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汉末风云之纵横天下

第140章 进军

   “王卿此举,可不是给朕留退路啊!”    王允不肯死心,依然向刘辩谏言道。    “陛下不试一试,又怎知有没有小路能走呢?”    “要是惹怒了他,朕会是怎样下场,王卿可知道?”    刘辩并不是天生容忍度高,而是因为有了先前董卓的例子,将赵瑾与其相对比,便能发现赵瑾还是十分讲理的。    可靠,有能力,讲理,这对刘辩来说就足以了,人之间的不同都是比出来的,都是相对的。    你可以说现在的赵瑾是权臣,但不能说他是逆臣,是叛上作乱的乱贼。    洛阳被关东联军的各个诸侯劫掠的事迹他又不是不知,除了曹操这样个别的诸侯,哪怕是袁绍这位盟主,也参与其中。    赵瑾不愿领兵南下,让刘辩回到洛阳,不单是一味的阻拦,而是将状况和事实摆在眼前,现在发兵洛阳,就算夺下来了,也不能作为都城。    之所以曹操夺回洛阳和长安后,不直接捡现成的,而是迁都许昌,难道是因为西边的马腾吗?    两座雄伟古城都被那些西凉叛军糟蹋成啥样了,长安虽然没被一把火烧干净,但董卓的那群部下,能约束的了自己吗?    西凉军之所以勇猛,不是纪律上和信仰上的优势,他们其中部分人都是董卓带出来的兵。    他们奋勇杀敌,也算是为了贪欲,每攻下一城,便能屠掠一城,每次都能有这样的待遇,能不奋勇杀敌吗?    一想到自己杀进城内,骑在那群往日一副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的头上,将其貌美的女眷,妻妾当成泄欲的工具。    那些地主几代积攒的钱财,或是那些贪官污吏的账款,无限将他们的愿望放大,身为正规军,想的不是保家卫国,而是行者能劫掠多少钱财,能强暴多水灵或妖娆的女子。    王允见刘辩情绪激动,再说下去,只怕要被窗外人听见他们两人谈话的内容。    身为天子,处处受人掣肘,也没打算挣脱锁链,翱翔于天。    要是刘辩一直都是这个态度,王允根本就动摇不了他的内心。    哪怕周围的窗户都闭上了,案牍上那盏最明亮的油灯却灭了,本以为是被风吹的,但刘辩一看得知,分明是油尽灯枯。    “臣…告退。”    望着五十多岁就已经鬓角斑白的王允推动那沉重的木门,冷风也正因门打开的间隙吹入堂内,刘辩将貂衣搂的更紧了些。    回到屋内的刘辩,看到唐姬还没入睡,不免有些意动,他让女婢替自己褪下外衣之后便退了出去。    唐姬本以为刘辩又打算行先前未完之事,也开始脱下衣裳。    “皇后,等会儿。”    唐姬刚打算解下自己心衣上的钩肩,将自己的曼妙身材展现给刘辩时,却被他制止了。    “怎么了?”    刘辩叹了口气,目光离开眼前的美人,打量了周围一眼,又看了看这不算宽敞的卧房,桌案上的油灯还在散发着光芒,以陶制成的灯身,上面映着代表祥瑞的图案。    刚才在大堂内的刘辩看到油灯燃尽的如此不合时宜,心中暗暗揣测,是否父亲在天之灵,或是他刘氏先祖在斥责他毫无斗志,大汉就要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思绪飘散,渐渐的,沉入睡梦之中。    ~~    此时的冀州已经被一分为二,西边已经是赵瑾的地盘,东边则是韩馥与袁绍割据。    韩馥占据安平、河间、清河三郡,袁绍则是只有渤海郡一郡之地。    按理来说,韩馥占据优势,应当能在威势上压住袁绍,可袁绍硬凭着自身威望,手下也不乏能人。    在他帐下有两位将领,名为颜良、文丑,而观望韩馥这方,即使也有一位将领能与其争锋,也就是现任军司马的张郃。    张郃是冀州河间郡鄚县人,黄巾之乱爆发,他应募参军讨伐黄巾,立下战功,因此也能有个不大不小的军职,说话也有些分量。    韩馥让军队在袁绍过河的时候,鼓声震天的恶心袁绍时,张郃就曾进言,还不如趁此时机,直击袁绍人马,这样一来,便用不着什么担忧不担忧了。    袁绍的兵马折损严重,也就没有了什么话语权,至于渤海郡,那就是韩馥的囊中之物了。    若是将渤海郡重新纳入韩馥势力之中,还能勉强与赵瑾抗衡,别看赵瑾的势力重心是在并州,可他还在董卓还下令让韩馥任冀州牧时便以雷霆不绝于耳之势侵占冀州。    