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士兵见到这种情况,神色顿时变的骇然起来,一些贼兵面对不断射杀而来的箭雨怒吼起来:“持盾冲击,不能逃跑,否则全都得死!” 阵阵呼喝声中,一些精锐的贼兵兵也反应过来,将大木盾举起来,只是这些刀兵队形凌乱,在箭雨下,更是显得仓促,只能护住自己,很多贼兵被斩杀。 “退!”当弩兵的弩箭全部射完后,吴起的令旗挥动,这些弩兵立刻从两侧朝后面退去,一排排的枪阵的士兵手握长~枪,朝着接近的贼兵刺去,借助大盾的掩护,枪兵的力量被发挥到极致,完全不是这些杂乱的黄巾贼能够比拟得了。 短短时间,便有数百贼人刺死,除了那些黄巾老兵还在冲杀,其他人已经惊恐万分,朝着城池逃跑。 “武卒!”吴起怒吼起来,那两百个多浑身穿着扎甲,手持长刀,腰间悬挂弩箭长剑,背着大盾的士兵立刻朝着这些贼兵追杀而去。 两百个武卒一出盾阵,怒吼而出,手中盾牌狠狠一压,手中长刀立刻劈砍而出,无数黄巾老兵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斩杀。 “走!”面对这种危险,黄巾贼众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再也不愿意抵挡了,朝着县城内跑去。 看到这个情况,黄衮长松了一口气,而吴起则继续挥动令旗,那些武卒将盾牌背负在身上,口中咬着武器,快速的装填弓弩,朝着逃跑的人射击而去。 直到黄巾贼全部躲藏进了县城中,这些武卒才停止追击,快速的回到队伍中。 见到贼军进入城池中,黄衮心中大喜,现在可就是瓮中捉鳖了。 趁着刚才激战的时候,六十座投石机也被匠人快速的安装好。 “推动抛石机,轰击县城!”黄衮见到军卒得胜后,口中立刻呼喝起来。 随着黄衮的命令,这些重型抛石机被推了到距离县城三四百米的地方。 这里是抛石机的射程范围,敌人的弓箭无法射中,没有重弩的县城也无法破坏抛石车,正是一个安全范围。 “轰隆!轰隆!” 巨大的抛石机将一枚枚一两百斤的石弹抛射到城墙上。 巨大的石弹将城墙上的贼兵直接砸成肉泥,城墙上的女墙,石块也被砸平,一些地方甚至露出巨大的凹陷。 “什么?投石车!” “快跑!” 望着一枚枚飞射而来的石弹,所有贼兵全部惊恐骇然起来,四处逃跑,贼首乐和的眼中透着浓浓的惊恐,因为他的一些亲卫举着盾牌的时候,连同盾牌和身体都被巨大的石弹砸碎。 这些贼兵从来也没有见识过这种恐怖的攻击,便是黄衮身边的所有士兵也没有见识过重型抛石机的恐怖,便是吴起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是抛石机,这些官军竟然有抛石机,大统领,快下城,不要站在城墙上。” “大统领,快下城!” 看到抛石机恐怖的威力,所有黄巾贼的脸色都布满了恐惧。 只是乐和并非庸碌之将,他也是身经百战的将领,知道现在自己绝不能退,否则整个城墙上所有人都会退走,当下怒吼一声:“所有人不许退,违者杀!” 怒吼中,乐和亲自出手,将十几个逃跑的贼兵直接斩杀。 随着乐和这一声怒吼和动作,一些逃跑的人不得不停了下来,重新站在城墙上,躲避着呼啸而来的巨大石弹,但是已经是人人惊恐,面无人色。 这个时候,吴起看着黄衮道:“主公,贼人已经肝胆俱碎,此时攻城,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吴起的话是最准确的话语,依照他的话来行事,整个县城定然可以轻易拿下来,但是他是按照一个合格的将领的地位来说。 但是黄衮却不能这么考虑,他必须考虑大局,当下道:“城中可是有数万贼兵,数万百姓,贼首随时能够召集到更多的人守城,一旦攻城,抛石机就不能用了,而且还会陷入无穷的巷战,到时候我们就要巨大的伤亡,至少现在不能攻城。” 黄衮虽然没有读过兵书,但是也知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 自己手中的军队就这么一些人数,还准备走精兵强将之路,自己可不想在这小小的宋平县消耗自己的实力。 黄衮说道这里,转身对着身边的一个小吏道:“你们草拟一份招降书,告诉城中百姓和贼兵,就说我们是官军剿贼,只要放下兵器,投降既往不咎,若杀贼一人,可得钱一贯,杀贼十人,可得钱一两,粮一石,杀百人,封一队之长,以此类推。若得贼囚,赏银百两,粮百石,若抵抗大军,必诛全族。” 黄衮现在也只能用上心理战了。 这个小吏立刻下去执行起来,然后这些竹简被放在抛石机上砸入了城墙。 片刻后,城头下的士兵也张口大喊起来,不管这个方法奏不奏效,都可以分敌人的心神。 吴起看了下黄衮道:“主公攻心之术或许成功,那一个时辰后停止攻城,当做给城中之人思索,不过有了这些招降的文书和我们的留手,定然会让城中贼首认为我们等待城中百姓行动,若是如此,我们今夜子时,炮轰城门,趁机偷袭,定然可以成功!而且贼兵正在休息,很难组织其抵抗,伤亡必然不大。” 黄衮看了下吴起,点了点头,眼中也满是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