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被激怒,手腕一转,扇面便朝下去了,锋利的扇骨顶部直直地冲着瞎眼范建。 “废话少说,今天老娘就让你死在这里!” 红衣女一声怒吼,脸部的肌肉全都挤到了一块儿,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副妩媚的样子。 此言一出,扇骨顶部的尖角便像飞刀一般朝着范建飞了过去。 范建的耳朵稍微动了动,灵敏地夺过了一连串的飞刀,甚至等到他稳了身形之后,还能看到他手指中间夹着的其中一枚。 “我不喜欢彪悍的女子,咱们两个不合适!” 范建捏着那枚飞刀,轻轻一撇,扔到了地上。 “老不死的登徒子!” “看招!” 这下子,红衣女和手拿铁斧的男人同时出手——飞刀冲过去的同时,男人手中的斧子也朝着范建劈了过去。 这下子,范建耍不了帅了,不仅耍不了帅了,可能连小命也难保,他混迹江湖,手上是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若不是又李开撑腰,他也不敢出来花拳绣腿一番。 他拼命地利用敏锐的嗅觉和听力判断着飞刀和铁斧的方位,可是声音和味道都过于杂乱,让他一时之间分辨不清。 就在斧子马上就要劈到范建的右手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健壮的手臂硬生生地将飞过来的铁斧挡了过去—— 是孔单山剩余的那只手臂。 得了这个空子的范建也趁机蹲在了地上,躲过了其余的飞刀。 一声冷汗黏在了后背,范建还在嘴硬:“这里有我自己就可以,你怎么来了?你该去保护公子的!” 范建刚说完这句话,背后便传来了李开的声音:“我没事儿。” 原来李开那小子也出来了! 范建生怕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以后会被李开拿来嘲弄自己,立即站起身来,故作镇定:“你来的正好,我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把这两个人打趴下的!” 从厨房里慢悠悠走出来的李开淡淡道:“不用了。” 没能把范建打下线的男人羞耻之心涌上心头,夺过红衣女手里的扇子便朝着李开放了几枚飞刀。 砰砰—— 几声铁器相撞的声音落定,再次看去,面色冷峻褚云澜已经用手里的大刀打掉了所有的飞刀。 气数已尽的男人溃败地跪到了地上。 红衣女心有不甘,泫然而泣起来,哭着朝着李开的方向奔去:“公子,你快救救奴家吧!是这个男人威胁我这么做的!” 李开也没有想到红衣女会突然朝自己跑过来,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可是最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只剩下两三步之遥了。 “公子小心,她手里有毒药!” 被精锐士兵簇拥着从二楼走下的陆清明大声喊道。 就当红衣女从衣袖里掏出毒药粉末就要往那个李开的面前撒的时候,孔单山伸脚向落在自己面前的飞刀踢去,只一瞬间,飞刀便被孔单山的脚力腾空踢起。 红衣女的手指就要张开的那一瞬间,飞刀直直地砍进了女人的手腕里,顿时间,鲜血四射! “啊!” 伴随着女人的一声惨叫,她手里的毒药药粉不但没能撒出去,反倒还随着止不住的鲜血全都直直地流淌在了地上。 一炷香之后,客栈里的红衣女和她的同伙就被褚云澜捆在了一起,丢到了李开的面前。 李开坐在客栈里的太公椅上,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李开还不想让他们就这么死了,所以不仅把他们两个绑了起来,还往嘴里不干不净的男人的嘴里塞了一嘴的布条,来防止他咬舌自尽。 而红衣女手腕处的伤口也已经被陆清明包扎完毕,尽管如此,红衣女依旧因为中了自己飞刀上的毒而奄奄一息。 在这弥留之际,红衣女还不忘靠着卖弄自己的风骚来博得李开的同情,她虚弱不已,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公子只要你能把我放了奴家什么都听你的” 李开冷笑一声,泼冷水道:“还是罢了吧,刚刚就是你要撒毒药要了本公子的命!” 红衣女见这招行不通,便也消停了,又开始低声咒骂了起来。 等到褚云澜和孔单山再次从那间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两人的手上已经满满当当的全是东西了。 “公子,都拿过来了。” 孔单山抱着手里的东西,走到李开的身边,低声说道。 李开轻轻回应了一声,信手从孔单山的手里拿过一本来,翻开来,大略地读了几页,而后撇下眼皮看向眼前的这一男一女,质问道:“跟阿蛮那边做生意多久了?” 男人和红衣女装傻,不回答李开。 李开看着从密道尽头的密室里拿出来的账本,冷笑了一声:“不说也罢,本公子将这些账本翻完,早晚能知道。” 又随手从另一侧褚云澜的手里拿出了一本,李开随意翻了几页,再次回头,精锐部队的士兵已经将密室里的火药和蒙汗药尽数搬了出来。 红衣女和男人看到这些东西,这可都是违禁要命的东西,不由得低下了头去。 “要不要了结他们?”褚云澜趴在李开的耳边,声音不低不高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