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点缀着星空之下,也照亮了一屋之暗,我们痛饮绝望和恐惧,让56°的阴霾控制我的理智。 好痛啊……真的好痛 我叫江怀,我真的永远不敢相信我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它太真实了,像是死神的痛击,在无法预料的未来中给了我一个无法解释的回响。我想……我真的死了,死在了她的手中…… 江怀盯着眼前的老婆,她好美呀,像是一个想要挖我心肝的蛇蝎,我是她上好的补品,就在几分钟前,她亲手送葬了我。 我跌跌撞撞地起身,身上没有一丝丝疼痛,更是没有一处伤口,可是那锥心的痛苦我却怎么也忘不掉。那不是梦,那一定不是! 我抽身来到了厨房,拿起了那柄明亮的水果刀。我紧紧地注视着刀身,望着我无力的眼神,心中的愤怒再度升温。 我拿着它来到客厅,望着眼前妩媚的女人,我真的很想一刀下去,让鲜血再次染红我…… 我一步步逼近,目光也变得更加渴望。 就差一点了,她一定会死在我的刀下,我一定可以杀死她,我一定……可以……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怪物,回想起那个贯穿我的五指。不,我怎么可能杀死她呢,我不过是个懦弱的蝼蚁罢了。 心中的仇恨之火渐渐熄灭,而恐惧却与时俱增。我的双手忍不住地颤抖,随后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地板上传出。 我的刀掉了……恐惧战胜了仇恨,我的复仇就这样失败了。是呀,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成为宰割人命的“屠夫”。 就在这时,老婆回头了。她依旧带着妩媚的笑容,依旧那么诱人,好像从未有过那惊悚的模样。 “老公,快来吃饭吧,人家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哦~” 好熟悉……又无比陌生…… “好……好的,我这就来。” 老婆回身坐到了餐桌上,我鬼使神差地走到餐桌前,望着桌子上丰盛的大餐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一时间我竟以为自已产生了幻觉……我可以肯定,李诗诗绝对不会做饭,可如今……还有什么是绝对的事呢? 我坐在她的对面,双手颤抖地拿起筷子,望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饭菜,我竟没有丝毫犹豫,大口地吃了起来。我很怕她下毒,可又真想死于这一桌佳肴。而李诗诗,她只是一脸宠溺地望着狼吞虎咽的我。是啊,她翻手间就能要了我的贱命,又何必在这饭里下毒呢? 就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我终于还是吃不下了,而老婆却一口未动,我感觉很奇怪,可想了想,也许怪物确实不需要。 我起身准备离开,老婆却一把抱住我,看着她那直勾勾的眼神,我当然知道她想干什么,可…… 脑中再次回想起那个怪物,我不敢在此刻选择风流。于是,我抽身挣脱了她。 “抱歉,诗诗,下次吧。” 我夺门而出,投身于黑暗之中。我很庆幸,她没有追过来,但我依旧恐惧的不敢回头,生怕再看到什么。 063号公路—— 青石的砖块摩擦着我的鞋底,来自橡胶与石块的碰撞声打破了沉寂的夜晚。 瑟瑟的微风划破微凉的夜,让空灵之声无处安放。我听到了虫鸣,听到了自已的心跳,在沙沙地落叶声中作响,这是世间一切苦楚的良药,同样能治愈我这个被鬼怪迷神的疯子。 我好像渐渐不再恐惧了,我恢复了思考,也想起了那个梦想——还给历史……一个真相! (陈镜……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陈镜,陈镜,历史消失了,1912……2012……不见了,消失了一百年,不要相信你的眼睛,这个世界变了,变得很可怕!要不断做反常的事,一定要一直做,去接近真相,去寻找真正的历史!!!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真正的历史消失了?什么意思? 他当时应该是在跟我说话,可……却喊的是自已的名字,是疯掉了吗? 1992到2012,整整一百年,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江怀的心中充满了疑问,现如今想要找寻一切的真相,也只能找到一切的诱因,也就是陈镜。 一切的诡异都源于陈镜的出现,想要破除这些,也一定需要陈镜。 想到这里,江怀打开手机,在百度上搜索了陈镜的名字。想必像他那样的行业泰斗一定很有名吧。 随着搜索结果的展现,江怀也皱起了眉。 怎么可能?! 陈镜 24岁 出生于2012年12月24日 隶属于空青精神病院 重度妄想症患者 在院时间:12年 院号编号:19122012 望着屏幕上诡异的搜索结果,江怀真希望自已弄错了,也许只是重名吧。可当他试了无数次后,他不得不相信了。 因为百度上再无其他的搜索结果,更是没有第二个人叫陈镜。 怎么可能,华国近十五亿人口,像陈镜这样常见的名字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取了这个名字,更恐怖的是……唯一的陈镜还不是自已之前见过的那个人。 那……自已见过的陈镜又是谁?是他撒谎了吗?他不叫陈镜? 江怀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这个世界真的变得越来越诡异了,陈镜的话……真的应验了。 江怀感觉自已的脑子很乱,他尽量让自已保持冷静,幸好这清冷的夜风也在帮助他。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陈镜,不管是不是我要找的,这个陈镜都是一个线索。只有顺着他,我才能找到真相,因为……我似乎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望着浩瀚的夜空,我没时间多想,就算要找也得明天再说,凭我现在的胆子自然不敢在半夜行动。之后,我联系了空青精神病院,又在周围找了个旅店。 这一夜便这样过去了,一切都很顺利,也希望……真能一切顺利…… 2024年12月8日 星期二 我早早地起了床,这一夜我睡的并不好,神经高度紧绷,这是预料之内的结果,这个情况更符合我的预期。 一大早,我就前往了空青精神病院。一路上很是安静,早上很冷,沿路上飘起了雪花,若是换做平时的我,一定会享受美景,可如今……我只敢将雪花接在手上,让晶莹的冰花化作雪水,让那一丝丝的冰冷,触动我紧绷的心弦。 (让这一切快些结束吧……陈镜。) ——空青精神病院 深冬的风吹起阵阵凉意,在耀眼的晨光下熠熠生辉。 我来到了这所精神病院,它看起来很破旧,是一所典型的老型医院风格,墙壁有些泛黄,生锈的铁丝网内,是一群怪诞的疯子。 我来到门口,望着缠满藤蔓的黑色铁门,心中泛起一丝恐慌。 太安静了……又过分的诡异。 我轻轻地推开门,望着眼前的大楼渐渐出神。 好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神也渐渐迷离。 我猛的敲了敲头,让自已尽量保持清醒。 我快步地走进大楼,我真的太想结束这一切了,以至于我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诡异的问题……为什么没有人? 随着我一步一步地深入,无论我多么渴望真相,我也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 封闭的走廊里,为何会泛起浓雾? 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蒙上心头,我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后背竟一瞬间被冷汗打湿。我……我在怕什么?我……呼呼……呼。 “在阴暗中的虫鸣,是稀树上的黑鸦,是诡异的根源,是恐惧的噩梦……” “谁在说话?谁!” 江怀捂住胸口,四处张望,可……明明空无一人,是谁在说话呢? 江怀试图遗忘那种感觉,他已经无法将恐惧抚平,现在最好的办法,是遗忘。 一步……两步……七步……第十三步,一个人影出现了。 “你……你好,请问你是……” “我……我是谁?我……我……是啊啊啊”他看起来很痛苦,他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突然他像变了一副样子。 “啊……对呀,我是……陈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