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不认识,怎么联络呢?你东西怎么给他呢?” “他是自己找上我的,他说拿到文件袋以后,要先确认一下是否是邀请函,确认了,就去我们这条巷子外面的公交站等他,他说只要我出现,他自然就会出现。”他说 我不知道他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就搜出他的手机,让他报密码。 他愣了一下,以为我要转走他的钱,忙说 “我……我里面没钱,真没钱。” 我说只要你配合,我们拿到想要的东西以后,加上医药费,我给你五万。 他听我这么一说,瞬间手也不痛了,密码利索的就报了出来。 我找到他的支付宝,拍下了他的身份证以及籍贯地。又打开他的微信,翻看了他家人们的日常聊天记录,筛选出了一些对我有用的信息。 然后才将手机塞回到他口袋,说如果你耍花招,你,你的家人我都有办法找的到。 我以前对四叔的那些手段不以为然,现在才发现,在耳濡目染中,其实我早就是这种人了。 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魏尘就放了他。 他老婆的娘家离这不远,现在这个时间点,他说老丈人都出去干活了。 进他家门的时候,发现这个家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那些电器也都不知道是几手货了。 他这种赌博上了瘾的很难戒,有点钱就想去翻本,最后输的倾家荡产,估计是把她老婆娘家的东西也都卖了。 我也不是做慈善的,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想早点完事早点走人。 他让我们在客厅等,然后他回房间去拿,没一会就拿来了一个打火机大小的带有微型摄像头的东西。 他说这个东西,可以录音也可以录像,不过得连接电脑才可以用,但他这没有电脑。 我立马给金秋生打了个电话,让他送台笔记本过来。金秋生做事很利落,半小时不到就到了。 接上驱动,找到了那天拍摄的视频。 视频当中他们确实是在一个公交站接的头,那人大概1米8左右,三十多岁的样子,模样我没见过。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那人视线也没有落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本来就是来坐公交车的,随手就拿走了文件袋上了车了。 金秋生看了却立马认了出来 “这个是那天的保镖之一。” 我问“你确定你没认错?那这个保镖属于商客还是政客?” 金秋生非常肯定的说没有认错,他就是商客的保镖。 虽然来者从不报名号,但商客跟政客的气质是完全不同的,商客一般比较圆滑和善,脸上总有若有似无的笑意。 政客一般都官架子比较大,不与普通人交流,所以很好区分。 商客应该姓贾,因为他无意中听到了政客喊了一声贾老板。 现在也不知道带来这个玉璧的是保镖还是这个贾老板,也只能一层层的抽丝剥茧 我随手拍了照,就发给了金辰安,金辰安是混生意场的人,也许他有他的法子找到这个人。 我跟他说了一下来龙去脉,他说给他几天时间,他去处理。 其实我还有几点不明白,如果他不准备说出真相,为什么要把玉璧留下来,如果想说出真相,为什么又要通过这么复杂的方式? 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在监视他。 那这个玉璧可能并不单纯是个玉璧,也许,藏了更深的东西。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去四川拿这枚玉璧呢。 谜团一个接一个,阴玺是谁给我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现在又多了个玉璧。 不过这也只能等我们找到这个人以后,再来分析了。 我跟这人说,钱,我会让人用现金的方式给他老婆。这个录像的东西我就带走了,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不然我只能让他在别人的坟墓里长眠。 其实我这样说的目的,就是告诉他,我能知道你家人在哪,不要耍小聪明。况且钱给他,他肯定就拿去赌了,与其如此,不如给他老婆,至于她老婆怎么抉择,就看她自己了。 我内心叹了口气,我似乎还是不够狠啊。 他立马点了点头,说他明白。 从他家出来,正打算开车回去,魏尘就收到了一个信息,我看他皱眉,就问他怎么了。 他说帅哥接了个活,在江西,但一个人搞不定,需要他过去帮忙。 我心说帅哥真是盗墓贼中的劳动模范,昨天刚回,今天就接活去了。 忙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自己有些离谱,他们两个如果都搞不定,那我去了也是白扯。 立马加了一句 “那你先去看看情况,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信,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然后就开车送他回去拿包裹,他的包裹还在我那,昨晚刚回来,今天就又要出发了,或许他们以前也是如此。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对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本来想往他包里塞玉米,但一想,又觉得太占位置,就此作罢。 他走以后,我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就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天空发呆。 躺着躺着,就差点睡了过去,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起来开门一看,是二伯的伙计,见过几面,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手上还拿着个档案袋。 “白小爷,这是二爷让我给您送的文件。”他说。 我点了点头,接过档案袋,他就回去了。 二伯说的鬼师的资料,大概就是在这里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有点紧张,大概是要揭开鬼师之谜了。 这个资料袋,摸着有点厚度,我给自己煮上了茶,然后才绕开缠在资料袋上面的封绳,拿出来厚厚一叠资料。 这一叠资料的最上面,就是上次我看到的那张照片,魏尘跟蒙生的合照。 这张照片其实上次看过,但现在看到这张照片,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管他是如何的一模一样,我现在都不会认为他是魏尘,因为魏尘自己说过,他没有失忆,我应该要相信他。 照片的后面,是魏尘之前的那本水文日记,看来魏尘把日记交给我二伯了。每篇日记的下面,都已经用汉语标注了出来。 大部分的信息对我来说都没什么用,所以我就挑几篇对我有用的信息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