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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我要告诉天下人:寒门士子,亦可为相!

   前戏,六分钟;   正戏,九分钟;   后戏,六分钟。   这便是最唯完美的2:3:2法则定律。   虽然现在李象的最高记录只有六分钟,勉强能够把比例维持在1:1:1,再加上第一次伏虎,或许其中会有难以预料的意外发生,再多加上十分钟。   这么拢共算下来,整个流程走完,便是至少需要三十分钟,这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   天子既然是急诏,让二凤多等自己半个小时,这显然是不大合适,而且心有催促之下,很可能会影响小象的发挥,毕竟是头一次打虎,熟练度、契合度都存在问题,李象要确保自己在各方面都保持在最佳状态。   李象听着外面的天子口谕之音,皱了皱眉头,望着那剪影窗烛,道:“阿璃,天子急诏,你我这一架,回来再打。”   说罢。   李象便是折身快步出了桃花苑。   真男人,当以事业为主,切不可为女色乱了道心。   …………………   秦王府之外,当李象迈出府门之际,百骑中郎将李君羡已经率众在府门外列队等着,在李象出现的刹那,李君羡扑通便是单膝跪地:“百骑中郎将李君羡,参见秦王殿下。”   其身后百骑,亦是唰唰单膝跪地行礼。   李象扫了眼以这般大礼迎接自己的李君羡,这老小子,果真是上道啊。   在经过那一场凌晨代秦国公觐见之后,李君羡便是已经彻底归为了李象的人,身份不一样了,自然态度也要不同。   “李将军,无需行此大礼。”   李象也没有与李君羡过多寒暄,随即便是在仆从搀扶下跨上白马,毕竟他这一身伤还没有好全,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才堪堪二十天,距离彻底痊愈还长着。   两刻钟之后。   戌时两刻(19:30)。   太极宫,玄武门,李象和李君羡先后策马入门。   “殿下,今夜陛下召的是武才人侍寝。”   “武才人入立政殿半个时辰之后,陛下便急诏您入宫。”   李君羡低语声道,他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李象有没有用,反正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完事。   ‘武媚。’   ‘今夜这是月亮打西边出来了,得了个侍寝天子的机会。’   正当李象思索之际,李君羡已然是翻身下马,叉手行礼。   “殿下,末将只能送您到这了。”   李象看了眼李君羡,道:“李将军,过几天挑个天子心情不错的日子,你便向天子上奏,请调至左骁卫。”   闻言,李君羡自是明白李象这话中的意思,面色一喜。   “谨遵殿下王命——!”   站在李象的角度来看。   他先前之所以动用李君羡,实在是逼迫无奈,毕竟大半夜能够见到天子,而又能把话给说完的,只有李君羡这么一个了。   且不论李世民最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究竟是把这件事想成李君羡一早就已经依附自己,亦或是想成自己和李君羡只是关系好,事宜从权。   李君羡这个人,往后都无法继续留在天子身边。   与其等到天子开金口,不如自己提前申请调令,这样显得识趣一些。   而站在李君羡角度来看。   于李君羡而言,这是一个向上爬的机会,毕竟伴君如伴虎,百骑又不是后世的锦衣卫,事多、权不大,还被生生堵死了升迁之路。   进入左骁卫则是不一样,有着红的发紫的秦王罩着,未来就是妥妥的升官发财一条龙。   随即。   李象便是策马往立政殿而去。   待一刻钟之后,当李象迈过立政殿殿槛的刹那,映入眼中的便是武媚一身薄纱襦裙,跪于榻边,面色忧愁的为李世民按着头。   她好不容易才一年轮到一次侍寝天子的机会,原本想着好好在天子榻前表现一番,把自己这一年来的芝士展现的淋漓尽致,希望藉此能够得到天子恩宠。   以色侍君虽为下乘,但她现在也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她是有才,但她的才在于权谋,根本不敢在李世民面前表露。   原本自己看好的晋王李治,随着长孙无忌被贬出京,距离大位基本上是变得遥遥无望,而新晋的秦王李象,多次接触之下,似乎又是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尤其是近些天,秦王府文学馆开馆,广招天下学士入馆,她特意命人带话给武家府邸,让武家儿郎也去秦王府文学馆应招,结果是没有一个人入选,这明显是秦王在告诉她:本王对你没兴趣。   “孙儿李象,拜见皇祖父。”   随着李象话音落。   榻上的李世民蹙眉睁眼,道:“象儿,你来了,你先前不是说孙先生传授了你一套专治风疾的针法吗?”   “来,给朕试试。”   武媚扶着李世民靠坐之后,便是起身低着头退到一边,朝着李象欠身行礼。   现在的李象可是秦王,非她一个宫中才人所能及。   