前些时日他还在朱儁麾下,与赵瑾一同夜袭黑山军,还未有多少时日,常山、中山等郡便失去了联系。    可那时朱儁回洛阳复命,刘宏病情加重,他只能任由赵瑾侵吞冀州的领地。    刚开始只有两郡之地,随后便是三郡,五郡。    张郃并不是一个忧国忧民,心系天下之人,他只是负责将这则消息传递上去,可这则消息却如大海捞针一般,得不到回应。    再然后,就是韩馥上任冀州牧,面对着在朝中声势浩大的赵瑾,竟不愿意发兵夺下那本该属于他的地盘。    如今各郡的守备都已经不再有缺漏,想要以小代价攻下城池的可能已经没有了。    更何况天子就身处晋阳,被赵瑾挟持,要是韩馥敢攻占他的辖地,只怕马上就要给安下一个叛军的罪名,他连离他最近又弱于他不少的袁绍都不敢动手,又怎敢去触赵瑾的眉头?    正当韩馥担忧左右一大一小的两方势力该如何对待时,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噩耗。    “韩州牧!”    正当自己大脑本就一片混乱的时候,沮授手持战报,来到了大堂之中。    “发生何事了?”    韩馥本就忧虑,听到有坏消息传来,脸上的法令纹便更深了许多。    “麹义叛了!”    韩馥顿时一懵,随后便是大怒道。    “这个畜牲!立刻调集人马,我亲自领兵!把他那颗狗头砍下来当成夜壶用!”    韩馥虽是说生性懦弱,可那也是对人,连他的一名部下都敢自立,公然反叛,无疑是将他的面子放在脚下摩擦。    麹义,亦做曲义。    汉哀帝年间,麹氏避难西平郡,成为当地的大姓。    麹义常在生活在凉州,精通掌握羌人的战法,他所部私兵都是精锐。    更何况韩馥见他有些勇略,便任命他驻守清河郡,谁曾想他能带着那些私兵反叛于他,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他一脚。    是可忍熟不可忍,韩馥没有往常在沮授,张郃几人劝说下优柔寡断,而是愤然的决定攻打鞠义。    整个清河郡的士族,守军,不可能都一窝蜂的投靠麹义,谁会将宝压麹氏身上?    要此时驻守清河的是袁绍,韩馥就是想亲自领兵攻打,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攻的下清河郡。    “韩州牧还是坐镇信都,讨伐麹义一事,还是交给张司马更为妥当。”    韩馥没想到沮授也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州牧该有的威势,连他都不相信自己能率兵取下麹义的头颅。    “公与这是何意!”    正在气头上的韩馥也是一改常态,大声质问沮授。    沮授同样忧虑冀州的状况,深知韩馥被赵瑾,袁绍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但他真的是不看好韩馥的领兵能力,即使兵力多于麹义,可麹义出身凉州,麾下亲兵都是清一色的精骑。    又知晓胡人的作战方法,要是在平原之地与其交战,定然占不到什么好处。    若是胜了,倒没什么,要是僵持在清河,或败给了麹义,那便是满盘皆输,韩馥连善后的资本都没了。    “陛下那早就传来消息,英侯已经平定南匈奴,恐怕已经对冀州虎视眈眈,况且他已经占据五郡之地,冀州最富庶之地,渤海又被袁本初鸠占鹊巢,主公已经没有输下去的机会了!”    韩馥显然是没将麹义放在眼中,驳斥了沮授。    “公与不必多言,即刻调集粮草,集结兵马便是!”    韩馥拂袖而走,沮授只觉得大势已去,自己也该顺其自然,大不了罢官回乡,当个农夫,种种地,日子也算过得下去。    似乎在这一刻,他也想通了许多。    要想征讨麹义,韩馥至少要调动两万人马,除去守军,这剩下的两郡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五万。    而袁绍单是在渤海招兵买马,操练士卒,都拥兵六万,若是韩馥领兵攻打清河,袁绍猛攻河间,那所谓的冀州牧便成了真正的笑柄了。    即使拿下了清河又能如何呢?