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极必衰,否极泰来,当年大霁国运何等强盛,也逃不过一个分字,虽然惋惜,但却是顺应大势。” “天下大势,无非就是分与合,战与和,一个状态久了就会有人不经意间打破这个状态,就拿回陇和南蜀来说,和平了十几年,那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但是最近几年边境摩擦越演越烈。” 宋漫顿了顿,忽而接着说 “现在两国摩擦不断,就是因为有了牵扯,我想……” “回陇和南蜀日后必会有一场大战,避无可避,甚至两国将会有统一的一天,不是现在,就是在未来。” 两国统一,不是现在就是未来。 当着回陇皇上的面说以后回陇南蜀会合成一国,这番言论恐怕已经完成没有顾忌他了。 “大势所趋,非人力能够与之抗衡。”宋漫敲定最后的结论,既然自己已经在皇上露了脸,不如就彻底露个白脸当个坏人。 两国的局势她早几年就看出来了,回陇和南蜀都不是软柿子,两块石头要斗在一起,就要拼拼谁的底子更硬了。 延英殿足足静默了十个呼吸间,四个墙角扇风的宫女紧着扇子,动作和缓,大气不敢喘,生怕发出声音惊扰了圣驾。 众人反应过来后,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漫的此等见解,已经远远超过一个闺阁小姐的所见所识,仿佛超脱世俗,站在上帝视角。 "我说的这些,不知道司先生以为如何?"宋漫扭头看向他。 司徒复半阖着眸子,瞳孔颤动,表面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宋漫的这番阔论震撼到了何种境地。 当年的大霁?竟然还有人敢在楚明轩的面前提起大霁吗?司徒复掐着指尖的肉。 楚明轩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联合南蜀造成他大霁内忧外患,滔滔大国,怎么会被两个肖小瓜分殆尽,而现在他们边境的摩擦无非就是分配大霁的土地引起的矛盾。 利益在前,两狗争食,吃相难看!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攻破大霁使的手段,现在后辈几人能知? “没想到,宋小姐身居闺阁,眼见竟然已经超脱世俗。”司徒复恢复平静后,看着她“你说大霁亡国是大势所趋,难道就没有人为的因素吗?” 说到后面语气隐隐有些阴郁。 “自然是有。”宋漫坦然。 “顺大势者昌,反之者亡。我们都是大势的棋子,走什么路,怎么走?这些都是可以自己选择,但大方向终究被棋盘所控,无法改变大局。” “没有什么能够长久不衰,当初回陇和南蜀结盟是人为,而大霁国灭是大势。” 宋漫讲得有些走心,前方突然传来掌声。 “精彩。”隼英看着宋漫的眼睛倒像是看稀奇物,透着欣赏。 坐在龙椅的楚明轩面容板正,看不出喜怒“隼统领鲜少夸人,郡主的这番话看来很得隼英的心。” 隼英一身盔甲站起来,朝楚明轩行礼“皇上,臣只是认为郡主没有站在任何人的角度说这件事,言论不卑不亢,实属难得。” 萧王也站了出来“郡主胸襟见识倒是远远超出常人,不愧是宋老将军的孙女。” 月阳虽然没有说话,眼里却深深震撼,惊艳不已。 所有人都在夸宋漫。 宋漫看向给自己挖坑的司徒复,说道“我说了这么多,司先生倒没有评判过,我也很想听听先生的看法。” “不错。”萧王似乎对宋漫很感兴趣,也帮着她说话“司先生,郡主已经说了那么多了,你也谈谈你的想法啊。” “我的想法?”司徒复低声笑了笑“我的想法不像郡主这般深奥,和郡主一比太过浅显,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一句不说也罢就想逃脱?宋漫自然不肯,她得罪了回陇皇上,他难道想功成身退? 隼英看出两人的较劲,常年冷冽的脸,有些缓和,站出来打圆场“郡主如此不服输的劲和这滔滔不绝的口才,倒是让我想到我朝的文辩官江辞,不知两人谁更胜一筹?” “那位舌灿莲花,死理能说出活理的江辞”宋漫从不扭捏贬低自己,在军中养成了直来直往的性子,直言不讳“来日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宋漫豪爽大方,引得隼英笑出了声。 