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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深了 如何是好呢

假宦难哄 写点自己爱看的 3120 2024-09-04 16:55
   冷,铺天盖地的冷。    无法呼吸。    四肢像是被绑上了千斤沉重的秤砣,直压得她不断往坠落。    沈蓁想,她是不是,要死了。    而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像是腾上了云霄。    腰肢被人从身后稳稳托住。    近乎僵硬的身子,落入了一个清冽的怀抱。    她,能呼吸了。    但,头痛欲裂。    “嗯……”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吟。    再之后,一切都失去了意识。    袁凡惊讶:“掌印,他,她!……”    苻闻年冷冷瞪他一眼,抬起衣袖遮盖住了怀中沈蓁的脸。    严朝等人跪在地上,早已吓尿。    袁凡颔首:“掌印,这些人就放心交给我处理吧!”    他最近又新得了一个乐子。    将活生生的人绑在柴火堆上,一把大火过去。    那些人瞬间便会被火舌吞灭。    在烈焰中,五官痛苦扭曲,肢体一点一点被烧成灰烬。    他们呼救、求饶,泪水喷涌而出。    但这远远不足以浇灭那些如猛兽般的火光。    光是想着,袁凡就觉得兴奋,浑身血液沸腾。    “掌印,还有这画……”    袁凡将画从地上捡起,目光不经意间,从上面的内容瞟过。    !!    不是……这是他能看的吗!    少儿不宜!    非礼勿视啊!!    等等……那画上还题了一句诗。    这字迹,怎么那么像是出自掌印之手!    原来,看起来一脸清风霁月、不苟言笑的掌印大人,私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变态的爱好!    他忍不住想笑,目光悠悠的,朝着苻闻年望过去。    果然,又挨了他一记冷眼。    苻闻年将沈蓁救起,一路抱回自己的房间。    他让问行去准备沐浴用的水。    问行点头。    苻闻年又叫住他:“多备几桶热水。”    沈蓁怕冷,不像他,常年沐浴用的都是冷水。    简单替她擦拭过身体。    苻闻年随手找了一件自己的里衣给她裹上,抱到床上。    沈蓁从水里被捞起之后就开始发烧。    浑身烫得像块刚煮好的山芋,脸红通通的,裹在被褥里,额头不断冒出汗来。    苻闻年让问程准备了汤药给她服下。    窗外,偶有几声隙簌虫鸣。    他负手而立,朝着无边的夜色望去,眸色沉寂,如远山荫云。    这会儿,那头的歌舞盛宴应该已经接近尾声。    金迷纸醉,侯服玉食;玉台翠树,凤歌鸾舞。    至于齐鸿那个昏庸好色的小皇帝。    不用想,肯定美人在怀,喝得昏沉大醉。    “呵。”    他冷哼,收起眸中的冷意,披上外袍,准备出门。    乐也乐够了,那头的残局,也该收了。    “唔……”    沈蓁躺在床上,身上的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特地加厚的被褥早已被她撂在一旁,她不时翻动几下潮乎乎的身子,嘴里哼唧出不舒服的闷吟。    她感觉自己好热,整个人像是丢进了火炉里。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炼制成一枚丹药。    苻闻年出门之前,又给沈蓁掖好了被子。    偏生她不听话。    刚盖上,就掀开,再盖上,又被她一脚,将半床被子给蹬到了地上。    这会儿力气倒是大。    苻闻年抓着她不安分的脚,故意使坏,指尖朝着她脚心挠了挠。    沈蓁怕痒,立刻缩了回去。    苻闻年趁机给她盖好被子。    他在床边坐下,又给她喂了些水。    沈蓁这会儿不像先前那般闹腾了,阖着眼,乖乖地睡着,长睫扑闪。    兴许是服下的汤药已经起了作用,她脸上的红晕瞧着也消退了许多。    苻闻年抬起手,用手背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沁凉触上滚烫。    沈蓁一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抬起两条胳膊,一下就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灼热的小脸顺势贴了上去。    冰冰凉凉的。    好舒服!    那是什么东西呢,昏昏沉沉的,她辨别不出。    总之,就是舒服。    贴上了,她就不舍得松手。    苻闻年不知道就着这样的姿势,自己在床边坐了多久。    夜色深浓,所有的喧嚷化为一片寂静。    他单手将玉扳指取下,在指尖把玩了一阵,而后将目光落在沈蓁那一段雪白的藕臂上。    美人养玉。    只是一眼,他的脑海中,就一下蹦出这样一个词语。    他眯起狭长的凤眸,看向手中这枚跟随了他多年的玉扳指。    看它的尺寸,也看雕刻在它上面的精致花纹。    那都是他一刀一刀亲手刻上去的。    触感温润,自带凉意。    白日里,这枚玉扳指上不小心染上了肮脏的血迹。    虽然他已经多次净手,冲洗。    但凑近了闻,总还是会觉得,这上面依旧残留着无法洗去的血腥。    他看着熟睡在旁的沈蓁。    他这枚玉扳指,也是时候,让美人养上一养了。    沈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未睡在大通铺里。    她猛地坐起身。    !!    她的身上,怎么会穿着其他男人的衣裳!    她自知睡相极差,这衣裳松松垮垮的,该遮的,根本就遮不了多少。    昨儿夜里,她被严朝等人所逼,迫不得已跃入池中。    是谁把她救起?    那幅画呢,是否已经落到了齐鸿的手里!?    沈蓁快速爬下床。    她高烧刚退,身子仍旧疲软无力,脚下一个踩空,险些摔了下去。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苻闻年拎着两枝海棠进来。    沈蓁快速退回床上,用被褥将自己裹紧。    “这宫外的海棠,未到夏时便已开始凋谢,倒是叫咱家一顿好找。”    苻闻年坐下,呷了口茶:“身子可感觉好些了?”    沈蓁朝向他,点点头。    “呵。”    “昨儿夜里,咱家将你从水中救起,又是伺候你沐浴,又是伺候你服药,还给你盖了一整晚的被子,连皇上,咱家都不曾这么尽心。”    苻闻年斜睨:“你倒好,小哑巴一个,连声道谢的话也不会对咱家讲。”    果然是他救了自己。    那,那幅画,应该也没有落到齐鸿的手里。    沈蓁心中暗松一口气。    她抬手,对着苻闻年比了一串道谢的手语。    “看不懂。”    苻闻年没那耐心去猜测她手语表达的意思。    他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起身走到床榻前,动作利落地掀开裹在沈蓁身上的被褥,手掌大力将她蜷曲的双腿分开。    “嗯……”    他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有些深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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