皇远远的看着,不一会儿。主事之人前来回旨,所有的人都已到齐。 陈皇再次看了看站得笔直的暗探,心中似有不忍,可是为了这朝堂安稳,只好如此了。同时转身看了看主事之人,突然几个全身武装金甲的侍卫把他围了起来。 主事的黑袍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依然平静的道:“陛下,这是为何?” 陈皇眼中有丝愧疚道:“朕时日不多了,尔等就在地下等着服侍朕吧?” 主事之人手紧了紧,然后又松开了,眼神平静的转身看着所有的黑袍之人。陈皇一挥手,所有隐藏暗中的金吾卫开始了行动,迅速的包围了黑袍人群。 然后只见武装到牙齿的金吾卫抽出明亮的刀,犹如狼入羊群,冲入人群见人就杀。有不明事因的暗探反抗,但是面对陛下的金吾卫,这支全国最精锐的士兵,没有翻起浪花,最后都被无情的杀死。 主事的黑袍人见弟兄们都死了,心中有些难过。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于是抽出短刀,几名金吾卫迅速的挡在陈皇面前。 陈皇摆了摆手,示意金吾卫不用紧张,只见主事的黑袍人扯掉面巾,露出面目,然后双手向陛下行了礼,然后用短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瞬间红色的血线在脖子处出现,然后越来越粗,终是汇成血流,往下不停的滴落。黑袍主事人还想开口,突然血水又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不一会儿,血忍不住往外喷射,溅得胸前地面到处都是,黑衣人终是支持不住,直直的倒了下去,身体还不断的抽搐,不大一会儿,已然没了动静。 陈皇看了看黑袍人,终是有些难过,毕竟自自己登基以来,就一直在自己身边听命,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惜了,都是下面的人经不住诱惑,才有如今这结局。 陈皇对周边侍卫道:“清理现场,同时好好处理后面的事,不要让他们暴尸荒野,毕竟他们是立过功的。” 陈皇说完,似老了几岁,不停的咳嗽,然后掏出锦帕,抹了一下嘴,只是大家都没注意,锦帕之上有一丝鲜血,鲜艳夺目,异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