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维音心内微诧,抬起双眸。 “夫君,你确定要让我来取名?这孩子是卢姨娘所生。” 她抿着唇角,认真地提醒,“妾身取名不合适,要不还是少爷来取名吧。” “夫人,将来不管后院哪位姨娘生下孩子,你都是孩子的母亲,你来取名没什么不合适的。” 翟祯安起身,将怀内的孩子递到虞维音面前,虞维音伸手去抱,动作轻柔小心,如托着一团柔软的云雾。 那孩子粉嫩的唇吐着泡泡,恰好睁开一双迷蒙透亮的双眸,盈盈含着笑意,天真朦胧又迷人。 虞维音看着那孩子,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开口道:“夫君既然让妾身取名,不如就取名为‘永乐’吧。希望这孩子,能一生快乐无忧。” “那就叫永乐,这名字很好。” 翟祯安满含笑意望着她,仿佛虞维音才是生下孩子的那个人。 卢楚楚面色骤然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嘴唇都开始颤抖,泪水慢慢灌涌在眼眶内,伸出手攥着了翟祯安的袖摆,喊道:“少爷!您不能这样对妾身!” 翟祯安凝眸看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楚楚,这些日子本少爷待你算不错了,你想要什么,本少爷都满足你。但本少爷早就说过,后院的女人,无论哪一个生下孩子,将来都要叫少夫人为‘母亲’的。” “少爷,妾身知道,可是……可是妾是孩……永乐的生母,怎么能让少夫人亲自抚养?” 卢楚楚咬着唇,豆大的泪珠在框内疯狂打转。 “您这样待妾……根本就不公平……” 本以为要重新获宠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翟祯安会突如其来给她来这么一遭。 这么说来,那些有求必应,还有所谓的荣宠,都只是他安抚后院的手段? 可这个孩子,是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啊? 即便是个女孩,但让她就这般心甘情愿,把孩子让给虞维音,她心里也难受得紧,攥着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少爷,妾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楚楚,永乐是本少爷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嫡庶,对于翟府而言都很重要。让少夫人抚养永乐,是最合理的安排。” 翟祯安淡淡开口,语气却坚定十足,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虞维音轻轻晃动怀内的孩子,又看了眼榻上的卢楚楚,面对她怨毒的眼神,开口道:“少爷,妾身毕竟不是永乐的亲娘,万一永乐出点什么事,妾身难以负责,不如还是让楚楚亲自照顾比较妥当。” 她从未照顾过孩子,是当真怕孩子出问题,也懒得继续跟卢楚楚勾心斗角。 但翟祯安却盯着她,眼神颇有几分不悦。 “本少爷已经做好决定,你是翟府少夫人,便理应担起这个责任。” 这个女人难道不明白,他这样的做法,是在帮她巩固在翟府的地位? 即便她以往表现的足够好,但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没有孩子,在深宅后院总是免不了要惹人闲话的。 得他如此坚定的决定,虞维音只得将这个孩子接到凤栖院养着。 好在永乐甚是黏她,虽然离开了微雨轩,却也没有半分哭闹过,来到凤栖院后,反倒给虞维音增添了更多的欢声笑语。 只有卢楚楚日夜咬牙切齿,将虞维音当成肉中钉般诅咒。 微雨轩内,姜秋思跟柳婉一左一右坐在榻椅上,两人在替卢楚楚出谋划策。 从红芪事件后,她们三人被禁足,关系就没有以前那样亲密,因姜秋思的丫鬟如叶的指摘,卢楚楚在心里对另外两人便有了间隙,彼此之间鲜少来往。 如今因永乐的事,又将她们三人聚在了一起。 “楚楚妹妹,永乐是你的女儿,你就打算这么袖手不管?” 姜秋思沉吟着问道。 “永乐现在小,不懂什么,听说对少夫人很是亲近。要是再长大点,有了记性,怕是会直接将少夫人当做亲娘。” 卢楚楚嗤道:“那我又能如何?少爷亲自吩咐下来的,说每个妾室生的孩子都是少夫人的,今后咱们就是生多少孩子都不管用。我还能有什么念头?不过好在,永乐是个女孩,倒也无妨,若是个儿子,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也不会让少夫人抚养的!” 说到最后一句,卢楚楚眼露凶光,恨不得立刻就将虞维音给吃了。 尽管少爷依然宠幸别的妾室,但少爷心里对这位少夫人是看重的,这毋庸置疑。 到了这个地步,就连她生下了孩子,也无法撼动少夫人在少爷心里的地位。 “楚楚,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柳婉在旁开口提醒,“你近日也该去凤栖院看看孩子才行。” 卢楚楚一听,面露讽色。 “秋思姐姐,婉儿,你们俩难不成到现在还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楚楚妹妹,如叶的事实在是个意外,是那婢子的错。” 姜秋思觑着卢楚楚的神色,和软了态度说道。 “如今我们也算看清了,少夫人如今虽然没有生下自己的孩子,但冲着少爷对她的态度,也知道少爷很看重少夫人。所以咱们三人,还是要联手起来对付少夫人才行。” 柳婉也点头道:“楚楚,秋思姐姐的话说得很对。” 卢楚楚抬了眸,斜睨着她们,心里对这两人还是有些防备。 “如今还能怎么办?少爷那日的态度还不明显吗?要是我们再对少夫人做出点什么事,被赶出翟府的人可能就是我们。” “所以,我们需要让少夫人做出点什么事情。” 姜秋思沉思半晌,眼里突然射出一道利光。 “而这件事,最好能让少爷彻底地厌恶她才行。” “别开玩笑了,她既然是少夫人,就是做出天大的恶事,少爷也会保留她的体面。” 少爷连她的孩子都不在意,卢楚楚已经在心底认定,虞维音对翟祯安来说十分重要。 “少夫人对少爷是很重要,但少夫人对少爷,却好似不是那么一回事。”姜秋思意味深长地道。 虞维音心内微诧,抬起双眸。 “夫君,你确定要让我来取名?这孩子是卢姨娘所生。” 她抿着唇角,认真地提醒,“妾身取名不合适,要不还是少爷来取名吧。” “夫人,将来不管后院哪位姨娘生下孩子,你都是孩子的母亲,你来取名没什么不合适的。” 翟祯安起身,将怀内的孩子递到虞维音面前,虞维音伸手去抱,动作轻柔小心,如托着一团柔软的云雾。 那孩子粉嫩的唇吐着泡泡,恰好睁开一双迷蒙透亮的双眸,盈盈含着笑意,天真朦胧又迷人。 虞维音看着那孩子,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开口道:“夫君既然让妾身取名,不如就取名为‘永乐’吧。希望这孩子,能一生快乐无忧。” “那就叫永乐,这名字很好。” 翟祯安满含笑意望着她,仿佛虞维音才是生下孩子的那个人。 卢楚楚面色骤然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嘴唇都开始颤抖,泪水慢慢灌涌在眼眶内,伸出手攥着了翟祯安的袖摆,喊道:“少爷!您不能这样对妾身!” 翟祯安凝眸看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楚楚,这些日子本少爷待你算不错了,你想要什么,本少爷都满足你。但本少爷早就说过,后院的女人,无论哪一个生下孩子,将来都要叫少夫人为‘母亲’的。” “少爷,妾身知道,可是……可是妾是孩……永乐的生母,怎么能让少夫人亲自抚养?” 卢楚楚咬着唇,豆大的泪珠在框内疯狂打转。 “您这样待妾……根本就不公平……” 本以为要重新获宠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翟祯安会突如其来给她来这么一遭。 这么说来,那些有求必应,还有所谓的荣宠,都只是他安抚后院的手段? 可这个孩子,是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啊? 