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这就上去。那劳烦几位大叔驮我一下。” “等会,徐良我问你,你会打穴吗?” “穴?这,这可没打过。我就知道往脑袋上打。” “脑袋上可不行啊,万一说要打不死的话。他这一诈唬一喊,那不就完了嘛” 徐良说:“那怎么办啊。” “没事,我教你!” 于是,这董平薛霸就告诉这徐良,人身上都有哪些个穴位,哪些则是死穴,哪些是麻穴,还有几处哑穴。这二位都是打穴的高手,特别是这个薛霸。平时手使一对镔铁怀抱拐,专门打人身上的穴位。对人身上的穴道,那是了如指掌。这功夫都告诉这徐良了。咱前面不止一次的提过,这徐良是个练武的奇才,碰上他感兴趣的事他领悟的非常快。上次他爹被救的时候,有几个牢房的看守就被白玉堂给定了,徐良啊就挺感兴趣,回去一打听,知道这就叫点穴法,没想到今天在这能学着,所以他听的是格外的用心,这世上就怕认真二字,所以没一会徐良就记住了。 等他学会了,徐良这回就上去了,到了天窗往下一看,果不其然,两个守卫正在那打瞌睡呢。徐良把这上半截身子露出来,认准了那俩看守的穴位,手腕子一翻个,俩指头一用力。 啪,嗤----嗤。。。 这石头这就打出来了,这也是在这个唐牛传授的基础上,自己在细节上做了些调整,不靠臂力,靠的是手腕的劲儿,靠的是这个指力。这样打出这个石头呢,容易走直线,而且力度也更大。就看石头,是一溜乌光,奔着其中一位就去了。这位“哎呦”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被定那了,嘴巴张的老大眼睛翻白。旁边那位感觉着不对劲儿。 “哎?老八,怎么的了?” 这话音还没落呢,另一块石头就来了。结果啊,这位当时也不动了。徐良没想到打人,还能这么好使。他心话:我以后得好好研究研究这身上的穴道。我要是把这个研究通了。那就等于会了一门上乘的武功。你别说,后来徐良真在这上面下了功夫,还成就了一门绝学。 咱们闲言少叙,徐良一瞅大功告成。回头做了个手势,表示成功了。这董平说:“良子,你看看。能不能由打那上头爬出去。” “我试试啊。” 徐良把这身子往前一挤,你还真就别说,挤吧挤吧,还真就出去了。书说简短,徐良出去以后,就从外面用那喽啰的大枪,把这锁头给别开了。董平薛霸在前头开路,李贵娄青在后头断后。专门找这黑影的地方走,躲过明哨暗哨流动哨,奔着这通天梯就来了。 徐良一边走着,一边暗中观察,发现这个大寨真是不小。 寨墙能有一丈来高,上头都带着垛口的,俩人要是并排走,谁都不带碰着谁的。有前寨后寨,光这个房子都能有几百间。另外,明哨暗哨也是接连不断,看起来山寨之中,平时也是训练有素啊。 很快他们就来到通天梯附近,隐身到暗处一看。 这三道架子,一道高过一道,不远处吊桥高高挑起,上头生着篝火,点着火把,照如白昼相仿。而在那吊桥边上,坐着一位。这位啊五短的身材,包子脸。一对母猪眼儿,在他前面放了张桌子,上面摆着点猪头肉、花生米、咸鸭蛋。在那喝着小酒熬时间。零零散散的还有些喽啰,也都是没啥事儿干,有的抱着兵器搁这打盹儿,还有几个人凑到一块儿,在那摆龙门阵。还有的围着篝火烤火的。 书中代言,看吊桥这位是山中的一名偏副寨主,人送绰号地躺刀雷顺,今儿个他负责值夜。因为多少年了,这个地方始终都是平安无事。因此,他也有些大意了。 董平就问徐良:“良子,你再看看,这么远的距离,你能不能先用这个石头把那个当头儿的给制服了。然后咱们来个一拥而上,争取在没动手之前,先把这铁链子给砍折了。等到外头听着动静了,往里头进攻,咱们里外夹击,那就事半功倍啊。” 这徐良啊,掂量掂量这距离。 “哽,这个可有点远,那要是在靠近一点嘛,那还没问题。” 唐牛凑过来了。 “他不行啊,那就我来呗,我胳膊长,劲儿大。” 