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再次来到了戈涅克酒庄。 “请问,布莱克先生在家吗?”猎人向女仆问到。 “先生外出了。” “他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他没有跟我说,最近酒庄事情比较多,大概是处理酒庄的事情去了。” 这时,比诺·布莱克正从二楼的楼梯口路过。 她看到站在客厅与女仆对话的猎人,一溜烟跑进了达夫妮夫人的卧室。 猎人察觉到小女孩神情有些异样,便追了过去。 猎人一打开房门,见到比诺正在用她的额头撞击着桌角! 猎人赶紧拦住了她诡异的行为,并叫来了女仆。 女仆赶紧用药水擦拭比诺撞得通红的脑门。 猎人对她的举动感到很费解。 “你为什么要用头磕桌角?比诺。” 小女孩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说着:“比诺…找…啵…啵…啵!” 女仆见小女孩表情显得十分焦虑,赶紧解释说:“她无法与你正常交流,除非你找到她的布娃娃!” “是那个叫梅根的玩偶吗?” “是的!她一直与那个布偶玩游戏,自己假装布偶和自己对话,久而久之,她就只能拿着布偶才能说话了。” 说完,女仆带着比诺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猎人感到十分地诧异。 那一声声犹如女妖叫声一样的“啵…啵…啵”到底意味着什么? 难道她中邪了不成? 看来要想知道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必须先找到那个玩偶。 可是酒庄这么大,玩偶到底会丢在哪里呢? 猎人向女仆询问了比诺平常的活动轨迹。 从房间到餐厅,再到花园,半点玩偶的影子都没有。 “这些地方我们都找遍了,要是有我们早就发现了。”女仆说到。 猎人无奈地坐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地注视着熄了火的壁炉。 猎人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来到壁炉的灰烬里不断翻找。 “你这是在做什么,先生?”女仆奇怪地问到。 猎人没有回答她,继续翻弄着烧焦的煤灰。 终于,猎人在灰烬里找到了一小块烧坏的布片,他赶紧拿去和房间里的全家福照片对比。 果然,这是布偶衣服上的碎片。 原来布偶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是你自己把梅根烧掉的吗?”猎人问到。 比诺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没有了布偶,小姐就再也无法说话了…”女仆担忧地说到。 猎人思索了一会,说:“我有办法!” 说完,猎人拿着照片离开了酒庄。 “老板,这些坏掉的酒,怎么办?” “通通倒掉!”布莱克先生说到。 “可是这一整个蒸馏池的酒全倒掉未免有点浪费吧…” “我们戈涅克酒庄是以品质著称的,这些酒宁可倒掉,也不能流入市场!” … 警察们依旧在海里寻找着夫人的尸体,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猎人慢慢悠悠地来到了探长身边。 “你去哪了?昨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你人。”探长对猎人说到。 “我去了一趟登山爱好者协会。” “你去那里干嘛?夫人死在海里,又不是在山上。” “我去咨询了一些有关于攀岩的知识。” “攀岩?你是怀疑夫人能从笔直的崖壁上爬上来?她可是重病在身的患者啊!” “死者是不能,但是凶手可以!我觉得跳下去的不是死者,而是凶手。他故意利用目击者伪造自杀现场!” “可是,目击者亲眼见到夫人跳下去了,就算她是凶手伪装的,那目击者怎么没在悬崖边看到趴在崖边的凶手呢?” “因为那天天很黑,如果凶手下落到一定高度,目击者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那凶手怎么把自己固定在笔直的崖壁上呢?悬崖上可没有落脚点。” “很简单,用这个!” 猎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攀岩岩钉。 “凶手只要事先在崖壁上打上岩钉,系上绳索,另一端放在悬崖顶上。等目击者出现后再走到悬崖边,把登山安全带扣在绳索上,然后跳下去,伪造自杀的假象。目击者因为离得远,在他跳下去之前是不会注意到他在干什么的。这里的崖壁略微向里倾斜,正好可以遮挡目击者的视线,让他看不见悬挂在半空中的凶手。” 探长听完立即派人在崖壁上搜索,果然找到了一个和岩钉完全契合的凹洞。 “马上去调查所有擅长攀岩的爱好者!”探长说到。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第一作案现场和尸体到底在哪里了。”猎人说到。 “你有什么头绪吗?”探长说到。 “目前还没有,但我知道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警员很快查到了,布莱克先生在结婚以前,曾经是一个徒手攀岩的运动员。 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布莱克。 探长带着人来到了酒庄,当面质问布莱克。 “布莱克先生,我现在怀疑你蓄意谋杀你的妻子,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我的妻子已经身患绝症,即将不久于人世,我为什么要特地杀害她?你们这是诽谤。” “因为她准备立遗嘱,将财产分给别人,你为了获得全部财产,才不得不阻止她立遗嘱,是这样吧。律师已经向我们证实了,她有立遗嘱的打算。”探长说到到。 “你们这是毫无根据的推测,现在既没有尸体,也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怀疑我?”布莱克先生强辩到。 警方确实没有掌握决定性的证据,一时之间也拿他没办法。 就在这时,猎人背着手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不,我们有证据!”猎人说到。 “你有什么证据?”布莱克先生问到。 “证据就是你的女儿!比诺·布莱克!” “她?她是个无法说话的孩子,怎么会是证据?”探长疑窦从生。 “她不是无法说话。她因为长期的自闭症导致了无法与其他人正常交流,但是她始终可以借助布偶说话,我之前一直在疑惑这个问题,为什么她一定要借助玩偶才能说话?” “后来我想通了,她因为始终扮演布偶的角色,渐渐让她分裂出了一个玩偶的人格,她其实一直认为自己是那个玩偶,而那个玩偶才是比诺的自我人格,所以只有玩偶在她身边时,比诺的人格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那这又跟证据有什么关联呢?”探长问到。 “她其实是这个案件的唯一目击证人,她看见了夫人的死亡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