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男的,但戴了帽子口罩,人有点矮,微胖,年纪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了。 我说那可能是我亲戚拿走了,跟他道了谢,就挂了电话。 魏尘说 “他选这个地址,在那个时间段,还在这里等,说明对这里是了解的,可能,他就住在附近。”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对我们来说,就有点难搞了。我们得在巷子入口那里蹲点,就像警察抓罪犯一样。 并且这种等待还不一定有结果,不过这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 我说是不是得在巷子入口那里租个房子,摆个摄像机,天天对着入口录像,那人如果住在这附近,迟早会被拍到。 魏尘刚想说话,忽然脸色一沉,就朝我身后冲了出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立马转身去看,就见一个微胖带帽子的男人在那狂跑,地上还丢了份盒饭。 我内心一喜,心说老天对我终究还是不错的,立马跟了上去。 那人跑的其实不算慢,立马就蹿进了老房之间的小弄堂里,但魏尘在这,他今天是插翅也难飞。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他就被魏尘按在了电线杆上。 我的体质在经过这么多次的锤炼以后,确实有所提高,跑了这段路,竟然一点都没有喘。 那人一脸的不服 “干什么!我没犯罪,干嘛要抓我。” 我心说你想演戏那老子就陪你演,于是我用了便衣的经典台词。 “没犯罪你跑什么。” 那人继续狡辩 “我没跑啊,是你们莫名其妙的要追……痛痛痛痛……” 他话还没说完,就在那喊痛。 我一愣,才看到魏尘正掰着他的手指 “你想断几根。”魏尘说。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一点情绪也没有,非常平静,但我立马就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这股杀气太强大了,强大到他不需要带上情绪,就能让周围的人明白,他没有在开玩笑,并且断手指已经是他最仁慈的手法了。如果不听,之后做的会比他说的更过。 我忽然想起,白毛曾经说过: 如果你知道了他的过往,你可能躲都来不及。 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也没有提及过。 白毛能知道魏尘的过往,可能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但这样的气场,白毛身上却没有。 我猜魏尘经历的,可能是人间炼狱。 非人间炼狱的生活,是形成不了这样的气场的。 我对那人说 “你有时间磨嘴皮子,老子还没功夫陪你玩,你他娘的说不说。” 那人大概也感受到了这股杀气骂道 “我说我说!你他妈倒是问啊!想让我说啥!” 我说“你他妈的不知道我们要问你什么你跑个鬼啊,摘星阁的邀请函你给谁了。” 他绝对不是去摘星阁的人,只是个中间人。 “邀请函是寄给我的,还能给谁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嚓一声,一根手指就断了,这人疼的哇哇大叫。 “我耐心不多。”魏尘说 然后就又断了他一根手指。 我立马脱下外套塞住他的嘴,防止扰民。 在魏尘即将断他第三根手指的时候,他疯狂点头,我看他这是想说了,就拿下外套。 他大概确实也是很疼,头上已经冒汗了,说话的声音,也有点抖。 “我……我爱赌,欠……欠了一屁股债。三天前,有人找到我,说给我三万块钱,让我办件事,我就照办了。” “找你的是谁。”我忙问。 他说“我不认识,我真不认识,没有说谎,但我也怕是什么吃枪子儿的事,就留了个心眼,送邀请函的时候用针孔摄像头录下了过程。想着,没事最好,有事的话,那我还能再去要一笔钱。” “东西在哪里。”魏尘问。 那人说 “东西我藏我老婆娘家了,可以跟我一起去取。前面我刚走到这附近,就被你给发现了,你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就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