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儿子,我来带他回家
小小山精只顾着看手机,还没有注意到手机里的照片,卫镜琢一提醒她才勉强看了一眼,看完才随口回答。 “见过啊,就是半死不活的那个。” 卫镜琢呼吸一滞,“他是我儿子,我来带他回去。” “你?”原谅小山精的质疑,卫镜琢一个人爬山都难,怎么把一个那么大一只的成年男性带走。 原相沫果断打击,“你带不走他,你都自身难保。” “你都知道你儿子在这山里,你不会打救护电话吗?”山精都知道的事情,人类居然不知道。 原相沫贴心安慰,“放心,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医生已经在上山的路上了。” 虽然当时打电话是给霍刊识打的,但是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不也是救? 再者说,霍刊识还说他和卫韫认识呢,既然认识,就更没有理由不让救护车把卫韫捎上了吧。 原相沫理所当然地认为着。 只是卫镜琢爬山的速度实在是慢,原相沫怕等她到小土屋的时候,人已经被救护人员抬走了,霍刊识还欠了她钱呢,人走了不认账怎么办。 小小山精也是被骗过的,遭受过社会的毒打的。 当年她还是七八岁小姑娘模样的时候,拎着一篮子新鲜蘑菇去卖,有个肚子胖胖小脚尖尖的女人说没带钱,等会儿再拿钱给她。 幼年山精就这样傻乎乎地让胖女人把一篮蘑菇拿走了,等到都散集了都不见胖女人拿钱来。 要不是和原相沫一起去县城的大娘说原相沫被骗了,原相沫肯定还会继续等。 想到这里原相沫开始着急起来,“你能走快点吗,等会儿人都走了。” 卫镜琢羞红了脸,她今年五十多岁了,哪怕外貌仍然保养得很好,但是体力实在是跟不上年轻的小姑娘了。 “要不你先上去吧。” 原相沫皱眉,已经走到这里了,把卫镜琢一个没有什么户外能力的人放在山林里,和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 她走到卫镜琢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卫镜琢被原相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往后倒退一步,看着小姑娘消瘦的明显营养不良的身形,摇摇头。 意识到原相沫看不见,说道:“不用了,我慢慢走上去就好了。” 山精的耐心快耗尽了,“别磨叽了,快上来吧,再磨叽你儿子都要断气了。” 卫镜琢不满,谁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孩子都会不开心,她存了坏心思,小姑娘逞强,她就让小姑娘背吧。 累她一段路。 哼! 卫镜琢趴在原相沫背上,本以为小姑娘只能走两步路就坚持不下去了,意外的是小姑娘不仅如履平地,还越走越快。 她惊讶问道:“你不累吗?” “累什么呀,都走习惯了,你趴好,我加速了。” 卫镜琢被她逗笑了,刚才被原相沫出言不逊激起的那点不满早就随着山风消散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她开始拉家常。 “原相沫。” “原家村的原?相沫是哪个相沫,今年几岁了。” “不知道,我不识字,也不知道具体多少岁,但听村里人说,大概是二十岁吧。” 卫镜琢瞬间脑补出了一个惨兮兮的女孩子形象,从小爹不疼娘不爱,被扔到大山里自己拉扯自己长大。 “抱歉。” 卫镜琢愧疚低头,原相沫无法察觉她的情绪,继续搭话吸引卫镜琢注意力,不让人类发现山精偷偷跳了几跳,距离小土屋只有百来米距离了。 “为什么抱歉,因为我不识字吗?不用抱歉,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但这名字是村里一个姐姐给我取的。 “她说我只有一个人,希望我以后能遇见一个和我相濡以沫的另一个人,幸福过一生。” 山精不置可否,她一生长着呢,普通人类寿命短得很,人类可陪不了她走完一生。 但她知道这是村里姐姐的祝福,所以她喜欢这个名字,还送了一株灵草给那个姐姐。 治疗了让处在青春期的姐姐头痛不已的痤疮。 “相濡以沫,真是个好名字。”背上的卫镜琢轻声说着。 说话功夫,一人一精距离小土屋只有几步路了,远远能看见穿着白色、黄色、黑色制服的一群人围在小土屋前。 白色制服是医疗人员、黄色制服是消防人员,黑色制服的是谁,这超出原相沫的认知了。 原相沫非常机灵地救助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类,“穿黑色衣服的那些人是谁?” 卫镜琢面容严肃,连小山精都能感觉到严肃面容下满满的嫌弃,“恶心的人带来的保镖。” 嗯? 有故事? 原相沫还想问,卫镜琢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人群处,推开几个黑衣人,略过黄衣人,挤进了包围圈。 “你们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卫镜琢出声,白衣人扭头看她。 这不是很明显吗,给你儿子做基本检查啊。 恰好检查已经接近尾声了,医生收起仪器,“生命体征正常,多处骨折,失血过多,失去意识,需要赶紧送到医院。” 旁边的护士补充,“患者现在伤情严重,需要平移避免二次受伤。” “山路太陡了,不具备担架条件。” 氛围安静了一会儿,“事出紧急,先把人送到医院,找个力气大点的消防帮忙背下去吧。” 背人容易,但怎么在尽最大可能不使得患者二次受伤的情况下背人,大家心中都没有底。 这时的原相沫也挤进了人群里面,她人群中搜索终于找到了霍刊识,霍刊识已经被一个消防员背在背上了,她伸手。 “给钱。” “小识,她是谁?” 原相沫这才注意到霍刊识旁边有一个穿着黑色登山服的女性。 咦咦咦咦咦?? 奇怪奇怪真奇怪。 原相沫凑到女人面前看面相。 “他是你的儿子?你明明是天煞命格为什么会有儿子?” 女人嫌弃地推开原相沫,“哪来的野丫头。” 女人那点力气推到原相沫身上和猫挠没什么区别,但因为没设防,还是被推得向后踉跄了一步,她不以为意,看了眼曲霜晴,又看向卫镜琢。 “你俩这命这渊源、这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