袁绍占两郡,韩馥占两郡,赵瑾可是占据五郡之地啊!    想到此处,他长叹一声,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    ~~    蓟县,府衙后院。    刘虞得到赵瑾的答复,脸色难堪,与先前一样,他没有再领着一众部下商议,而是与田畴单独会谈。    “英侯这般态度,看来想要借来赵子龙,是没有可能了。”    田畴也知道自己的两个计策都没能相助刘虞,只是试探了一下两者的态度罢了。    讨伐公孙瓒一事,如今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进是退,也没能有个了断。    大军已经整装待发,随时可以进军辽东,可两次请援,都没能请到。    空有十万大军,却得受公孙瓒的掣肘,若不是田畴劝诫,他已经在征讨公孙瓒的路上了。    “主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没有猛将相助,与公孙瓒交战就是一场赌注,况且,说不定已经有人走漏了风声,估计他也在整军备战,要想灭了公孙瓒,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    刘虞对田畴也是有些怨气,先前说打的也是他,如今说不打的也是他。    刘虞在大堂之上力排众议,决心发兵辽东,此时若是不攻打公孙瓒了,岂不是显得他多么的无智。    他丢不起这个老脸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公孙瓒不过三万人马,我三倍于他,又何惧之!”    刘虞似乎也豁出去了,身为幽州之主,他不能再举棋不定了,讨伐公孙瓒是势在必得,要不是公孙瓒阻扰乌桓的投效。    幽州便能安稳下来,哪还有公孙瓒的事,只要军民同心协力,要想胜公孙瓒,也算不上难事。    田畴无话可说,他本想赵瑾与公孙瓒有过节,只是借赵云来打一仗,可以说是雇佣兵,价格高低也能谈上一谈。    可晋阳的回信,说的倒是委婉,可明里暗里都是不愿二次,这让田畴也是头疼。    要是赵瑾开个价,能在接受的范围之内,拿些粮草,钱财给予给他也就算了。    但看赵瑾的样子,似乎是瞧不上钱粮这些东西,相比于这些,他更在乎他的义弟赵云。    “主公若是定要攻打公孙瓒,那畴便只好随主公一同出征辽东。”    田畴既然跟随了刘虞,那便用一生来追随,大不了兵败身死罢了。    “好,子泰便随我同去!”    刘虞为人低调,礼贤下士,和乡亲们同甘共苦,吃住一样,从不以自身名位搞特殊化,乡里百姓都愿意听刘虞的话。    当时乡亲们有了纠纷,都不去找地方官,而是找刘虞决断,刘虞处理合情合理,因此人们都尊敬地接受刘虞的决断,从不记恨刘虞。    曾有一个人丢了牛,他家牛的骨体毛色和刘虞的牛很像,就以为刘虞的牛是自己的牛,刘虞便把牛给了他。    后来他的牛找到了,才知道错怪了刘虞,于是回去向刘虞道歉    《英雄记》记载,刘虞曾担任博平令,在任期间治正推平,高尚纯朴。博平境内盗贼绝迹,灾害不生。    当时博平附近的县闹蝗灾,但这些蝗虫到博平界,竟然飞过而不入。    《魏书》记载,刘虞在幽州清静俭约,用礼义教化百姓。    汉灵帝刘宏时,南宫损坏,朝廷下令升迁到州郡的官员,都要交钱帮忙治宫,或一千万,或二千万。    当时富者要么自掏腰包,要么征收民脂民膏来应付;清贫谨慎者拿不出钱,有的甚至为此自杀。刘宏知道刘虞清贫,因此特不让刘虞出钱。    田畴便是看重了刘虞仁义的品德,才愿追随与他。    还未出征便论胜败,也有些为时尚早。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即使刘备,赵瑾不愿相助又如何呢?    没有能一锤定音的将才,未必不能击败公孙瓒。    刘虞在幽州深得民心,或许能利用人和这把至圣之剑,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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