即便是个女孩,但让她就这般心甘情愿,把孩子让给虞维音,她心里也难受得紧,攥着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少爷,妾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楚楚,永乐是本少爷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嫡庶,对于翟府而言都很重要。让少夫人抚养永乐,是最合理的安排。” 翟祯安淡淡开口,语气却坚定十足,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虞维音轻轻晃动怀内的孩子,又看了眼榻上的卢楚楚,面对她怨毒的眼神,开口道:“少爷,妾身毕竟不是永乐的亲娘,万一永乐出点什么事,妾身难以负责,不如还是让楚楚亲自照顾比较妥当。” 她从未照顾过孩子,是当真怕孩子出问题,也懒得继续跟卢楚楚勾心斗角。 但翟祯安却盯着她,眼神颇有几分不悦。 “本少爷已经做好决定,你是翟府少夫人,便理应担起这个责任。” 这个女人难道不明白,他这样的做法,是在帮她巩固在翟府的地位? 即便她以往表现的足够好,但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没有孩子,在深宅后院总是免不了要惹人闲话的。 得他如此坚定的决定,虞维音只得将这个孩子接到凤栖院养着。 好在永乐甚是黏她,虽然离开了微雨轩,却也没有半分哭闹过,来到凤栖院后,反倒给虞维音增添了更多的欢声笑语。 只有卢楚楚日夜咬牙切齿,将虞维音当成肉中钉般诅咒。 微雨轩内,姜秋思跟柳婉一左一右坐在榻椅上,两人在替卢楚楚出谋划策。 从红芪事件后,她们三人被禁足,关系就没有以前那样亲密,因姜秋思的丫鬟如叶的指摘,卢楚楚在心里对另外两人便有了间隙,彼此之间鲜少来往。 如今因永乐的事,又将她们三人聚在了一起。 “楚楚妹妹,永乐是你的女儿,你就打算这么袖手不管?” 姜秋思沉吟着问道。 “永乐现在小,不懂什么,听说对少夫人很是亲近。要是再长大点,有了记性,怕是会直接将少夫人当做亲娘。” 卢楚楚嗤道:“那我又能如何?少爷亲自吩咐下来的,说每个妾室生的孩子都是少夫人的,今后咱们就是生多少孩子都不管用。我还能有什么念头?不过好在,永乐是个女孩,倒也无妨,若是个儿子,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也不会让少夫人抚养的!” 说到最后一句,卢楚楚眼露凶光,恨不得立刻就将虞维音给吃了。 尽管少爷依然宠幸别的妾室,但少爷心里对这位少夫人是看重的,这毋庸置疑。 到了这个地步,就连她生下了孩子,也无法撼动少夫人在少爷心里的地位。 “楚楚,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柳婉在旁开口提醒,“你近日也该去凤栖院看看孩子才行。” 卢楚楚一听,面露讽色。 “秋思姐姐,婉儿,你们俩难不成到现在还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楚楚妹妹,如叶的事实在是个意外,是那婢子的错。” 姜秋思觑着卢楚楚的神色,和软了态度说道。 “如今我们也算看清了,少夫人如今虽然没有生下自己的孩子,但冲着少爷对她的态度,也知道少爷很看重少夫人。所以咱们三人,还是要联手起来对付少夫人才行。” 柳婉也点头道:“楚楚,秋思姐姐的话说得很对。” 卢楚楚抬了眸,斜睨着她们,心里对这两人还是有些防备。 “如今还能怎么办?少爷那日的态度还不明显吗?要是我们再对少夫人做出点什么事,被赶出翟府的人可能就是我们。” “所以,我们需要让少夫人做出点什么事情。” 姜秋思沉思半晌,眼里突然射出一道利光。 “而这件事,最好能让少爷彻底地厌恶她才行。” “别开玩笑了,她既然是少夫人,就是做出天大的恶事,少爷也会保留她的体面。” 少爷连她的孩子都不在意,卢楚楚已经在心底认定,虞维音对翟祯安来说十分重要。 “少夫人对少爷是很重要,但少夫人对少爷,却好似不是那么一回事。”姜秋思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