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脱离了邪法的帮助肯定抵不过两名顶尖高手的夹击,没撑过第二轮进攻就成了貉皮。” “人赃俱获,主要凶器也落在我们手中,被救下的孙都督也可以作为人证,足可以凭此理由缉拿倭人。” “然而二十七哥和影卫兄弟在回来的路上,却迎面撞上了行凶归来的傀儡隐者。” “手中血淋淋的貉皮瞬间点燃了双方的矛盾,二话不用说便刀剑相向。” “虎啸军是驰骋疆场的勇士,擅长游曳作战,练就的是一招致敌的杀招,并不适合江湖。影卫是暗杀、侦查、保卫的翘楚,同样不精通近距离搏杀。” “说是不精通,其实也只是弱于江湖中的宗师级别门主,对阵寻常的一流高手也不遑多让。但没想到,遇见两位倭岛隐者,却力有不逮,逐渐落入下风。” “甲贺隐者中的嫡系子弟,真不是烂泥巴捏的。他们独有的邪魅身法步伐难测,抽刀收刀又快又准,一击不中便拉开距离寻求良机。” “其中有一人更是邪门,真会些鬼招子!如果我没记岔是叫什么阴阳师。身穿宽袍大袖、头戴的帽子又尖又长,没拿武器,单手持折扇一把。” “趁人不备就向空中挥洒纸片人,巴掌大小的纸片人脱离他的手心后就被赋予了生命,歪歪扭扭的扭动身躯,纸片也能伤人,沾到皮肉上就会被划伤。” “躲在后方的阴阳师不断煽风点火,二十七哥对战另一位隐者互有损伤,精神极度紧绷。这时两个纸片人径直贴面,不偏不倚的遮盖住了他的双眼,再想移开为时已晚,纸片人落地生根,好像长在了皮肉上。” “一个错神的功夫,隐者抽刀出击,锋利的武士刀银光闪现,各在二十七哥的小腹、后腰、前胸切开三刀。若不是影卫的兄弟横刀阻挡,非得被斩成几段。” “唉,恰好影卫的这个兄弟见多识广,咬破了舌尖,以鲜血混着口水喷向两张纸人。” “不知道是纸怕水,还是男子的血液有压制邪祟的作用,效果出奇的好。接触后纸人冒出刺啦刺啦的青烟,无精打采的落到地上再无生机。” “阴阳师气的吱哇乱叫,拇指中指摩擦打了个响指,一道浓烟席卷整条小巷。隐者袖中内藏乾坤,转身一甩,五十四道暗器爆射开来。” “隐者的暗器五花八门,怎么阴毒怎么设计,细如发丝的毒针又长又尖、小拇指粗细的钢钉三面带棱、三面开刃,没入人身里沾皮连肉,死活也拽不出来。” “四刃飞镖专照下三路伺候,打着旋藏在浓雾之中,紫黑色冒着蓝光的血槽淬炼剧毒,沾着死碰上亡。” “二十七哥自知此番遇到劲敌,想要全身而退已是万万不能。为了报答影卫兄弟的救命之恩,以肉身硬抗了避无可避的暗器。” “唉,这一仗打的很难。剿灭这三十多个倭岛武者,二十七哥惨死当街。八哥对美妇人斩杀时,遭到其同归于尽的反扑,胸膛炸烂了,不治身亡。” “五哥和我步步留心,收拢包围口时与仇人阴阳师对战,那家伙真有邪活,黑红色的符纸烧成灰烬,半个金陵城的猫狗全受到了召唤。” “我这条左腿就是被野狗咬废的,五哥左臂被咬掉了二两血肉,也成了半个残废。” “如果不是懿文太子恰好带着虎啸军大部队赶到,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金陵,我们所有人必死无疑。” “后来打扫战场才知道,三名御前的影卫兄弟也死了两个。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在他们在战斗中救下了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 “倭人动手不讲道义,屠杀平民只当戏耍,这孩子的父母都遭了毒手。听说这孩子知恩图报,认幸存的影卫当了干爹,圣上破例将其纳入影卫后备队。” “经此一役,虎啸军老马失了前蹄,影卫也丢了面子。谁再说倭人身高三寸,弱不禁风,我非得扇他的巴掌。重视你的敌人,才是重视自己的生命啊!” “我们回到军中,更加苦练杀敌本领。懿文太子重金聘请大宗门的高手给我们当教头。为的就是能在沙场与江湖都不弱于人。自此我们虎啸军无往而不胜,整支队伍走向成熟。” “诶,老周。我还是有一点没听明白,来的三十多名倭人武士,到底是来江南道干嘛的?”薛潇湘趁热乎道出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