从来没有见过隼英这样欣赏一个人,楚明轩精明的眼睛闪过沉思“朕的万寿节快到了,不如在朕的寿宴上,你倒是可以来宫中和江辞那孩子论辩一二。” 和江辞辩论?这倒是个挑战。 宋漫还没答应,外面就突然急急忙忙跑来一个内官。 “皇上!” 内官像是碰上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一般,神色慌张,走路磕磕绊绊的来。 楚明轩龙颜有些不悦“成何体统!” 内官啪的一下额头贴地“皇上恕罪!” “何事?还不快说!”一旁皇上的贴身太监喝到。 “仁德宫……”内官支支吾吾“仁德宫赐白绫时,有人劫持了皇后……不!是逆党李书仪,还杀人了!” 什么!? 在皇宫里劫持罪党? 众人心头一跳。 “啪!” 楚明轩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雷霆震怒“何人这么大胆!” 震耳欲聋的声音,离得最近的淑贵妃吓得不断往旁边离。 今日原本是李书仪伏法的日子,赐白绫鹤顶红,即刻执行,青天白日,皇宫大内,就有人劫持了前皇后! 明明逆臣**伏诛后,皇宫的禁卫加大了不止两倍,竟然还发生了劫走人这样的事,说明皇宫里守卫还是不安全,这让楚明轩如何不震怒。 隼英立刻起身“皇上,切勿动怒,让臣先去看看情况。” 隼英是黑甲骑统领,派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还是一起吧。”楚明轩黑着脸点了点头。 发生了这样的事,这场宴席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宋漫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来到仁德宫。 宫外跪着一群噤若寒蝉的宫女太监,前皇后被人劫走,事发突然,他们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们一直在宫外侍奉,等待处理前皇后尸身,却没想到前皇后竟然被人劫走了,他们在宫外却没有一人察觉,几乎能想象出皇上震怒的表情了。 此时全部头贴地,大气也不敢喘。 “盛极必衰,否极泰来,当年大霁国运何等强盛,也逃不过一个分字,虽然惋惜,但却是顺应大势。” “天下大势,无非就是分与合,战与和,一个状态久了就会有人不经意间打破这个状态,就拿回陇和南蜀来说,和平了十几年,那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但是最近几年边境摩擦越演越烈。” 宋漫顿了顿,忽而接着说 “现在两国摩擦不断,就是因为有了牵扯,我想……” “回陇和南蜀日后必会有一场大战,避无可避,甚至两国将会有统一的一天,不是现在,就是在未来。” 两国统一,不是现在就是未来。 当着回陇皇上的面说以后回陇南蜀会合成一国,这番言论恐怕已经完成没有顾忌他了。 “大势所趋,非人力能够与之抗衡。”宋漫敲定最后的结论,既然自己已经在皇上露了脸,不如就彻底露个白脸当个坏人。 两国的局势她早几年就看出来了,回陇和南蜀都不是软柿子,两块石头要斗在一起,就要拼拼谁的底子更硬了。 延英殿足足静默了十个呼吸间,四个墙角扇风的宫女紧着扇子,动作和缓,大气不敢喘,生怕发出声音惊扰了圣驾。 众人反应过来后,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漫的此等见解,已经远远超过一个闺阁小姐的所见所识,仿佛超脱世俗,站在上帝视角。 "我说的这些,不知道司先生以为如何?"宋漫扭头看向他。 司徒复半阖着眸子,瞳孔颤动,表面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被宋漫的这番阔论震撼到了何种境地。 当年的大霁?竟然还有人敢在楚明轩的面前提起大霁吗?司徒复掐着指尖的肉。 楚明轩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联合南蜀造成他大霁内忧外患,滔滔大国,怎么会被两个肖小瓜分殆尽,而现在他们边境的摩擦无非就是分配大霁的土地引起的矛盾。 利益在前,两狗争食,吃相难看!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攻破大霁使的手段,现在后辈几人能知? “没想到,宋小姐身居闺阁,眼见竟然已经超脱世俗。”