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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害怕吗?动心了

陛下,臣妾自请废后 二舅爷 2651 2024-09-04 17:29
   屋内陷入了沉默,微弱的烛火微微晃动,照的谢洛书的脸晦暗不明,片刻他沉声道:“退下吧。”   “是。”凌山退出屋外,把门带上。   屏风后面,坐在床边的人穿着雪白寝衣,头发半束,忽然想起来几次被他劫持在身前时,那紧紧贴着他的微微颤抖的单薄身躯,和那双倔强通红的眼睛。   杜世鹏登堂入室时,她是不是也很害怕。   定是害怕极了的,谢洛书想。   坐了良久,面无表情,眼睛里深沉黑暗,他在思考。   他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这样年纪的人,不可能不知晓自己的心思。   不可能不知晓自己是否对一个女人动了心。   他很清楚,他动了,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了念的。   只不过是因为心里明确知道两人之间天差地别,没有可能,所以便没放在心上,只等着这份不该有的念慢慢平复,然后慢慢消散。   毕竟他最是擅长克己,世人只道他对臣子铁腕,却不知他对自己更狠,身上若生了不该有的东西,剔骨剜肉也要去除。   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放弃对他来说太容易了,甚至不需要思考,而是本能。   可是今日他失态了,在看见她以那样温婉嫣然的姿态站在别人身边的时候,在听见别的男人对她有所肖想,出言不逊的时候。   所以他现在要好好想一想,若进一步他会得到什么,失去什么,若就此放弃,他又会得到什么,失去什么。   良久,低垂的眼睑缓缓抬起,深邃的眼眸里一片清明,权衡利弊后,一切都变的太简单了,他做了他最该做的决定。   心海慢慢平复下来,由波动澎湃到静如一滩死水,再也没一点波澜,深沉空荡荡,这才是雍湛帝原本该有的样子。   躺在床上,他闭上了眼睛,没有人知晓方才他的内心是怎样一场没有硝烟却激烈的角逐。   第二日中午,天上下着雨,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压的人心里沉甸甸的。   谢洛书一袭紫色绣纹广袖长袍,玉带环腰,身躯修长挺拔,负手立于廊下观雨。   雨滴滴落在青石台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而他的脚边,雪白的猫崽子乖巧的坐着,和他一起廊下观雨,时不时晃晃当当的抬起大脑袋看看身旁的人,叫唤两声。   格将用心的养着它,早已经看不到来时的瘦弱,身子是越发圆润了。   偏偏和格将不亲,每天卖萌讨好冷着脸时不时踢它一脚的人。   一个不喜欢不搭理,一个撵也撵不走,远远看去,一人一猫,莫名和谐。   谢洛书抬头看了一眼落着雨的天,这天已经沉了好几日了。   视线里格将撑着伞从院外走来。   将伞放在廊下后,回禀道:“公子,你猜的没错,他们果然动手了。”   “人救下了吗?”谢洛书眸中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救下了父子俩,其余的人都死了。”格将愤恨道:“他们是打算灭门。”   他看向谢洛书道:“公子打算如何处置张崇旭父子?”   “先关几日。”谢洛书吩咐道:“别让他们死了。”   视线落在远处屋檐下避雨的鸟雀身上,眸中滑过嘲讽道:“能让杜广升下这样的死手,定是昔日就有不和。”   “他嘴里定能撬出一些我想要的东西。”   “是。”格将领命   说完正事,他又变回了平日里那副不靠谱的模样,看见蹲坐在公子脚边的小猫,他眼疾手快的在它逃跑之前将它抓住,抱在怀里。   雪团子不想要他抱,叫唤着挣扎,却被紧紧勒在怀里,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旁的谢洛书,   可是人家连眼神都没给它一个。   最后它还是被格将抱走了,无论它怎样叫唤,廊下的人始终没有看过来一眼。   只是转身走回了屋内。   院子里安静没多久,海渡就一脸怨念严肃的来了。   他两手啪的按在桌子上,茶盏中的水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谢洛书面无波澜:“人找到了?”   “还没,我是为另一件事来的。”海渡直视着桌前的人,面上严肃。   谢洛书这才抬眸看向他。   海渡看着他的眼睛道:“前几日永元商会在城南施粥,我没事便一同过去了,想着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和燕管事在谈及开销时,他无意间透露,他家少东家曾经说过最多只需再坚持月余即可。”   闻及此外,谢洛书眉头微蹙。   海渡继续道:“我心有怀疑,便暗中让人去查。”   “你猜我查到什么?”   言语见可见惊讶和隐怒:“那个在长安拦驾申冤的苏倾月曾经和她有过交集!”   海渡激动道:“我们当时不就怀疑,为何苏倾月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可以避开重重追杀安全抵达长安吗?”   “若有人在背后帮她呢?”   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人,海渡继续说道:“若真的是南善宜在背后帮她,那她岂不是早就知晓你的来意!”   “她这么做的居心是什么?”   他担忧道:“一旦让杜广升他们知晓你为赈灾银一事而来,只怕会对你不利。”   沉默对视,气氛紧张,海渡再等着他做一个决定。   片刻,面前的人开口了:“证据呢?”   谢洛书看向海渡,眼眸里深沉似海:“你现在诸多猜测,只是因为查到了她曾与苏倾月有过交集。”   “单凭这一点,你要如何?”   “杀了她?”   海渡据理力争:“这一点还不够吗?”   “若她真的居心叵测,多年筹谋,功亏一篑是小,你在金陵涉险是大!”   他双手撑着桌子不甘质问:“您何时变的能够容忍身边不可控的人和事了?”   居于上十三年,掌控全局,定人生死,眼中何时能容得下沙子了!   比起海渡的愤怒失态,谢洛书则平静的多,没有计较他犯上的质问,视线从他涨红了的脸上移开,对着屋外沉声道:“凌山。”   很快凌山进了屋内:“公子。”   谢洛书有条不紊的吩咐道:“快马加鞭让人送信回长安,让皇叔即刻审问苏氏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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