先前便是说过,九嫔之位,才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天子的情人,四妃才算是妾,武媚这么一个区区五品才人,顶多算是个陪睡的,岂敢在秦王之前失仪。   ‘大半夜喊我过来,就为了这个?’   ‘不过。’   ‘二凤的风疾现在就已经这么严重了吗?这不是才贞观十七年吗?’   李象眉头微皱。   在他的印象之中,李世民的风疾达到最为严重之际,是在征高句丽之后,也就是贞观二十年左右,那个时间距离李世民驾崩也没两年了。   天子既然发话,李象自是不敢不听,上前来到榻边,早已有准备好的针带搁置。   李象抬手执针,道:“皇祖父,孙儿开始了。”   “嗯。”   躺着的李世民一脸蹙眉,头疼欲裂之状。   随即。   李象便是依照孙思邈所教的那一套专治风疾的针法,一针又一针落下,这针法他可是来回练习了上百次,毕竟是给李世民扎针,任何差错都不能有。   三针落下之后,果然奏效,只见李世民那一双紧蹙的眉头,顷刻间便是舒展了不少。   “针而不灸,灸而不针,皆非良医也,针灸不药,药而不针,尤非良医也,汤药攻其内,针灸攻其外,则病无所逃矣。”   “皇祖父,孙儿明日便命人告知太医署,命太医署选人来为您灸医,至于汤药之方,孙儿会亲自开给太医署。”   “再者,皇祖父平时要少熬夜,不可过度思虑。”   李象一边施针,一边以医者之口吻说道。   “嗯,朕现在感觉好多了。”   终于,李世民长呼了一口气。   他方才只觉自己头要炸了,甚至差点以为自己要驾崩了。   “象儿,朕之所以有今日之身,便是因年轻时操劳过甚,你现在还年轻,须当注意。”   李象倒是想了想。   这老李家的风疾世代遗传,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招。   “孙儿明白。”   “皇祖父,孙儿有一事,想请皇祖父恩准。”   既然李世民的话都已经主动说到这个点上了,李象就顺便把要办的事给办了。   闻言,李世民知晓李象要说的乃是政事,瞥了眼伺候在畔的妩媚。   道:“武媚,你且先退下,朕与象儿有要事商谈。”   武媚并非徐惠,李世民自是不可能让她听到半分政事。   虽然心中有着百般不愿,武媚也只能是乖乖行礼,退出了殿外。   “说吧。”   李世民一笑,这还是第一次李象主动求他办事,自是有几分兴致得意。   “现下孙儿所辖之事太甚,唯恐不能尽心理事,孙儿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大理寺卿的位置交出来为妥,国法之为,须当有人全心竭力,孙儿请皇祖父恩准,由孙伏伽提领大理寺。”   对此提议,李世民不假思索,道:“准了。”   原本孙伏伽就是大理寺卿,且履历一直都在三法司之间,主要李世民对孙伏伽印象一直很好,现在孙伏伽的伤势也差不多好了大半,重新出来主持大理寺工作,倒也是顺理成章。   趁热打铁!   李象继续道:“再者,当下我朝科举改制在行,孙公作为我大唐第一位状元,可为天下士子效仿,孙儿恳请皇祖父,诏命孙伏伽入政事堂。”   “如此一来,也能让天下士子看见皇祖父对科举出仕之看重。”   说这话的时候,李象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稳,落针不颤。   毕竟这是李象第一次在天子跟前举荐,和长孙无忌、高士廉、房玄龄、萧瑀这些个老油条不同,没有经验借鉴。   得言,李世民没有当即回答。   而是等到李象又落下两根针的时候,才是开口。   “嗯,象儿你说的也是在理。”   “孙伏伽科举出身,位参玄武,平生宦海皆在三法司,群臣知国法者,无出其右者,资历、政绩、品行,倒也担得上一份执宰之责。”   “既如此,明日朝会之时,朕便敕命孙伏伽参豫政事。”   这一次推举,出乎意料的顺利。   孙伏伽在隋朝时为小吏,既非世家,又是唐朝科举出身,乃是正儿八经的寒门子弟,这也是他为什么明明政绩卓著,却始终都无法入政事堂的核心原因所在。   无世家、无出身、无党派,无大佬推举,怎么可能入的了政事堂。   在得知自己乃是秦王举荐入相,自是会心念感恩,大理寺明面上是换了大理寺卿,实则还是他李象的地盘。   这就像你从公司总监升到了董事会,自然再没有那个时间亲领部门,得找信得过的人接手。   而且。   孙伏伽入相,对于科举改制而言,有着非凡意义.   我秦王李象,就是告诉天下所有人,这大唐是我李家的大唐,是天下人的大唐,唯独不是你世家门阀的大唐。   有我秦王李象站台!   科举入仕,寒门士子,亦可登科为相!   相信自己,相信才学,在我秦王李象搭建的舞台之上,只要你有才,只要你敢拼,你就是下一个孙伏伽!你就是下一个大唐宰相!   接着。   李象突然发现,李世民的嘴角似乎不大对劲。   针扎错位置了?   为什么要歪成这个夸张的弧度?   歪嘴龙王?   只见,李世民笑着看向李象。   “象儿,朕既然已经应了你之所求,你也该为朕做两件事了。”   你个老登——!   李象就知道,二凤大晚上召自己入宫,绝不可能就是扎针这么简单。   ———————   ps:今日养精,明日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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