司徒复恢复平静后,看着她“你说大霁亡国是大势所趋,难道就没有人为的因素吗?” 说到后面语气隐隐有些阴郁。 “自然是有。”宋漫坦然。 “顺大势者昌,反之者亡。我们都是大势的棋子,走什么路,怎么走?这些都是可以自己选择,但大方向终究被棋盘所控,无法改变大局。” “没有什么能够长久不衰,当初回陇和南蜀结盟是人为,而大霁国灭是大势。” 宋漫讲得有些走心,前方突然传来掌声。 “精彩。”隼英看着宋漫的眼睛倒像是看稀奇物,透着欣赏。 坐在龙椅的楚明轩面容板正,看不出喜怒“隼统领鲜少夸人,郡主的这番话看来很得隼英的心。” 隼英一身盔甲站起来,朝楚明轩行礼“皇上,臣只是认为郡主没有站在任何人的角度说这件事,言论不卑不亢,实属难得。” 萧王也站了出来“郡主胸襟见识倒是远远超出常人,不愧是宋老将军的孙女。” 月阳虽然没有说话,眼里却深深震撼,惊艳不已。 所有人都在夸宋漫。 宋漫看向给自己挖坑的司徒复,说道“我说了这么多,司先生倒没有评判过,我也很想听听先生的看法。” “不错。”萧王似乎对宋漫很感兴趣,也帮着她说话“司先生,郡主已经说了那么多了,你也谈谈你的想法啊。” “我的想法?”司徒复低声笑了笑“我的想法不像郡主这般深奥,和郡主一比太过浅显,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一句不说也罢就想逃脱?宋漫自然不肯,她得罪了回陇皇上,他难道想功成身退? 隼英看出两人的较劲,常年冷冽的脸,有些缓和,站出来打圆场“郡主如此不服输的劲和这滔滔不绝的口才,倒是让我想到我朝的文辩官江辞,不知两人谁更胜一筹?” “那位舌灿莲花,死理能说出活理的江辞”宋漫从不扭捏贬低自己,在军中养成了直来直往的性子,直言不讳“来日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宋漫豪爽大方,引得隼英笑出了声。 从来没有见过隼英这样欣赏一个人,楚明轩精明的眼睛闪过沉思“朕的万寿节快到了,不如在朕的寿宴上,你倒是可以来宫中和江辞那孩子论辩一二。” 和江辞辩论?这倒是个挑战。 宋漫还没答应,外面就突然急急忙忙跑来一个内官。 “皇上!” 内官像是碰上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一般,神色慌张,走路磕磕绊绊的来。 楚明轩龙颜有些不悦“成何体统!” 内官啪的一下额头贴地“皇上恕罪!” “何事?还不快说!”一旁皇上的贴身太监喝到。 “仁德宫……”内官支支吾吾“仁德宫赐白绫时,有人劫持了皇后……不!是逆党李书仪,还杀人了!” 什么!? 在皇宫里劫持罪党? 众人心头一跳。 “啪!” 楚明轩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雷霆震怒“何人这么大胆!” 震耳欲聋的声音,离得最近的淑贵妃吓得不断往旁边离。 今日原本是李书仪伏法的日子,赐白绫鹤顶红,即刻执行,青天白日,皇宫大内,就有人劫持了前皇后! 明明逆臣**伏诛后,皇宫的禁卫加大了不止两倍,竟然还发生了劫走人这样的事,说明皇宫里守卫还是不安全,这让楚明轩如何不震怒。 隼英立刻起身“皇上,切勿动怒,让臣先去看看情况。” 隼英是黑甲骑统领,派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还是一起吧。”楚明轩黑着脸点了点头。 发生了这样的事,这场宴席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宋漫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来到仁德宫。 宫外跪着一群噤若寒蝉的宫女太监,前皇后被人劫走,事发突然,他们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们一直在宫外侍奉,等待处理前皇后尸身,却没想到前皇后竟然被人劫走了,他们在宫外却没有一人察觉,几乎能想象出皇上震怒的表情了。 此时全部头贴地,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