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借助韦云之力一举通过了武科考试,留在朝廷中。韦云倒台后,李开是雷厉风行地收拾了不少靠着韦云之力平步青云的酒囊饭包,只是这个甄夏柳能力确实差再加上当时封册大典上他只不过是暂定职务,一下子就让李开忽略了这个肥猪纨绔的存在。 遥想当年,这位猪兄可是还在练兵场上欺辱自己和范晚晚呢。 人人都道如今的小皇帝不知为何突然开了窍,却鲜有人知道以往那个整日泡在后宫里的小皇帝到底长相哪般? 除却朝堂上的文武众臣,几乎很少有人真正目睹过李开的真容,再加上自己穿过来之后一改之前原主荒淫无度的生活作风,精神气也变得好了起来、脸上也不再是瘦骨嶙峋,眸子中也多了几分坚毅,看起来与往日里也是大有不同,就算是经常看到李开的满朝文武也有几个现在不敢一眼就要顶眼前这人就是当朝小皇帝的! 再加上李开带着帷帽,而面前这位猪兄甄夏柳同范建一般喝得烂醉如泥,看到的人都是重影,早就认不出了李开到底是谁。 所以当李开挡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哪家不长眼的小子,出口便骂:“你娘了个腿的!别当老子的道!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看他那副跋扈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吹成皇帝! “我管你是谁!” 李开的眉头一横,扬起拳头就往猪头脸上砸去。 一阵狂揍过后,甄夏柳的哀嚎终于引来了众人的注意,有人开始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李开趁着甄夏柳吃痛不觉的时候暗地里偷走了他的手牌,随手就让到了楼下的一个旮旯里,扬声对那边走过来询问的人说道:“这个家伙,没有手牌,混进来的,还想偷我的来着!” 丢下了这一句,李开便带着迷迷糊糊中的范建潇洒离去了,只留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猪兄还在哀嚎着。 估计用不了半柱香,他便会被人丢出红袖楼中去。 李开嘴角划过一丝弧度,心里想着,范晚晚,我这也是替你出了口气了! 那边,陆清明早就与这楼里那位名声出众的医女交谈完毕,出门和褚云澜一块等着两人了。 到最后,李开实在拿这个死皮赖脸趴在地上不肯走的瞎子范建没办法了,索性直接让褚云澜进来将他扛了出去。 就这样,在红袖楼办完了事,一行人也顾不得在城里驻足,紧接着就穿过了泰州城。 带的那队人马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只是远远的跟着。 舟车劳顿,众人疲惫不堪,但此时荒无人烟,一个乡镇就唯独这一家客栈,气氛十分诡异,但也别无他法。 李开从马车上下来,端详了一番面前的客栈,又转眼看着饥肠辘辘风餐露宿的众人,然后说道。 “就这里吧。” 此言一出,范建就走上前去找客栈掌柜要房间去了,褚云澜则带着随从到客栈后院的马厩里给同行的马匹寻找饲料。 “掌柜的!还有多少房间?” 范建推开客栈的大门,发现里面就如外侧看得那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两层客栈,但是隐隐约约却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良久,都不见有人出来招待这一行人,倒是范建忍不住了,倏地说了一句:“咦,怎么一股子血腥气?” 李开仔细闻去,似乎的确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 “哟,有客人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才方见有个身影从二楼的楼梯上慢慢地走下来,李开循声望去—— 只见那个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此时一边往楼下走着,一边手里还捏着一把如她衣服般鲜红的团扇掩面笑着。 等到她走得更近了些,李开才发现,她的衣着原来如此暴露,衣领宽松至极,虚幻地掩着雪白的肌肤,似乎微风一带就会滑落一般。 李开的视线绕开了不该看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红衣女人的眼睛,开门见山:“按照人数来几个房间,在准备一桌子菜,我们在这里住一晚!” 闻言,那红衣女子先是娇笑了一番,接着又恋恋不舍埋怨道:“长得如此俊秀的公子哥儿,怎么能就住一晚呢,你该多在这里陪陪姐姐呐!” 女子的声音刚落地,那厢喂马回来的褚云澜已经将自己的佩剑从剑鞘里拉出了一截来。 红衣女子识相地抿了抿嘴,开始正儿八经地清点着李开一行人的人数,“一共五个人,五间上房?” 李开淡淡地点了点头。 “好嘞,上边请!” 红衣女子招招手,示意李开一行人往楼上走。 李开抬步绕过红衣女子走上前去,身后分别跟上了范建、陆清明以及褚云澜和一个随从。 当褚云澜经过红衣女子的面前的时候,红衣女子还愤恨地冷嗤了一声,褚云澜装作没听见,继续跟上前面三人的步伐。 四人刚走上楼梯的中间,红衣女子才开始扯着嗓子与楼上的人嘱托,“五间天字房!” 楼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回应声:“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