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打的就是你这个畜生!
从她四岁起破坤就奉命跟在她身边,护她周全,很多时候,她不用说话破坤也知道她想问什么。 就像此刻,他依旧板着脸,声音却低缓平和了不少道:“属下没受伤,不是属下的。” 南善宜眉头舒展,浅笑点头,没受伤就好,却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谢洛书眸色早已经深沉晦暗。 两人之间的熟悉和默契,让人嫉妒。 他和她相识不过数月,她过去的十多年里都是别人,没有他。 不想再看,谢洛书抬眸看向随春生道:“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随春生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提起杜世鹏的时候一脸愤恨,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想到什么,她视线扫过坐着的两人,眸中有了疑惑,天知道,她听见杜世鹏说那日酒楼他看见两人举止亲密时的震惊。 善宜和谢洛书? 她之前想都不敢想。 可是经过杜世鹏这么一说后,却又觉得一切有迹可循,但是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就到了如今模样,还是说他们背着她有交集? 这些话当着外人的面随春生不会问南善宜,只等私下只有两人的时候她才会问。 她愤愤道:“我让人把杜世鹏扔到杜府门口了,我料杜广升也不敢声张!” “只是接下来我们怎么离开?”她看向谢洛书道 她和破坤倒是可以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只是善宜…… 让她和他们一起,不太容易,而且容易被人发现。 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两名侍女闻声回头,只见格将先从里面出来,然后站在一旁。 很快她们就看见谢洛书抱着一个被黑色大氅包裹住的女子从里面出来。 不待她们说话,谢洛书沉稳平静的声音就先响起:“转告杜大人,这份寿礼本世子很喜欢。” “让他明日把之前那辟寒犀送到将军府,本世子也该回都了。” 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抱着人离开。 侍女想跟上去,却被格将拦住,只见他一脸真诚笑意:“姐姐还是别跟了。” “还得劳烦两位姐姐去和你们大人知会一声,霞光阁人多眼杂,我家世子不便多留,就从后门先一步了。” 闻言,两名侍女也不便再说什么,只能屈膝行礼:“那奴婢就不送了。” 格将笑着转身离开,跟上自家公子的脚步。 后门处早早停了一辆马车,门一开,守候在那里的玉佛姑姑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小姐。” 黑色大氅下的人动了动,想把脑袋伸出来,却被抱着她的人沉声呵斥:“待着别动。” “有人盯着。” 三楼开着的窗户处,一名侍女正探出脑袋张望着。 玉佛姑姑和谢洛书对视一眼,然后转身上马车恭敬的掀开帘子。 谢洛书抱着怀里的人上了马车,帘子一放,格将和玉佛姑姑驾车离开霞光阁。 一上马车,谢洛书就把怀里的人放下。 南善宜把盖在自己脑袋上的大氅拉开,和还弯着腰在她面前的谢洛书对视。 玉佛姑姑掀开帘子进来就看见这幅场景,谢洛书回眸看了玉佛姑姑一眼,然后平静的坐在了一边。 玉佛姑姑点头问候:“世子。” 然后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急切的走到南善宜身边坐下,担心道:“小姐。” 南善宜靠在她怀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自己没事。 玉佛姑姑心有余悸:“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和…… “和家中之人交代。”意识到车内还有一个人,玉佛姑姑及时改口,抬手把人抱在怀里。 她拉过南善宜的右手,看着上面紫青的伤痕,自责道:“以后奴婢哪也不去,就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南善宜安抚的朝她笑了笑。 终究是有外人在,很多话不便说,玉佛姑姑很快收拾好情绪,看向谢洛书道:“此次多谢世子。” 谢洛书面色平静温和,完全不似和破坤相处时的针锋相对,淡定从容:“应该的,此事也是因我而起。” 霞光阁外,随春生和破坤目送马车离开。 破坤看了一眼随春生,声音冷硬:“随小姐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随春生一脸坏笑,摆了摆手:“你先回,我晚些过来。” 她还有事要处理。 破坤也没有多问,转身离开。 霞光阁内,宴会上大多数人都已经喝的烂醉如泥。 侍女快速走到杜广升身边耳语几句。 杜广升听后,面上一喜:“世子当真是这么说的?” 随后,他难掩狂喜,端着酒杯起身再次邀诸位官员喝酒畅饮。 随将军视线扫过众人,对他的敬酒置之不理,只觉不堪入目,要是平时他早就甩袖离开,可现在世子迟迟不下来,他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不多时,外面匆匆跑来一个侍卫,站在随将军身边低语几句,很快随将军便起身出去了。 再回来时,只见他满脸因为愤怒涨的通红,目的明确直奔正一脸喜悦的杜广升,怒喊道:“杜广升,你他娘的简直是在找死!” 众人被他吼的一懵,回过神来的时候,随将军已经冲到了杜知府面前,一手揪着杜知府的衣襟,扬起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一拳接着一拳,简直是要把人往死里打。 乐师舞女被吓的四处逃窜,现场混乱不堪。 杜广升原本在喝酒,这会已经被揍的满嘴是血,一边惊恐大喊:“随锡满!你大胆!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 随将军厉声不屑:“本将军打的就是你这个畜生!” “我跟随先帝戎马天下时你他娘的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长安那些两相诸卿都不敢说本将军大胆,你算什么东西!” 周围的人终于回过神来,忙上前拉扯,却被随将军带在身边的龙鳞水师拔刀拦住。 都是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酒囊饭袋,只能隔着侍卫劝解让随将军息怒,手下留情,有话好好说。 才一会,杜广升就被揍的鼻青脸肿,他语气也不硬了,道:“随将军为何要如此对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