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不顺眼就亮拳头，哪有这群心机婊屁事这么多——当然，世界第一帅气、可爱又单纯的妹妹肯定是除外的。　　 不过，心虽厌烦，他却没有开口，而是饶有兴趣地把视线移到雨宫饮月身上。　　 理由正当、程序正义、言辞毫无瑕疵，只是死死咬紧规章制度边角细节的发难，虽然发自恶意，但无懈可击。　　 虽然年轻，但却有了些政客的三分韵味。　　 这些或是名门出身、或是智商超群的尖子生，并非好看的花瓶。　　 面对她们的为难，雨宫饮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是辩驳？还是退缩？　　 纪苏很期待。　　 而雨宫饮月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再度超出了他的意料。　　 她没有辩驳。　　 也没有退缩。　　 只是沉默下来。　　 然后，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　　 她说：　　 “——闭嘴。”　　 【二次元链接：】　　 第25节 第二十五章 击碎（中）　　 “闭嘴。”　　 这是纪苏第一次在雨宫饮月脸上看到如此冷漠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就像一个充满秘密的潘多拉魔盒，每一次打开都有新的惊喜。　　 从天宫苑凉夏和其他人的表情看，这不是雨宫饮月第一次对挑衅者表现出这般态度。　　 “你——”天宫苑凉夏眉头紧皱。　　 “风纪条例第三款第十一条有规定亲属不得进入教学设施，但实际执行中往往网开一面，我有理由相信你只是在找理由挑衅。”　　 雨宫饮月冷冷道：“所以，闭嘴，不服的话，就去风纪委举报。”　　 世上哪有副班长举报自己班级违纪的事？何况真报上去，也只会给雨宫饮月这种优等生带来不痛不痒的处分——这可和携带不明人士强闯门禁差的远了。　　 天宫苑凉夏银牙紧咬，她其实也知道雨宫饮月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她这番挑衅只是想试试雨宫饮月在家人身边会不会收敛一些，让她能稍稍占些上风——没想到这家伙做派一如既往。　　 她不再说话，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就这样，这场小小的冲突看上去以雨宫饮月的胜利宣告结束。　　 不过，也只是看上去的胜利。　　 实际上，这场冲突并没有所谓的胜者。　　 天宫苑凉夏固然丢了脸面，但雨宫饮月也没有任何收获，周围的同学没有对她的胜利产生任何敬佩之心，只有眼中看待异类的眼神愈发浓郁。　　 “你的选择很愚蠢。”　　 纪苏饶有兴致地看完全程，对雨宫饮月说道：“当然，只是在人际关系角度上，就个人而言，你应该是纯粹为了效率吧？”　　 “嗯。”　　 雨宫饮月的情绪有些莫名低落，她垂下头，默默扒了口饭，再抬起头时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办法嘛，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要浪费时间呢？”　　 “敬畏强者是人类的天性，但这种天性却建立在两种前提条件下。”　　 纪苏并未回应她，而是自顾自道：“你知道是哪两种吗？”　　 “……不知道。”雨宫饮月眨眨眼，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一种叫趋利，一种叫避害。”　　 纪苏耸耸肩道：“在非洲大陆上，你的祖先会敬畏自己部落里肌肉最强壮的猎人，因为猎人能给他肉吃；你的祖先会敬畏敌对部落里箭术最好的射手，因为射手能让他变成肉。”　　 “但你的祖先并不会敬畏欧洲的猎人和亚洲的射手，哪怕他们能猎杀猛犸、百步穿杨——因为那跟他今天能不能吃到肉，连一丁点肉星的关系都没有。”　　 纪苏笑了笑：“懂了吗？”　　 “……大概懂了，我在一本社会学的书里读到过类似的理论，譬如说领导力的根源是领导者对群体造成的贡献，只要整体贡献大于损害，群体就会无限制地对领导者的恶行忍耐下去……哪怕是无道暴君，只要他还活着、还能维系国家体制稳定不陷入内战，就能抵消无数滔天大罪。”　　 雨宫饮月抿起嘴唇：“但这和你忽然跳转话题有什么关系？我们刚刚不是在讨论我的选择吗？”　　 “不，我没有跳转话题。”　　 纪苏笑了起来：“我只是给你出了一道课堂习题。”　　 “习题？”　　 雨宫饮月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嗯。”　　 纪苏轻描淡写道：“题目是运用上述老师讲过的社会学理论知识，在一周内成为这个班级的独裁者，很简单。”　　 简单个鬼啊！　　 这跟前三张图教画马的基本结构中间说“加点细节”结尾甩出一张徐悲鸿八骏图的贴吧小教程有什么区别啊！　　 不，应该说是“同学们这节课我们学了一元二次方程，现在来用习题巩固一下吧”然后甩出哥德巴赫猜想的恶劣行径才对！　　 雨宫饮月花了整整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死死瞪着纪苏，几乎咆哮出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