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闻年,你这个死阉人,朝哪看呢! 沈蓁羞赧地合上双腿。 她听不懂苻闻年在说什么。 有些深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昨儿夜里,你高烧不退,不仅抱着咱家的手不肯放。” “还吞下了咱家这手上最宝贵的一枚玉扳指。” 沈蓁闻言,赫然瞪大眼睛。 苻闻年戴过的玉扳指。 那该多不卫生呀!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烧糊涂了,裹着被褥就想下床催吐。 苻闻年一眼看穿她的小动作,凤眸轻挑:“那枚玉扳指,不在你上边这张嘴里。” 不在嘴里,那必然是在她无意识间,一口给吞下去了。 等等,苻闻年刚刚好像说的是——不在你上边这张嘴里。 她浑身上下,统共就进食的这一张嘴。 他这话说的,难不成,还能找出第二张来? 这么想着。 下一秒,沈蓁却像是被人定住了穴位,脑袋轰的一声,坐在床上,不敢动弹。 !! 苻闻年这个死阉人! 该不会把玉扳指放进她那个地方了吧! “美人养玉。” “咱家救了你,自然要从你身上讨点回报。” 苻闻年说得光明磊落:“所以,这枚玉扳指,是你取出来还给咱家,还是咱家自己来取?” 如果可以选择,无论哪一个,沈蓁都不想选。 但是,在苻闻年面前。 “若是不取出来,它只会在你的体内越入越深。” “到时候,你还得赔咱家一个新的。” 苻闻年的东西,肯定不便宜。 沈蓁用手取了几次,每每只有指尖碰到。 她心里着急,又一次去取时,非但没有将玉扳指取出来,还往里推进了半寸。 沈蓁抬头,无助地看向苻闻年,杏眸带泪。 “自己取不出来?” 沈蓁垂眸,默不作声。 “还往里深入了几分?” 沈蓁近乎忍不住要哭出声。 她真的服了苻闻年这个死阉人了! 明知她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追着她问个不停。 “回答。” 苻闻年看着她,眼底空旷,但嗓音却低黯引诱:“是不是?” 沈蓁怕他就这么一直问下去。 她将头埋进被褥间,轻点了点头。 “既有这需求,为何不早说,咱家又不是不帮你。” 苻闻年得到了满意的回复。 转身,从净瓶中折出一支海棠,拿在手里走近。 沈蓁紧闭着眼。 刚才她还在纳闷苻闻年说帮她,又转身去折一支海棠是何用意。 现在,随着苻闻年的动作。 不用看,她也能大概猜到,他用那一支海棠在做什么了。 变态! 实在是太变态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海棠略带着粗粝的根枝,不时摩擦过她的内壁。 偶尔,搅动出一些水花。 她甚至可以想象,苻闻年是如何顶着一张孑然如清霜的脸,一点一点将那枚玉扳指,才她的体内,勾取出来。 沈蓁坐起身。 她高烧已退,但整个人又出了一层薄汗。 整理好衣衫,她望向苻闻年。 苻闻年正将那一朵海棠去了花蕊,用花瓣将取出来的带着湿意的玉扳指片片包裹。 沈蓁好奇,他又要做什么。 苻闻年已将那枚包裹着海棠花瓣的玉扳指,塞进了口里。 !! 沈蓁差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她错愕地看着苻闻年齿颊轻动,将海棠花瓣一点一点咀嚼吞尽,而后抬手,将玉扳指从口中取出,悠悠地套在了他左手的大拇指上。 他疯了! 那枚玉扳指取出来之后,连洗都没洗! 沈蓁跟在苻闻年身后从房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不时有端着盥洗用具的宫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一个个皆垂头敛息,不敢侧目。 沈蓁也不敢看他们,只顾着低头走路,没注意前面的苻闻年已经停下了脚步。 “皇上,温美人。” 齐鸿昨晚没见到苻闻年,着急地问:“朕的好掌印,你昨晚去哪了,害得朕一顿好找!” 苻闻年微微颔首:“昨晚,咱家听闻荷风亭有一宫人落水,就过去瞧了瞧情况。” 齐鸿满脸不悦,嘀咕道:“是哪个宫的宫人有这么大的脸面?” “回皇上,是清平轩的小李子。” 齐鸿一听是清平轩的,语气立刻有了转变:“哦,是他啊。” 他看向站在苻闻年身后的半边人影:“小李子,你上前让朕瞧瞧,人有没有事!?” 沈蓁默默站出来,跪下。 “你既落了水,就不用跪了,起来吧。”齐鸿上下打量她,“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沈蓁连忙低头。 苻闻年睨她一眼。 “咱家昨儿训了她一夜,今早上起来又是好一顿严刑管教,许是她已自知有罪,心中羞愧,所以才会这般脸红。”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地在严刑管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旁人听来,只道他是手段狠戾,未免替沈蓁倒吸一口凉气。 但,落在沈蓁的耳朵里。 她的脸更显赤红了。 齐鸿摆摆手:“行了行了,落水而已,掌印你也不必如此严厉,给他安排一间房,今日上山游览,小李子,你就不必跟去,回房中歇着去吧。” 苻闻年颔首应下。 沈蓁忙磕头领谢。 苻闻年还真给她找了一间房出来。 不大,但朴素,雅静。 上午,苻闻年会陪着齐鸿和各宫娘娘游览长明山,近乎所有宫的宫人也会一块跟去。 沈蓁落得清闲,想着无人打扰,摘了帽,坐在窗边,捻着鲜红的石榴籽,一粒粒往嘴里放。 门外响起声响。 袁凡站在门外,说是得了掌印的吩咐,前来给她送东西。 沈蓁把门打开,望见他手里捧着几本书。 “掌印怕您无聊,叫我取几本书过来给您解闷。” 沈蓁点头谢过。 门再次被合上。 袁凡呆在原地,脑中,仿佛有巨石轰然炸开。 只是一眼,他便觉得,沈蓁同昨晚那画上的女子,好像有八九成的相似。 难不成,掌印真画的是她!? 天,他发现了什么! 不得了! 实在是太不得了! 沈蓁捧着书,回到床边坐下。 她将书一一在桌面上摊开,朝着书页儿上的那些书名望去。 《茵艳异录》…… 《春灯迷史》…… 《品花宝鉴》…… 《飞花艳想》…… !! 真是够了! 她何曾会对这些书感兴趣。 她的耳边,回想起那日在楼阁中,苻闻年对她说的:喜欢就拿两本去看。 呸!看个大头鬼啊! 她才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