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练兵的第九日,范增手持一捆竹简,急匆匆的闯进了匠作所。 此时黄滚正在和铁匠讲解包钢和炒钢的法子,这两种都是后世锻造钢铁的锻造之法。 只是黄滚也只是一知半解,正好和这些铁匠互相参悟,不过这一知半解已经让很多铁匠狂喜不已。 “主公,大喜!大喜啊!” 范增看着黄滚,顿时大喜道。 “什么大喜?”黄滚看着一脸激动的范增也是一脸奇怪,忽然醒悟过来:“息县的黄巾贼走了?” “不错!不错啊!息县的黄巾贼首白从率领三百人的骑兵和一万多的精锐连夜赶往了上蔡,而从上蔡那里传来消息,皇甫嵩、朱隽和曹操三支军队已经扫平了颍川的黄巾贼,正直奔汝南而来。所以县城内不过数千黄巾青壮和几万老弱罢了!此时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 范增欢喜的时候,黄滚也是大喜道:“好!如此甚好!那我们就立刻出兵!” 黄滚将手中的铁砂放了下来,拍了拍手,立刻走出匠作所,召集士兵。 短短数日,虽然没有练出一支强大的精兵,但是士兵也有模有样了。 诸将商议了一番后,便准备明日出兵。 第二日的时候,黄滚全身披挂,这还是第一次穿戴铠甲,朱亥跟随在身后,吴起率领两百武卒环绕四周,在外围则是两千多精兵和数百匠人,以及大量的牛马车。 “亚父,这次坞堡就交给你驻守了,若我攻破息县,立刻会派人来送信与你,不过这一段时间,坞堡必须封闭,不能让任何人进入!” 黄滚看着范增,不住的嘱咐起来,这坞堡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了,一旦没有了坞堡,自己也只能流亡他处了。 范增笑道:“主公且放心,定然不会出现什么变故的!” “亚父坐镇,我定然放心,那亚父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黄滚高声道,坐上了一匹马车,朝着息县而去。 而在马车身后和前面则是数百辆的牛车、驴车和马车,这一次龙伯几乎将坞堡和附近村正的牲口全都抓来了,如果不是那些猪不能拉车,怕也将他们抓来了。 但是这些车辆远远不够,所以只能让精锐士兵和粮草物资以及拆卸下来的投石车部件、弓弩箭矢等武器装载车上,其他士卒则轻装简行,跟随在马车四周,直奔息县。 息县的黄巾贼怕也不会想到坞堡中集聚的一群流氓敢攻击县城。 这些破车吱吱呀呀的行走着,牲口的叫声和赶车的喝骂都像是一群正在赶集的农民。 好在吴起治兵严格,所有的士兵都静静的走着,低头沉默,大军从早上出发,等到了中午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息县。 而此时息县的黄巾贼也知晓有人来攻城,立刻有贼人禀报给了守卫城墙的贼首乐和。 “来攻打的是何人?汝南的豪族不都躲避到了荆州之地?谁可以组织军队来攻打我们?” “大统领,是息县附近黄家庄的一个地主,就是前几次我们没有打下了的坞堡主人!” 听到士兵的禀报,这乐和更是大怒起来:“一个破落地主,纠结一群流民,也敢来攻打我的城墙,简直可笑,甚至是荒谬!” 乐和大怒起来,转身对着所有人呼喝起来:“立刻出城给我剿灭了这一支流民,我要将那个地主的脑袋当球踢!” 乐和大怒的时候,一千黄巾贼驱赶数千老弱冲了出来,这人数一项便远远超过了黄滚的军队。 看到这些贼军出城,黄滚大喜,站在中军的望楼上,对着四周高喝道: “擂鼓,出战!” 随即震天的鼓声轰鸣而起。 “鼓声起,战!” 随着鼓声的响起,大军如同运转的机器,迅速行动起来。 吴起挥动令旗,伍长、什长这些军官立刻会意,三百刀盾举着一人高的木盾立刻组成一座盾城。 古代的大盾都是包着铁皮的木盾,只是黄滚没有那么多的铁料,也只能用木盾。 在木盾后面是一千弩手,这些弩手手持弓弩,静静的站立着,听着号令。 吴起的令旗挥动起来,弩营的军官立刻喝道:“拉弦,上弩!” 一时间无数弩箭激射而出,将跑的最快的黄巾贼兵直接射杀。 见到这些流民竟然有军阵,城头上观战的乐和顿时大怒,口中喝道:“放箭!” 一时间黄巾贼也拉弓射箭,只是这些贼人即使占据县城,开始发展,也不可能得到大汉军中的制式装备,尤其是黄巾贼军精锐去了北方,也带走了大量的物资。 所以这些贼人手中大多是一些角弓,只有很少一部分长弓,甚至一些使用的还是粗制滥造的竹片弓。 那些弓箭虽然箭头是铁制的,但是尾部的翎羽却是鹅毛,鸡毛,对弓箭的威力和准头都有巨大的影响。 “持!” 在贼兵的弓箭射来的时候,刀盾手齐齐一喝,快速而整齐的将手中的大盾倾斜举起,然后身子也缩在了大盾后面。 “铛铛铛铛!” 一阵阵急~促的响声中,一些面前抛射而来的长箭被大盾全部挡在了外面。 看到这一幕,指挥贼兵的乐和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便是一些郡兵也没有这等素质?难道他们不是流民,而是隐藏在四周的军队!” 乐和大惊失色的时候,望楼上观战的黄滚却是大喜:“哈哈,吴起不愧是兵法大家啊,我这些兵马如今才有了正规的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