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祝英台攒酒局,举杯谢众人
祝文文撇撇嘴角道:“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我是诚心想请他,若他要求在凉亭吃酒,我自然好好准备去。” 说罢让小灵子开了箱子拿上几贯钱,带着柳儿去找那厨娘,明日书院摆宴自然捡好的去做。 又让他二人去镇上的食肆酒肆,估上一坛子好酒,各家的名菜拿上几个,算是撑了场面。 祝文文亲自去邀请了邹秋平钱青玄,周珩作陪。 她因心中烦闷不愿见梁山伯,便他让邹秋平带话给梁山伯说明日宴请马文才,让他也去。 万事妥当,各方无话。 第二日正值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云淡风轻万里无云。 但见,红叶添姿,灼烁在黄玉之内。香果坠树,自说丰收韵味。书院临山满眼黄绿,山水绕林夹杂雁鸣,更有大部分的松柏长青,青苔依旧。 好一派大好的秋色。 下了晨课,几人说好一同赴宴,携手挽腕有说有笑共享同窗之情。 几人刚出草堂,便听得身后常夫子肃穆声音道:“站住,你们不做课业是要去哪里?” 几人听见夫子声音,如惊弓之鸟原地站立。惶恐之间也不敢说他们是去赴宴。 祝英台回来还没见夫子,此刻更不能躲藏了。 赶紧弓腰参拜道:“今日是学生在书院凉亭设宴,以答谢马兄台的曾经的救命之恩,要几位相陪。” 那夫子端着面孔拉长声音道:“哦~既然这样设宴也是应当,怎的课上那马文才和他两位同乡不来听课?” 几人相互看了几眼,老实道:“我们不知。” 常夫子捋了捋自己的髯须道:“你们几人先去,祝英台留下,我有话要问。” 梁山伯几人见了,不敢违拗,只能先行。 祝文文站原地低头不语,心中暗道:“被单独留下问话,也不知夫子要说什么。” 常夫子刚开始并不快言语,只等那几个走远,书堂无人才开金口道:“你可知梁山伯与常婉央的已有婚约?” 祝文文心中盘算:“常夫子果然问起来了,昨日他和常师母应该就他二人的婚约才吵架的。” 祝文文眼珠微动答道:“听他说起过。” 常夫子道:“既然你都知道,若他再去叨扰你,你远着他便是。 他和婉央的婚事我也会尽快去办,你先下去吧。” 祝文文听这话,答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暗想道:“又不是我去叨扰他,是他老是来找我的。 他都要成婚了,冒雨找我干嘛?真是会做戏做全套,没有退婚的的本事,看我好说话,自来纠缠。” 一旁的小灵子也在嘀咕道:“他往公子身上贴,我们难道躲着不成。” 酒席还没开始,她已经被气饱了,一路暗自生气一面往凉亭那边快走。 等她到了才见马文才和陈福寿都已坐得在主宾位置,邹秋平钱青玄和周珩也已坐定。 柳儿早已经让厨娘已经菜品酒品果品备齐,用几张桌几盛着。 几人看有‘食泰山’的醩鹅,又有‘周香圃’的卤牛肉,酒是‘蓬莱酒肆’的青梅醉,鱼是‘食客来’的锅边香。 又有乳酪豆腐,米酒团子,秋日的鲜果, 几人连连道祝文文酒席备的认真,镇上的酒家精品全在一桌。 祝文文见地上三个空位,心道:“除了我和梁山伯还有谁来?” 自己正在犹豫往哪里坐,身后常婉央和梁山伯前后走来。 常婉央笑道:“我来晚了,让大家好等。” 祝文文转头看竟是常婉央,心想:“她怎么来了?” 书生们只见她眉心着花钿,额顶敷额黄,远山黛入鬓,面靥点两边,高髻插金冠,分梢飘两边。 本有嫦娥颜色又增仙家衣着。 她身着明黄交领长袍,腿穿天青色束腿长裤,腰间双色拧佩玉腰带,脚登一双碧玺点缀的粉缎步履,香囊配左,佩玉在右。 飘飘荡荡走着前秦淑女步,温温婉婉轻声犹如黄鹂唱。 在座各位见常婉央如仙女下凡前来,眼神都看愣了,头跟着她来摆,都没看见她身后跟着梁山伯。 马文才见几人看常婉央眼神直了,心中泛起得意。 又见梁山伯在后,心中道:“二人一起前来,我看这祝英台要怎么自处。” 再看那祝英台面色忽红忽白,得意更多几分。 马文才立马起身邀道:“常小姐今日赏光,快请入座。” 说罢将常婉央让在自己身边坐下,将她与梁山伯隔开。 梁山伯看了祝文文一眼,见她满眼的冷漠,故意避开他眼神,他也就讪讪落座。 祝文文见人到齐了,让几位书童都将梅子酒斟满酒杯。 她起身举杯道:“几个月前,我来书院的途中,遭遇歹人劫车,要不是马公子出手相救,我祝英台怕是早就命丧黄泉。 今日我祝英台替我随身几人共同感谢马公子的救命之恩。马公子在上守我祝英台一拜。” 说完深施一礼。 那马文才见了,举杯一饮而尽。 祝文文起身倒满第二杯,举杯面向邹秋平和钱玄通又道:“前几日大雨,又让邹兄钱兄,还有马公子彻夜好找。 我这第二杯谢几位同窗的挂怀之情,说罢举杯几人共饮。” 常婉央见祝英台谢众人唯独撇开梁山伯,心中不悦。 自昨日和梁山伯将婚约说清楚了,常婉央和梁山伯二人关系也轻松自然起来。 她向祝英台娇笑讨公道:“祝公子,前几日雨中寻你,梁大哥首当其冲,为何你谢了众人独独撇开梁大哥呢?” 祝文文见常婉央为梁山伯说话,冷笑一声道:“对~怎么能忘记你梁大哥呢。” 说罢又斟满一杯,端在梁山伯面前道:“梁公子前事种种自当感谢,今日我敬梁兄这杯也算两清。”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留着手悬空中的梁山伯愣在一边。 邹秋平和钱青玄几人不明白祝英台到底何意,几人前几日见二人还默默有情相交好的,今日怎么就一杯水酒就两清了? 三个人六个眼睛相互望着,一时摸不到头脑。 祝文文不管在坐怎么想,只管堆着笑脸让站着的几位侍从给各位碗中布菜。 马文才又举杯道:“救人多是缘分,碰见了都是举手之劳,我又不是只救你这一回,如果真央着你请饭,你怕是要请流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