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不客气，别缠着我就行。”　　 “那我也感谢你八辈祖宗啊。”　　 “你还真的是……”　　 “怎么，说不出话了，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这话很魔性，听着也耳熟，林天再次发现跟女人吵架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林天刚想说什么，漂亮的空姐已经走了上来，微笑鞠躬道：“请问老板想要喝点什么？”　　 “来杯咖啡吧，谢谢。”　　 空姐又看向颜玲，她对两人拷在一起感到好奇，但是不敢问。　　 “好的老板，这位美丽的小姐需要喝点什么？”　　 “来杯白开水就行，我口干，谢谢。”　　 “不客气。”　　 空姐走了，颜玲立马对林天发起了语言攻势。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句话，林天感觉这女人有毒。　　 “我说颜小姐，你口干就少说话，你不嫌累吗？你不累我也累了，咱能不能消停一会，补个觉，下了飞机再说。”　　 “不能，林天，你要是嫌我烦，就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真相，你是不是会那什么，崂山派的赶尸术？”　　 “电影看多了吧，赶尸术这话你也信？你读过书没有，知不知道凡事要讲科学。　　 ”　　 “那你是怎么办到的？那粱四明明就死了，你怎么让他活过来的？”　　 “无可奉告。”　　 林天不想告诉颜玲实情，就是觉得她太麻烦。　　 如果这案子非要追究细节，陈明少不了被牵扯出来，人家今天结婚，你非得搞个事情出来，有必要吗？不是吃饱了撑的慌。　　 “其实昨晚我就觉得不对劲，仔细一想，粱四苏醒后的状态特别奇怪，眼睛虽然睁开，但是根本不像一个活人的眼睛，嘴里虽然说着话，却又不像他发出来的，林天，你到底是怎么弄的？　　 说实话，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我都不知道报告怎么写，粱四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是被王大力他们殴打，导致脑溢血头上抢救无效？还是假死苏醒后被我开枪击毙？如果这种根本性问题都没有搞清楚，我的报告没法写！”　　 “如果单纯是写报告，那太简单了，我给了你事实。你也当它是事实，写出来不就行了，谁还会怀疑你。”　　 “可是我明知道这其中有问题，怎么能假装不知道？”　　 “我说你这脑子，怎么一根筋。我问你，粱四是什么人？他不该死吗？”　　 “粱四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派出所有他一摞资　　 料，涉嫌多次打架斗殴，猥亵妇女，偷盗抢劫等等多项犯罪记录……我们派出所也抓他好多次了，他确实该死。”　　 “那不就完了，你管他是怎么死的。”　　 “不行，我必须搞清楚。”　　 林天揉着鼻梁，感觉有些头疼，只有老皮那种神经病才能跟这种人交流。　　 “说了大半天，我是在对驴弹琴吗？”　　 “是啊，我也觉得你像一头驴，你怎么就不肯告诉我答案呢？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昨天中午两点左右，粱四因非礼蒋洁蒋小姐被你打伤了手。下午五点，粱四带了一群人在天府苑茶楼堵你们，但是你不在，他就试图侵犯蒋小姐，也因为这个跟你朋友王大力他们打了起来。　　 之后粱四送三医院急诊室，经过廖凤兰，李光民，杨世政三位医师一致确认，才判定粱四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最后法医才下了死亡通知书。　　 可哪知道你一去医院，粱四又复活了，还嚷着要报仇，发了狂的攻击我们，我被逼无奈之下，朝他开了四枪。”　　 对颜玲较真的心理，林天无法理解，猜测是某种强迫症，如果不知道真相就会整宿整宿睡不着那种强迫症，但他又不　　 能真的跟她说实话。　　 而此时空姐已经端来咖啡，林天接过咖啡说了句谢谢，然后看着恍如魔怔的颜玲。　　 “对啊，你就这么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粱四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活了？”　　 “很简单，因为我医术高超。你看过我的证件，我是顶尖医学专家，我有行医资格证，我……”　　 “等等，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还有国际五星级大厨证书，你会做菜吗？”　　 “那不废话嘛，不会做菜我当什么大厨。”　　 “骗子，大骗子，你就忽悠我吧，如果一个人掌握并精通几十门语言，还同时跨界成为多个领域的顶尖专家，那么，他不是人，而是神。”　　 “对啊，恭喜你看到了神本人，我就是。”　　 “啊呸，不要脸。”　　 林天咣咣喝下咖啡，打了个饱嗝，拿了只眼罩戴上，靠着椅背眯眼斜躺着。　　 “咯，你不信那我没办法了，只能帮你到这里。颜小姐，咱们该休息了，下飞机再聊。”　　 “不行，还不能睡，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撒谎？”　　 林天的眼罩被颜玲一把拉开，只能无奈道。　　 “我说姑奶奶，你休息一下会死吗？上吊也要喘口气好不好。”　　 “再聊最后五　　 分钟行不行？”　　 “不行！”　　 林天愤怒道：“呐，亏你还是执法者，你懂法吗？如果你认为我在撒谎，就应该拿出我撒谎的证据，凭什么让我提出我没撒谎的证据。　　 谁主张谁举证懂不懂？疑罪从无懂不懂？原则上，我不需要跟你证明什么。”　　 “咦，你还懂法律？对了，你有律师资格证。”　　 林天再次戴上眼罩，颜玲又伸出了手，但是这一次林天一把薅住她的手：“如果你再打扰我睡觉，我就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信不信？”　　 “信信信，别生气嘛，我这还没说完呢。”　　 “下飞机再说。”　　 “哦。”　　 颜玲朝终于没再骚扰林天，只冲着林天的脸做了个鬼脸，反正林天看不见。很快，昨晚一宿没睡的她，也彻底困了，头一偏就睡了过去。　　 看见两个人都睡着了，蒋洁她们就笑起来。陈韵就好奇问道：“我发现林少这个人很有意思啊，林小姐，你男朋友以前在学校也是这样的吗？”　　 林芳兵摇摇头：“不是，以前天哥的性格不怎么开朗，话不多，家里穷，好朋友也不多，说话做事比现在差远了，现在的天哥，真是神一样的男人，没人能真正看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