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不随大姨去一气宗避难么?” 拓拔沧海神情激动地质问着拓拔华筝,其态度之严厉吓着了在拓拔华筝怀抱中的拓拔灵儿,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让人看得煞是心疼。 若不是赵天成不好发作,否则肯定会飞身过来给拓拔沧海一个板栗,让他长点记性。 饶是如此,赵天成的眼神也足够杀人了,不断在提醒陈烈多点注意他的弟子。 而一旁的拓拔岩石也是看得无话可说。 虽然他现在已是拓拔家的一份子,但他的地位毕竟是奴仆,还不能随便插口这样的事情。 拓拔华筝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素来对拓拔家有很深的怨念,没多大的归属感,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自然是要离开了。 不过拓拔华筝真的不舍得这里,呢喃着回道:“这里是母亲的家,是母亲的根,离了它,母亲就没什么意义了。” 拓拔沧海眼神发红地回道:“母亲还有我们,妹妹还小。” 拓拔沧海的每一个字都能直入拓拔华筝的心灵,刺得她的心生疼。 拓拔华筝看着幼小的拓拔灵儿,特别是那双充满哀求的眼睛,拓拔华筝的心刹时软了下来,答道:“海儿,你和灵儿先走,等母亲把家族的事情交代完就带着你父亲的骨灰过去,过多十来天就是你父亲的忌日,也是你那些所谓的叔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时候,母亲没有听到最后的宣判是不会死心的,你就别逼母亲了。” 拓拔沧海的父亲拓拔冲是被拓拔沧海的爷爷收养的孤儿,最后入赘为拓拔家,与自小青梅竹马的拓拔华筝最终结成连理。 虽然拓拔冲的天资不过,但他过人的刻苦,再加上一点小机遇,最终让他于不到而立之年就踏入剑霸的境界。 原本他是拓拔家最有可能晋升剑王境界的人,可惜在一次奇特的任务中陨落了,拓拔沧海的家也就垮了下来。 拓拔华筝一直都以为拓拔冲之死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他们拓拔家的邪恶阴谋,一直要求拓拔家的当权人出面给个答案。 可惜拓拔家的人相互推委,一直到后来才给出他们这么个答案,要在今年的忌日还拓拔冲一个说法。 这个就是拓拔华筝一直等待,坚持的原因之一。 拓拔沧海选择了沉默。 虽然拓拔沧海对拓拔家的痛恨,对武力的渴望都促使他对一气宗的期待,但他也能体会到母亲对父亲的执着爱意,还有对自家清白的坚持。 一旦拓拔家给母亲一个死心的答案,那么拓拔华筝就会对拓拔家彻底失去信心,自然就会跟随他们离开这个伤心地。 “好吧,不过儿子也会在拓拔家等到那一天的。” 拓拔沧海思绪了一下,最终给了一个答案。 拓拔华筝知道儿子担心自己,生怕自己出什么意外,所以要留下来保护自己。一个暖滋滋的幸福感瞬间充斥了她的心灵,让她感觉这么多年来的辛苦没有白挨,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陈烈也乘机询问道:“既然拓拔夫人有如此决断,那我这个做师傅的也应该留下来保护你们这些妇孺,不然我的心也不安稳。至于赵天成,你就先行护送小灵儿回一气宗吧,把风险先分摊掉一些。” 赵天成神情甚是不悦地问道:“你是觉得我的修为不够保护好夫人,还是觉得局势太过凶险,连剑尊也没多少自保的资本?” “后者!” 陈烈毫不犹豫地答道:“事情越发深入,我越觉得事情并不如表面所说的那么简单。别说剑尊在这个时候发挥不了作用,恐怕连剑霸境界的强者也不够看。赵天成,如果可以的话,把拓拔长老请出来吧,说是事情很可能关系到地神兵,或者神秘的妖王。” “嘶……” 赵天成倒吸了一口凉气,为陈烈话里的内容所震撼。 要知道拓拔长老可是拥有地神兵的剑宗级别的存在,一般他顾着自己的修炼,几乎不出门,而陈烈和赵天成就从没看过岳叔动手。 而地神兵和妖王比起拓拔长老来还要得更有震慑力。 要知道一个国家拥有一家地神兵就几乎可以保住根本,而一只妖王的实力比起剑王都要来得只强不弱,无论是哪一点,都足够引起一场浩劫的了。陈烈的消息委实惊人,即使神经大条的赵天成也是傻滞下来。 良久。 赵天成才带着深深的不甘回道:“好吧,我听你的话。不过你在我们的援兵赶来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毕竟事情涉及到地神兵和妖王了。” 陈烈笑着回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愚蠢到自掘坟墓的。” 赵天成笑了笑,没有回话。 陈烈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入主题询问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告诉那颗妖兽内丹的消息了吧,我们的时间太紧张了。” “嘿嘿……” 听到这里,拓拔沧海笑了,笑得很开心,也很得意。 一样笑出来的不仅就拓拔沧海一人,拓拔华筝、拓拔岩石和拓拔灵儿也都笑了起来,甚至连赵天成也笑得很诡异,场面气氛十分古怪。 ************ 执法堂。 这里是拓拔家最黑暗、最残酷的场所,也是执法堂的核心地带。表面上与练武堂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却是拓拔家最精锐成员的修炼场所,以及晋升核心弟子的最血型途径。 当然的,作为拓拔家最黑暗、最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