这董平也瞅瞅他:“那也行,不过你感觉能打得准吗?” “哎呀,你放心吧,我打鸟儿都能打上,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记住啊。一定要一击致命。一下子就把他给打死,省着多费周折。” “没问题,你要说让我留活气儿,那我够呛,往死里头打那还不容易嘛。” 说着话呀,他就从怀里头摸出几块石头来,感觉这个石头分量还不太够。他又打地上一划拉,划拉起两个大块儿的来。比这个拳头还大着三圈,掂量掂量,这个分量,正好合适。 “行,就它了。” 一边说着,他就把这个胳膊轮起来了,连轮了三圈,一甩手“诶嘿,去吧您呐!” 那么说这唐牛真有把握吗?没有。他毕竟是个傻子,想问题不那么周全,他应这事的时候,就琢磨着徐良都能打中,他这玩意还跟我学的呢,就算我打不中你们告诉我的那穴道,给他砸晕了,也没问题啊。人家董平还特意问了他一嘴能不能一击致命,他都没往心里去。他可不知道,徐良那个可是自己进行了创新的。 单说那个副寨主,地躺刀雷顺。他正在这喝着酒呢,一听什么声音?一抬头: “哎呀,不好。”他就瞅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挂着风声奔自己来了。练武之人反应得都快呀,把他吓得“诶呀妈呀”身子往后一躺,连人再凳子,就都栽倒在地上了。石头砸到旁边的山壁上,崩的那是火星子四射。 “谁?什么人?不好了。有奸细,鸣锣,快鸣锣。“ 这夜深人静的?他扯着哑嗓子再一喊,传出多老远去。 “伧哴哴哴,伧哴哴哴。。。”紧跟着这锣声可就响了。 董平一看,哎呀,你个大废物啊。但这个他能怪谁呢?明知道这个唐牛心智不健全,你不是愿意用他嘛,事到如今只能是拼了。 董平在前头开着路,手里头拿着刚才那扎枪,正好他外号叫双枪将。虽然说这两杆枪没自己那个好使唤,分量也轻得多,但有呢,总比没有的强啊,晃双枪董平就冲上来了。正好这么个功夫,地滚刀雷顺也起来了,一看有人要冲撞寨门,而且刚才那石头差点没把他打死,他可就不干了。一伸手抓过自己的折铁刀,抵住这董平。 俩人都玩儿了命了,董平想要来个迅雷不及掩耳,把这第一道寨门先给抢过来。雷顺也是恨他们恨得要命啊,所以,把这个压箱底的绝招也都使出来。 你别说,就这小子还真就有两下子,身子往地上一躺,身形转动时,其快如飞,吞吐之间寒芒闪烁。 咕噜----刷刷--- 手中这口刀是忽上忽下,专挑着致命的地方下家伙。按理说,董平这能耐比他大,双枪上也下过十几年的苦功夫。不过有一样,兵器不趁手啊,你手巧不如家什妙呢,这玩意打起来,他就是费劲,也只能是靠着巧妙的招数来取胜。这要是闹不好的话,还有可能让雷顺把他给划拉上。这两下一扯平,打了一个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呀。 这边交上手,喽啰兵们也不是吃白饭的啊。唐牛一看,这不行啊,人多欺负人少?他顺手就把身边一颗小树给薅起来了,没有碗口粗也差不了多少吧。他是整颗的都给拔下来了,把上边的缨子撸吧撸吧,树根那头也没去掉,是连土再加上根,这就是个长把的土锤。好家伙一轮就是一大片,打的这些喽啰是哭爹叫娘,腿断胳膊折呀。就这样,还打下了一大堆刀枪棍棒来。这就就叫力大降十会, 薛霸他们一看乐了,捡起趁手的家伙就冲上去了,是一顿混战。徐良也捡起一口鬼头刀,跟着往上闯。 那么说这个徐良,他会武术吗?会呀,不过呢,会的不多。咱前文书说过,他曾经和他爹一起跟一个卖艺的学过那么几招五虎断门刀,后来呢他还推陈出新了。说他是天才吗?怎么推陈出新的,这事还得和他十二三岁哪年的一次遭遇有关。那一年啊,徐家庄来了一位算命的先生。这老先生算命啊,批个八字儿啊,算的还真就挺准。在那也待了几天,赚了不少老钱。没地方住呢,就住到徐庆他们家了。 徐良对这个来了兴趣了,很好奇,这玩意儿好啊,能够未卜先知,能知道过去,未来,还能够趋吉避凶。