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是简单多了,我回去找到了二窝囊,在韩兆的指引来到了墓室的深处。眼见着前方已经没有路了,我不解地向韩兆问道,“你是不是指错路了,前面已经到头了……” 韩兆道,“放心吧,这墓穴乃是我自己设计的,布局构造仿佛烙印在了心里一般,怎么可能走错?”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只能带着二窝囊硬着头皮走到了尽头。 “啥意思?”二窝囊不解地看着我,“要表演一下什么叫不撞南墙不死心吗?”他上前重重拍了拍石墙,“看看这厚度,估计把你拍成肉泥,这墙都纹丝不动。” 我诧异地向韩兆请教,韩兆道,“你抬头看一看。” 我抬起头来,只见上方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看来出路就在上方。 我对二窝囊道,“见过壁虎吗?” 二窝囊一脸莫名其妙,“壁虎?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又扯上壁虎了?” 我指了指墙壁,“咱们要顺着往上爬。” 二窝囊张大了嘴,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你丫是不是疯了?就这墙壁光不出溜的,壁虎都不一定爬得上去,要爬你爬,我是不爬!” “真不爬?”我故意撇撇嘴,“那你自己在下面过日子吧,我得上去咯。” 二窝囊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个死没良心的,这就把我撇下了?” “不然呢?”我无奈地道,“总不能我把你抱上去吧?” 二窝囊哼了一声,“你试试看,要是能爬上去就怪了。这墓穴啊……建造出来就是坑人的,哪能让你顺利出去?” 我研究了一下,将灵器与灵根用衣襟包好,仔细地系列在了身上。出发之前又吃了两块饼干喝了一些水。至于其他的东西,便全都丢在了原地。 二窝囊道,“花钱买来的东西,你说扔就扔了?真是拜了个大家哟……” 他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 我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想拿,全都归你了。” 二窝囊呸了一声,“你当老子是傻的?这上头还不知道有多高呢,我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跳都跳不起来,更别说往上爬了。你就损吧,恨不得我从上面摔下来才好!我跟你说,就算下来,我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我嘿嘿一笑,“别臭美了,谁要跟你死在一起。” 二窝囊道,“那是一定的,你还有岳胜男呢,我能排得上号吗?” 又来了? 都说女人吃起醋来蛮不讲理,怎么男人吃醋也如此恐怖? 简直没眼看! 我道,“你能别老提人岳胜男吗?关人什么事儿啊?这要是给不知道内情的人听了,还不得误会我对人家另有企图啊?” 二窝囊撇着嘴,一脸嫌弃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本来也没安好心啊!要不是为了她,咱们至于跑到乌漆嘛黑的地方活受罪吗?我告诉你,将来你们俩结婚的时候我就不随礼了,毕竟为了你们的好事,我也算抛头颅洒热血了,单看这份感情,不比什么大礼都强?” 真是越说越没有影了。 我懒得理他,开始研究从哪里向上攀爬。韩兆忽然道,“由东北角上去。” 我依言过去,四肢并用地向上爬去。墙壁异常湿滑,的确不好攀登,我也不敢爬得太快,唯恐一个不小心跌下来前功尽弃。二窝囊不安地提醒道,“你小心点儿……” 我对他叮嘱道,“我先上去探查一下,没什么危险你再上来。” 二窝囊道,“方寸,你丫要是敢把老子给丢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笑着道,“就你这套号的,做鬼也是糊涂鬼,我才不怕呢。” 说话间我又爬上了一些高度,这才发现上头居然另有玄机,是一个缓坡。握着夜明珠一看,居然还修建了楼梯。 我顿时一喜,连忙对下头的二窝囊道,“赶紧上来吧!” 二窝囊爬了两次,却始终上不来,他焦急道,“怎么办?这墙壁太滑了,我根本上不去啊!” 不是墙壁太滑,而是你太胖了啊! 我忍不住道,“死胖子,减减肥吧!这次回北京,断了你的肉食,未来三个月,你只能靠啃生菜叶子过日子了。” 二窝囊道,“别说生菜叶子,就是喝西北风我也愿意,你先想办法把我弄上去,我一个人在这黑咕隆咚的下面有些不自在……” 我故意逗他,“哪里不自在?” 二窝囊急道,“你丫能不能别这么多废话?老子的膀胱不自在,你要是再不把我弄上去,它就要炸了!” 我哈哈大笑,“就说自己快被吓得尿裤子得了,还文绉绉地说什么膀胱。” 好在我上来的时候,把那款攀岩用的绳子带了上来,我四下寻找,将绳子固定在了一处凸起的石头上,然后绳子的另一头绑上夜明珠,小心地顺了下来。 二窝囊大喜,立刻便将绳子缠在了腰间。 我大声道,“你利用绳子借力,但别把所有重量都压在绳子上,也不知道它的质量过不过关,你小心掉下去摔成烂泥。” “呸呸呸!”二窝囊不满地道,“乌鸦嘴,老子福大命大,一准活到八十八,肯定能走在你的后面。” 我在上头拉住绳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二窝囊给拉上来。 两人都没了力气,躺在缓台上喘着粗气。 二窝囊气喘吁吁地道,“方寸大兄弟,你说古代人的脑子是不是都有毛病?耗时耗力地修建这么一个陵墓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化成了一捧尘土?要我说啊……还是现代人聪明,一把火化成灰,什么都省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这就是最明显的体现啊!” 我们休息了片刻,养足了精神,这才顺着楼梯向上爬去。 楼梯异常陡峭,经常需要四脚并用才能路过。我好奇无比,向韩兆打听道,“你们当初是怎么下来的?” 韩兆道,“我怎么知道?当时我已经死了,人都躺在棺材里。” 也对,算我白问。 不知爬了多久,我和二窝囊都累得没了力气。二窝囊道,“不行了,不能再走了,不然我非活活累死不可。” 我也疲惫不堪,这些天神经紧绷,就没有松懈的时候。 我找了个稍稍宽敞的阶梯,对二窝囊道,“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二窝囊道,“我这会儿只要坐下来,立马就能睡着。这要是睡迷瞪了,一个翻身滚下去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