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第一招:欲擒故纵! 莫湮寒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今夜当真要回自己屋里住?” 古千凝利索的收拾了留在这屋内的细软,毫不留恋的走到门口冲着里头的莫湮寒挥了挥手,“晚安,相公。” “慢着,你该不会在本王入睡后,又用旁门左道进我卧房吧?” 古千凝坚定的摇摇头,“相公请信我,我是真心要将这屋子还给你自己的,也绝不会趁夜偷偷潜进来。” 莫湮寒实在没法相信这人所言,可古千凝离开的实在是干脆,还特别贴心的替他将门给带上。 莫湮寒自认很了解古千凝,是以这一夜早早熄了灯躺在床上闭着眼假寐,可那耳朵却是一直留意着隔壁屋内的动静。 古千凝今夜倒是兴致极高,时不时抚琴哼着小曲,琴声恣意潇洒,闹腾了许久才唤来下人替她打了热水。 就连沐浴也无半分消停,水花打得啪啪作响,竟是不知过了许久才终于省得至浴桶里出来。 隔壁屋一下没了声响,莫湮寒想这人换衣时倒是安静了不少,又过了一小会儿便听得隔壁屋传来开门声,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驻足于莫湮寒屋前时没了动静。 莫湮寒微微一笑,特意往最里边睡了睡,将外头的大半位置空了出来。 房门迟迟未见动静,却又听得蹑手蹑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莫湮寒有一瞬间的气愤,却很快说服自己,这人定是去寻撬门的工具去了,便又兀自睡得安稳。 睡至半夜,莫湮寒翻转身子想要将人揽进怀中却是扑了个空,他迅速睁开双眼,这床上哪有古千凝的影子。 思及那人前半夜突然蹑手蹑脚的离去,心中不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忙披了外衣推门而出,贴着那人的房门静静的听着里头的动静,可这门离床实在是太远,他整个人紧贴门缝也未听见一丝响动。 “相公,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 吓! 莫湮寒给吓得一激灵,但他好歹是天煞阁阁主,那可是孕育杀手的地方,怎么可以被一个女人吓到呢,于是乎他淡定转身,干咳几声,低声道:“睡不着,走动走动。” 古千凝打了个哈欠,“那相公继续,我困了,我先回房间。” 古千凝说着,便伸手推开了自己的房门,一点没有要与莫湮寒继续交流的样子。 莫湮寒狠狠瞪着古千凝的房门,恨不得将这房门烧成灰。 到了第二日夜里,古千凝用了晚膳后便早早与莫湮寒道了晚安要走。莫湮寒忙喊住那人,变扭的拿了油桃出来,谁知这古千凝竟说了一声不喜便离开了。 这两天古千凝都并未来纠缠他,每每见到也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一副极其忙碌的样子,就是莫湮寒提议要去铺子里帮忙,也被这人婉拒了。 莫湮寒心中气愤难耐,却仍旧不死心的在夜里假寐,侧耳听着隔壁屋的动静,却又如前一夜那般,到了点古千凝便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间,一如既往的在他屋前站了一小会儿,过不久便又蹑手蹑脚的离去。 莫湮寒没忍住,等确定那人脚步渐行渐远时出了房门,一路尾随着那人在府里头穿梭,却见古千凝行至王府一处空置的别院,那儿是王府的后门,因久未有人居住早已拿来堆放杂物,平日里根本无人会来,是以那后门也早已被堵得严严实实。 古千凝走进了其中一间脏乱的屋子,在里头窸窸窣窣不知做些什么,待在出现时早已换了一身粗布麻衣,那脸上也糊了烂泥,手里拿着个小破碗,蹲在原先后门的那个位置,一阵捣鼓,不多时便出现了一个可供人爬出的小洞,古千凝便扭着屁股钻了进去。 莫湮寒不敢打草惊蛇,只能等那人钻出府后才跃墙跟了上去。这古千凝拿着小破碗一路沿街乞讨,她虽是小乞儿装扮,可言行举止却非常大大咧咧,若是不小心碰了人挨了训,她便扯着人衣服一阵戏弄,不多时就弄得旁人也是一身狼狈。 待看到人家要打她时,她又对着前方行走的姑娘屁股处死命一拍,待姑娘气急败坏的转身时,她又一脸怨恨的指着要追打他的人先发制人,“你这流氓,竟当街轻薄良家妇女,实在是可恶。” 那恶人便要来打她,她眼明手快的跑到人家姑娘身后,对着恶人控诉,“我不过是向人姑娘揭露了你的真面目,你竟是要恼羞成怒打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小乞儿。姑娘,你可千万要救我啊,若不是为了护你,我也不能被个恶人追着打。” 周遭之人,听小乞儿说得情真意切,竟是将恶人团团围住,古千凝忙趁乱开溜,心里畅快异常。 莫湮寒便这般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被她的莽撞惹得忍俊不禁,一心想要瞧瞧这人到底还能闹出多少事情,却见这古千凝一路走到了相府。 那守门人见有乞儿靠近,赶紧一把将她拦住,欲将她给轰走,却不曾想这古千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嘤嘤嘤地开始嚎啕大哭。 守门人怕惊动了杜相,给他们安个护府不利的罪名,便想要来抓这乞儿,谁知这小乞儿跟个泥鳅似的,一点不嫌脏的满地打滚,而且那身上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他们想用脚去踢,只是将人踢得滚了滚,可他们的脚趾却仿佛断掉一般,竟是钻心的疼。 古千凝便靠着这滚滚功,撂倒了守门的两名大汉。此时,正巧换班的人出来,见着府里的人在地上打滚,而他们的身旁坐着一个小乞儿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便冲了过来想要揍她。 那躺在地上的两名守卫尚来不及提醒,便见着来替换他们的两名同伴整整齐齐的瘫倒在地,捧脚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