因此他就缠着这算命的先生跟着学算卦,其实啊,瞎子算命两头堵啊,就是顺杆往上爬。当然了,他不能跟许良说这些。也是碍于情面,他跟这个徐良就说呢,想要学算命,先得学易经卦理。这玩意儿,它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这么的吧,我先给你讲讲八卦。其实这算命先生会的易经八卦也就一般水准啊,毕竟走江湖算卦的都得会点这个。可对徐良来说,那可完全就是新知识啊,:哪是乾卦,怎么是个坤卦,怎么又是艮卦?这玩意儿是怎么来的?都有哪些个说道。听着这徐良是五迷三道,如醉如痴。人家算命先生搁这,只呆了三天,那人家自然就走了。剩下这徐良,每天研究这八卦,是翻过来调过去呀,画着八卦图,有时候还转阴阳鱼。 后来呢,他又学了这个五招五虎断门刀,他就把这两个东西给联系起来。你看这就是小孩子的优势,他思路特别的开阔,也可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知道,新创一门武学,那是宗师们才干的事,不过徐良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纯粹是异想天开。 他就琢磨:我站的这个位置应该是震位,那我要从这个乾位出招,他是万难躲闪,他要是躲到坎位,坎为水呀,那我就得上到离位上。唉,离位不行,离位是火,水能克火。诶,也不对,要是火大了,水肯定就克不住我了。因此上,我出刀就得快,就得狠。咱这么说吧,他是没事就研究,有空就琢磨,久而久之,在无人指点下,他竟然自创出来一套刀法。他给自己自创的这套刀法取名叫八音刀法,实际上就是八招。那位说,管用不管用呢?哎这就得看对付谁呗。 你要说碰到那稍微精通点儿武术的,那白扯。要说对付一般的喽罗兵呢,那是绰绰有余。毕竟有点基础,再加上年轻,这阵儿也拼了命了,小伙子有一股冲劲儿。你还真就别说,让这个徐良还给放躺下来几个。大家伙齐心协力,奋勇当先,唐牛打着头阵,眼瞅着这就要抢占上风了,正这么个功夫,就瞅着有这么个人,嗷嗷怪叫就杀入了人群。 谁呢? 正是饿虎岭另一位偏副寨主,人称铁戟大将,也是老鲍家的本家,他叫鲍彪。这鲍彪啊,身材高大,头如麦斗,眼赛杠铃,黑黢黢的面皮,连鬓落腮的胡子,手中一杆方天画戟,重有80多斤,也是饿虎岭上头一员的猛将。这鲍彪跟这个鲍家弟兄还是没出五福的兄弟,要说以前在江湖上也是独脚大盗的出身,就是说老哥儿一个行走江湖,能偷就偷,能抢就抢。后来呢,因为他连伤人命,被官府通缉,实在没地方去了,就跑这来了。鲍振山也爱惜他是个人才,就把他给收留了,委以偏副寨主之职。因此这鲍彪是感激涕零,为了山寨什么都豁得出去。 今天他正在下边石台上把守着,就听到上面人喊马嘶,兵刃相撞,打的那是热火朝天的。隐隐约约的,他就听见有什么,强夺通天梯,迎官军进入恶虎岭---这他可不干了。 “带某家去看看,谁有如此大胆?我要把他乱刃分尸。” 他把看守通天梯的重任交给身边的一个小头目,然后顺着这软梯他就上来了。原来呀为了上下通行方便,在吊桥旁边儿都设置了软梯,能够上下出入。鲍彪上来之后,他这一看,打的是热火朝天,眼瞅着就要顶不住了。这鲍彪也是护山心切,把手中大戟一晃,哇哇暴叫,先奔着唐牛就过来了。 你看这唐牛,他打杀这些个喽罗行,但要说遇到真有能耐的,几个回合就顶不住了。三五个照面儿,让这鲍彪铁戟一晃,卡巴,正卡到他这个树锤上,顺势一脚,往下一滑,那大戟前头不是个月牙子嘛,这玩意儿锋芒利刃,直奔唐牛的手就下来了。唐牛一看不好,赶紧一撒手,这树锤就掉地上了。 “哎呀我的妈呀”唐牛是大叫一声,抹身就跑啊。 鲍彪压着大戟,随后就追,嘴里喊道:“你往那里~走?给我~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