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要她身败名裂
原相沫划手机的手指停在屏幕中间,她模仿刚才邢朝洺的轻笑,“你猜测我研究霍倾雨还把我叫上车,是因为和霍家也有仇吗。” 邢朝洺手机亮起,是助理发过来提示开录的信息,他探身到原相沫旁边,贴着她的耳朵,“别担心,我只是一个看戏的人。” 原相沫挪开脑袋,她讨厌耳朵边沿流过的人类气息,邢朝洺凭借外貌在原相沫心中获得的好感度降为零。 “是吗。”原相沫低头打开霍倾雨的直播间,“真巧,我也喜欢看戏。” 到达指定地点,艺人找来的素人聚集在一个餐厅里,艺人到搭建好的厨房里,准备利用做游戏赢来的食材做菜。 直播间聚焦到艺人身上,餐厅里只有几个固定的镜头。 周瑛儿走到原相沫身边,躲开镜头,“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原相沫暗示她走到节目里面,又有办法让邢朝洺邀请她作为猜菜的素人。 霍倾雨嚣张跋扈,周瑛儿以为,原相沫和她一样,是被霍倾雨欺负过的人,不同的是,原相沫家庭条件也许和霍倾雨的相当,能够回击霍倾雨。 而她在原相沫的计划里,是回击霍倾雨的一个棋子。 能够让霍倾雨吃个教训,她愿意做原相沫的棋子。 她猜得八九不离十,可惜原相沫没有任何计划,反问道:“你想怎么做。” 周瑛儿眼神闪过一抹恨意,她低声说道:“我要她身败名裂。” 原相沫点头,她的本意是搞砸霍倾雨的录制,身败名裂也算是搞砸的一种。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会帮你。” 周瑛儿的眼底泛红,喉头酸涩,好久没有人愿意帮她了,藏匿在心底角落的委屈就要崩塌,她压制住往上泛起的情绪。 “我也会帮你。” 原相沫没听懂周瑛儿为什么说帮她,正要问。 工作人员走上来给他们带麦,周瑛儿走到原来安排给她的位置坐下,原相沫没有机会问,也作罢了。 在等待间隙,素人一个个被叫去采访,都采访结束后,又过了十来分钟,有工作人员统一上菜,菜品很丰富,素的荤的还有几道汤。 再加上冷盘,算下来有二十道菜。 平均一人四道菜,可见节目组选的五个艺人是实打实的厨艺达人。 菜品上齐后,五个艺人陆续来到餐厅。做菜过程全程直播,他们只在做菜结束后有短暂的时间到休息间里换衣服补妆。 每个直播间里弹幕都飘着【心疼】,一众【心疼】中,还间杂着夸赞自家艺人油烟下的绝世美颜,当然偶然还有几个在骂节目组不做人,把行程安排得那么紧。 邢朝洺是第一个出来的,他只是换了件衣服,洗了脸后用清水抓了抓头发,完全素颜出镜,弹幕都在貌似责怪实则夸赞,说他仗着好看胡作非为。 他坐到原相沫旁边,“等会儿就靠你啦。” 他的话语幽默,直播间里又飘过祈祷原相沫能猜中菜品,让她们家小洺得第一的弹幕。 原相沫倒是难得听懂了弦外之音,在他话里听出了第二层意思。 她笑着,客套道:“我尽量。” 霍倾雨是第四个出来的,经纪人说在等待间隙,已经给了周瑛儿等会儿要说的话术,不会出现意外情况。 她放下心,和餐桌上的人打过招呼后,坐到周瑛儿旁边。 “嗨,坐在这里紧张吗,天那么热,怎么不摘掉口罩。” 她拿了瓶赞助商提供的饮料给周瑛儿,周瑛儿垂头接过,刚才冰箱里拿出来的饮料瓶子挂着水珠,暂时让她发烫的手心温度降低了下来。 “谢谢你。”她低声感谢,有意改变原本的声色,“我长得不好看,不好意思摘下口罩。” 此时人已经到齐,节目开始走流程,艺人猜歌词,猜对的人可以给自己带来的素人一个提示。 邢朝洺每次都答不上来,给直播间提供了不少笑料。 霍倾雨每次都能抢到答题权,但每次都迷迷糊糊的,歌词只能记住一半,只答对了一道题。 弹幕里纷纷为她可惜,说她就是个迷糊的小笨蛋。 参加过综艺的艺人都知道,在综艺里,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营造人设和做出综艺效果。 游戏轮了几轮,只有一个老牌歌手能给素人提供三条菜品的线索。 第一个节目流程结束,开始动筷。 节目的主题便是在饭桌上,倾听每一个平凡人的故事。 艺人们有意引导素人聊生活、聊工作。 霍倾雨给周瑛儿盛了碗汤,“吃饭总要把口罩摘下来吧,其实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存在,不用为自己的外貌感到自卑。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她的内心,而不是外貌,大方地接受自己的一切,你要坚信,不管你长什么样子,你都是最美的。” 她温柔地引导周瑛儿把口罩摘下来。 周瑛儿颤着手,手放到口罩边缘又放下来,“我我真的很丑。” “怎么会呢。”霍倾雨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相信自己。” 有外貌焦虑的环卫工人在霍倾雨的温柔安慰中,放下容貌焦虑,和自己的外貌和解。 周瑛儿还没有摘下口罩,霍倾雨经纪人已经联系营销号预热这个词条了。 “我”周瑛儿流下眼泪,声音哽咽,“我做不到。” 霍倾雨眼中流露出不耐烦,真会给自己加戏,经纪人没跟她说好要做什么吗。 “没事,适应是需要一个过程的。”霍倾雨拿起赞助商的牌子对着摄像头,“你吃东西吧,我帮你挡着。” 周瑛儿绞着手指,放松了下来,“对不起,我的脸有大面积烧伤,真的很丑。” “啊!”霍倾雨小声惊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周瑛儿说,“你不用向我道歉。” 霍倾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周瑛儿的戏太多了,她的耐心即将耗尽,“我帮你挡着镜头,你快吃吧,饿很久了吧。” “是怎么烧伤的呢。” 偏偏有人不遂她愿,在桌子的另一边问道。 霍倾雨贝齿紧咬,盯着对面的原相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