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道:“别呀,你怎么知道我不信,说来听听呗,也让我知道知道你还有什么牛逼朋友。” 铁明康道:“这块牌子是城隍给我的,他死前是个富家公子,很喜欢摆弄这些金玉之类的,所以他死了以后,家人给他陪葬了很多,看我喜欢,他就随手抓了一把给我。” “就是咱们当地的城隍?”我挑着眉毛道。 “没错。” “你不担心他跟土地公公是一伙的?”我惊讶道,我现在对这个陷害我丢功德的城隍是极度的不信任,所以我觉得铁明康的这个做法非常的不妥当。 铁明康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那我可以相信你吗?如果是你给我的东西,我可以放心使用吗?” 我说:“当然可以了,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只不过我穷光蛋一个,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给你罢了。” 铁明康道:“那就对了,我可以相信你,也就可以相信城隍,我跟他的交情,不比跟你的交情差,我信得过你的人品,也信得过他的人品,我觉得你们两个之间肯定是有误会。” “但愿吧。” 我们把铁锹塞进车里,然后掉头回了桥边,结果刚到桥边我就傻眼了,有两个穿着打扮跟我们俩差不多的年轻人,正在河坑下面挖土。 不,不是挖土,是挖粪,而且他们挖的那个粪坑,就是正对着桥头的大柳树的,那是王秃子家的粪坑。 我看看铁明康,铁明康看看我。 “卧槽,这年头粪都成宝贝了吗?这么快粪坑就被人给抢了。” 我说:“那不是还没有挖出尸体来吗?那么深的粪坑,俩人挖得挖到什么时候去,咱们赶紧过去帮忙吧。” 铁明康立马点头。 我们俩也懒得找下去的路了,直接把车开到桥上,靠边停车就拎着铁锹从桥上跳下去了。 我们大马金刀的拎着铁锹朝那两个年轻人过去,那两个年轻人居然跟完全没有发现我们一样,还专心致志的在那里挖粪,就这专心程度,中国要是有粪便大学,绝对应该第一批录取他们两个。 又朝前走了两步,我一把拉住了铁明康:“有点不对劲呀,你看出来点什么没有?” 铁明康道:“看出来了呀,刚才咱们从这里离开的时候,那个粪坑还能被阳光照耀到,但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阳光已经没了,而且看这地形,今天这粪坑里也不可能再有阳光了。” “你也觉得这两个人可能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铁明康道:“非也,我并不觉得那两个人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而是觉得,那两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他们应该是城隍派来毁灭证据的。” 说着,铁明康用中指和食指从口袋里夹出一颗红豆,手腕一甩,红豆朝着两个挖粪的人飞了过去。 红豆虽然去的很急,但是如此一颗小小红豆,也没有多少动静,两个粪便大学的优等生都没理会这颗红豆,红豆直接打在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上,然后穿透了那个人的肩膀,又打进了另外一个人的腰里,又穿透了那个人的腰,打在了后面的树上,才终于算是停了下来。 而那两个人的身体被红豆穿过去的地方,并不是出现了红豆形状的洞,也没有流血,而是像窗户纸被戳破一样,直接破开了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大口子,随着他们两个挖土的动作,破口附近的纸随风晃动,从进去的洞居然能够看到出来的洞。 “卧槽,居然是俩纸人。”我惊讶道,“这特么的也太嚣张了,大白天的让两个纸人出来挖粪,这是谁干的?” 铁明康道:“除了掌管这里的土地公,你觉得还会有其他的人吗?道行一般的玩不出这样的花样,而道行高的,又不屑于玩这样的把戏,也就土地公那个地头蛇,仗着自己掌管这一方水土,觉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没人管他,才敢直接大白天的让纸人出来跟咱们抢尸体。” 我说:“他们都出来抢尸体了,那就更加的证明我的猜测没错了。” 铁明康道:“对,咱们挖尸体是为了找证据,那么,他们找尸体就是为了毁灭证据,区区俩纸人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显摆,这土地老儿真是太没见过世面了。” 说着,铁明康就要直接过去收拾那两个纸人。 我赶紧拉住他道:“等一下,等一下,如此好的实战机会,你怎么能不让给我呢,我不但需要功德,我还需要战功,需要实战经验,这俩纸人,送给我玩了。” 铁明康一笑,扔了把铁锹给我:“纸人而已,你要是拿万峰刃出来,那就真是大炮轰蚊子了,拿把铁锹就可以了,哦。” “行,铁锹就铁锹,有把铁锹也比空手好。” 我抄起铁锹就奔了那两个纸人,对方都不是人,我也用不着什么先礼后兵,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一铁锹朝着一个粪便大学研究生插了过去。 人家本来正在认认真真铲粪挖便,我突然给人家一铁锹,纸人顿了一下,立马机械的扭过了头,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嘻嘻一笑:“哟,哥们儿,正闻屎呢呀,怎么样,这屎好不好闻呀?” 纸人当然听不懂我说话,直接挥舞着纸糊得胳膊,就把自己手里的铁锹朝我挥了过来。 这俩人虽然都是纸糊的,衣服鞋子也都是纸糊的,但铁锹却是真的,而且那纸胳膊还非常的有力,铁锹带风,呜得就过来了。 我担心这纸人力大,也不敢硬接,一个跳跃闪开,自己手里的铁锹就朝着纸人的腿戳了过去,本来以为不过一张纸而已,铁明康的红豆都能打破,我这铁锹更没有问题,结果一戳才知道,这纸糊的腿居然跟钢筋水泥似的,坚硬无比,这一铁锹不但没有戳断人家的腿,还差点震得我铁锹脱手。 人跟人还真的是不能比呀,人家铁明康是铁明康,我是我。 我这招刚撤回来,纸人的铁锹已经朝我头顶拍下了,我只能再躲。 这样一直被动挨打也不行,何况现在只有一个纸人跟我交锋,旁边还有一个闻屎专家没出手呢,我脑子一转,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