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衮站在望楼上,看着吴起的动作,缓缓的坐了下来,知晓局势暂时被吴起控制住了,但是脸上的忧虑之色更重了下来,这些黄巾贼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他们就是精锐。 虽然吴起已经用杀~戮手段震慑士卒了,但是对面的黄巾贼给所有士兵产生了极大的恐怖感,已经严重影响了士气。 若是在无法取得胜利,这些士兵很可能无法承受住压力而崩溃。 不过吴起的手段也让这些士兵想起,他们不再是流民,而是军人了。 黄衮看到下面士卒的样子,将自己的亲卫唤来,对着他们吩咐了几句。 随即这些亲卫立刻走下望楼,朝着四周呼喝起来:“庄主有令,杀贼斩一级,赐布一匹、粮一石。 临阵生擒黄巾贼,每一人,赐布两匹、粮两石。 擒拿贼人,斩杀敌人而受伤的人,另外再赏布匹三匹,粮三石!” 黄衮的这些亲卫怒吼声传遍整个营寨,所有士卒一愣下后,立刻爆发出巨大的呼喝,精神大振。 无他!钱粮足、布匹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斩杀贼酋,粮食和布匹就立刻到手,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和利益。 营寨士气稍振的时候,只是黄巾贼的骑兵却没有停歇,他们分成十几队来回冲击,短枪投射不断。 不过在营寨四周已经树立了大盾,保护弓弩手。 但是这些骑兵速度太快,弩手很难将他们射杀,偶尔射中,也只是射中了战马。 此时见到这些黄巾贼轮流冲杀,便是黄衮也知晓,一旦营寨出现了一点败势,大量的骑兵和刀盾手就会冲击而入。 这些黄巾骑兵弓马娴熟,显然是黄巾贼中的精锐骑兵,而营寨附近被这些黄巾贼连番打击,破损严重,几乎无法再相持了。 轰隆一声,辕门被十几柄投枪击碎,十几个黄巾贼的骑兵直接冲入了进来。 “枪阵!”吴起怒吼起来,数百个枪~手立刻紧紧挨着,将长~枪对准外面。 一时间这些骑兵冲撞进入枪阵,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战马嘶吼,狠狠撞击和踏入枪阵内。 枪断!马倒!人死马踏! 眨眼睛数十个枪兵或死或伤,而这十几个骑兵也被长~枪刺杀,血肉横飞,血腥之极。 “敢退一步,斩!”吴起的脸色阴沉如水,口中不断的呼喝一道道命令。 数百长枪兵将这十几个黄巾贼骑兵斩杀之后,不远处的李大目再次呼喝起来,又组织了几十个骑兵冲杀而来,这一次他们接近的时候,立刻射箭,然后调转马头,一时间没有防护的枪兵被射杀了几十人。 不等枪兵做出反应,快速整合,另外几十个骑兵直接冲撞而来。 轰隆声中,无数枪兵被踏破枪阵,被马上的黄巾骑兵斩杀,溃不成军。 “虎!虎!” 八百多多虎卒口中呼喝,从枪阵后猛的冲了出来,一手持盾,一手持刀。 将这些已经失去了速度的骑兵用大盾拦住,然后挥刀劈砍,有的挥刀斩杀马首,有的斩杀马蹄。 一时间人仰马翻,黄巾贼骑兵掉落在地,被一些枪兵直接刺死。 整个营寨门口立刻成为了生死争夺的地方,虎卒将这些骑兵斩杀之后,枪兵再次顶了上来。 双方反复的争夺营寨门口,后方的重弩和投石车不断的抛射出去,组织骑兵大规模冲击而来。 在这僵持中,吴起也组织人手加固四周的营寨,在骑兵身后的李大目等人则越发恼怒起来。 “大帅,不能在这样消耗下去了,否则我们的骑兵都会消耗一空的,让步卒上!” 一个老贼目对着李大目说道,李大目沉思了下道:“好!驱赶士卒轮流攻击!” 随着李大目的这个决定,那些攻击的骑兵快速的后撤,无数手持大盾的步卒步步紧逼。 而没有了骑兵的威慑和压迫,营寨内的士兵顿时松了一口气,许多士兵开始快速的后退进行休整。 “虎卒休整!第三队补上,偏厢车推上前,挡住缺口。 刀盾手上前,弩手在后射击!其他士兵原地就餐,补充体力!” 吴起怒吼声中,一个个命令快速的说出来。 士卒立刻盘腿在地,拿出干粮开始吃了起来,这一场战争也不知晓进行多久,必须保持体力。 十几辆拿着士卒和物资的大车被卸了下来,挡在缺口前。 随后数百手持大盾和长刀的刀盾手立刻挤到了门前,枪兵配合着刀盾手准备刺击,弩手则在各后面! 站在望楼上的黄衮看到骑兵不再攻击,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些黄巾贼的步卒虽然勇猛,但是借助营寨和大量器械,黄衮相信可以抵挡的住! 趁着这个间隙,吴起来到望楼对着黄衮道:“主公,贼兵势大,若想要击破他们,就必须出其不意,兵行险招!” “兵行险招?”黄衮蹙眉起来,战争讲究的就是实力,用计往往都是逼不得已的事情,而能够成功的几率也很小,所以那些成功的计策才被广为流传。 “将军,准备用何方法?” “如今天色漆黑,黄巾贼以为我们兵少,不敢出营,定然不会防备其他,我趁着激战的时候,率领八百虎卒从后门而出,偷袭敌人的骑兵,一旦得手,黄巾贼必然大乱,然后我们趁势掩杀,便可以击破敌军!” 黄衮看着吴起,心中不住的盘算起来,这八百虎卒可是营寨内最强的兵马,也是寨子内的主心骨,一旦吴起和他们都离去,黄巾贼的骑兵会不会彻底杀进来。 而且一旦吴起等人被发现,在旷野中遇到骑兵,那可是必败无疑。 “主公!犹豫不得!”吴起看到黄衮犹豫起来,顿时着急。 “好!那你们立刻出去!”黄衮心中一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