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俩破纸人也想在哥面前耍威风,你们也忒看不起人了吧,哥入玄门第一课,学的就是五行相生相克,难道还能不知道你这纸扎的玩意儿会被什么克?小样的别得意,哥这就给你们放把火。 我闪身避开纸人的铁锹,顺便把自己手里的铁锹给扔掉了,我能听到旁边观战的铁明康无比郁闷的叹了口气,应该是觉得我才过了两招就被人打得掉了武器,实在是对不起他的英明指导吧,不过我这么做真的是有我的道理的。 我现在是在跟纸人打架,不是在打擂台,打擂台是讲规则,讲输赢的,打架可没那么多讲究,只要能弄死对方就行,对付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对付纸人?所以我完全没有理会铁明康,从纸人铁锹底下闪过的时候,手已经插进了裤子口袋,接着在地上一滚,就把打火机给点着了。 为了保护打火机的火苗,我是背对着纸人的,听着背后风声又起,一股冰凉锋锐的气息直逼我的后脖子,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张叔那个故事。女鬼的脑袋被铁锹铲掉了,她找不到自己的脑袋。 女鬼的脑袋不会就是被这纸人铲掉的把,就凭他这熟练的招式,还真不像是第一回铲人家的脖子。 现在这个情况,我是绝对不能回头的,一回头,铁锹就直接戳我气管子了,戳到后脖子还有可能被骨头卡住死不了,要是戳到气管子,那就真的不用抢救了。 我迅速的把头一低,带着腥臭之气的铁锹险险的擦着我的后脑勺戳了过去,透骨的寒意瞬间从我的后脑勺传遍了我的全身,脑瓜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都担心以后我的后脑勺以后会不会因此而脱发。 也就是我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心理素质比以前好了,不但能躲过这一击,还能顺手把冒着火苗的打火机朝纸人扔过去,要是换了以前的我,估计已经腿软的站不起来了。 在我乐呵呵的回头准备看纸人被火焰吞没的时候,我却惊讶的发现,我的打火机在离开我的手之后,居然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直接朝着粪坑旁边的一个水洼掉了下去,这河坑里边虽然已经不再有河水,但是河坑的地势还是比村子里边的其他地方要低,下过雨后有些水洼还是会积水,虽然水不多,但是,灭掉一个打火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来不及心疼我的打火机,赶紧再次闪身避开纸人的攻击,因为慌不择路,这次倒霉的直接滚下了粪坑,这给我臭得,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 要只是臭也就算了,关键是粪坑里边还有一个粪便大学的闻屎专家在那里努力奋斗呢,我倒霉的直接滚到了人家的铁锹下面,眼瞅着锋利的铁锹就朝我鼻梁上戳了下来,我大叫一声,把心一横,直接滚下了更深的粪坑,顺便还抓了两手粪朝纸人身上扬了过去。 我刚刚狼狈的从粪坑里爬起来,结果脚下踩到了什么活物,那东西一挣扎,我差点再次摔倒,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肥硕的大老鼠,接着呼啦啦,一群老鼠从脚下的粪堆里钻了出来,一个个龇着尖牙,居然还想直接过来咬我的。 你爷爷得,老子找的就是你们,我看看纸人没有追下来,弯腰捞起两只老鼠就从另外一边翻出了粪坑,一脸得意的朝着铁明康走了过去。 纸人并没有追我,而是又开始挖粪了,他们虽然能动,但毕竟没有智慧,只能机械的执行土地公公的命令,既然他们要接着挖尸体,那就让他们接着挖吧,我有了这两只老鼠就够了。 铁明康看到我要靠近他,捂着鼻子赶紧后退,嘴里还一直说着让我躲远点。 我说:“我都抓到土地公公做案的证据了,你还不过来帮忙,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纸人没有脑子,难道你也没有脑子?” 铁明康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抓到土地公作案的证据了?在哪里?难道是这两只老鼠呀?” 我笑道:“没错,就是这两只老鼠,这两只老鼠就是土地公借给王秃子,让王秃子转移尸体用的。” 铁明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手里的老鼠:“真有此事?我怎么看不出来?这老鼠身上也没写着土地公公御用呀?” 我说:“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不过,城隍他老人家肯定是看得出来的,毕竟这是供土地公公役使的,属于是官家的老鼠,必须得在城隍那里备案,你只要让城隍他老人家一查,就知道这老鼠的身份,然后让城隍审问一下这些老鼠,就能够知道土地公公在把他们借给王秃子后,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本来我要证明土地公公的罪行需要一些比较复杂的手段,不过,你既然说城隍是个绝对可以相信的人,那么事情就简单了,你直接把这两只老鼠交给城隍,一切答案就都揭晓了。” 铁明康虽然不太理解我的操作,但还是同意了把这两只老鼠交给城隍,为了不让这两只老鼠弄脏他的车,铁明康还专门用柳条给老鼠编了一个笼子,说实话,那笼子编得真的不怎么好看,圆不圆方不方的,接头处处理的也不够精致,不过结实可是真结实,别说关两只老鼠了,就算是在里边关只小狗它也跑不出来。 处理完老鼠,铁明康让我接着去打那两个纸人,我当时就傻眼了,我都拿到证据了,就算尸体被城隍挖出来,我也不怕了,我为什么还要去打那两个纸人? 铁明康说:“当然是为了让你混更多的实战经验了,你刚才自己也说了,你非常的需要实战经验,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两个现成的靶子让你打,打死都不用赔的,这样的好事你哪里找去?” 我表情不善的看着铁明康:“刚才我的打火机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没有风,而且就算有风也最多吹灭打火机,不可能把打火机直接吹飞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