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还请姐姐赐教。” 徐良问着,这眼睛啊就滴溜溜乱转,转什么呢?因为他这阵有点疑心,心说:我这姐姐是不是有意把我引到这来啊,她想让我干什么呢?莫非说,她这一系列的反常的行为,都是和今晚上要让我看的事有关? 这鲍明月就看出来了,她微微一笑,接着就说了:“你呀,也不用再那胡思乱想,既然带你来了,就没打算瞒着你。你看到的那个红裤子绿袄那位,那是我师傅,叫九天玄狐夏八姑,我的功夫,就是跟他学的。要说他老人家不是别人,乃是魔山派的三当家,现在是魔山派的大教主。他们一共是师兄妹三人,不对,应该是四人。老大人称水灵圣母叫欧阳博云,老二人称飞天魔女龙云凤。老三就是我那师傅九天玄狐夏八姑。其实我还有个师叔,就是那个老道,严格说也算不上是我师叔,那是我师祖的一个书童,一直就跟在我师祖的身边。之所以他关在,这话得从二十多年前,我师祖故去说起。我师祖先去以后,也不知道他们师兄弟之间是怎么的,就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那个大师伯水灵圣母从此以后在江湖上就消失了,二师伯飞天魔女龙云凤还疯了。我师叔找到我师傅,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打起来了,然后就被我师傅给困在这八角琉璃井中,一困就是十八年。 说实话,我也很同情我那位师叔,你说那么冷的地方也确实难为他了。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呀?就是想办法时不时得给他老人家送点吃的,也算是表达下我的孝心。他们老一辈的恩怨也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咱们管不了!” 这一说,徐良算是明白了,他在结合刚才两人的对话,大致就猜出来两人很可能是因为一个什么秘密,但是到底什么秘密呢?说不清楚。 不过心里面对这个鲍明月就更增添了几分信任。“看来呀,我这姐姐真是实心对我,她没打算蛮我。” 人就是这样,感情的大门一开,所有的理智都关闭了。心里想的那也都是好事。可徐良也不琢磨琢磨,世间哪有平白无故的爱呢?人家凭啥就对这么推心置腹呢? 等到了晚上,鲍明月又过来了,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靠,也给徐良拿过来一套,让徐良穿上。另外还拿来一个大食盒子交给徐良。 ”哽,姐姐,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鲍明月神秘一笑“咱们俩去见见那个老道。” “去见那个老道?”徐良也是吃惊非小。“那得多危险啊!万一你师叔把气撒在我们身上,我们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你放心吧!有姐姐我呢!” 徐良也是好奇心驱使,加上他从来就没拒绝过鲍明月,所以乖乖的把夜行衣也都换好了。又事先取出药丸吃下去,两人奔着这八角琉璃井就来了。来到那片空地。还是那四个彪形大汉看守着。 一听到脚步声响,几名大汉提着家伙也都出来了。”站住!什么人?别走了!” “咋呼什么?是我!” 一瞅是鲍明月,几名大汉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原来是小姐!您这是干嘛来了?” 鲍明月从徐良怀里取出食盒,在这几人面前一晃。“送饭!顺便看看那位大爷!” ”小姐,平时送饭都有专人来。今儿个怎么敢劳动您亲身大驾呢?” “你这人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不该问的就别问!” “哎哎哎!好!不该问的小的不问!只不过想要下井的话,得有教主他老人家的令牌,没有令牌的话•••••” 鲍明月也没废话,从腰里拽出块金光闪闪的令牌。借着月光徐良看清楚了,令牌不算太大,但打造的非常精致,应该是十足的赤金。就这一块,拿出去那都是价值连城!正面刻着一个‘令’字,背面刻着一个‘魔’字,周围还雕刻了很多花纹。 几个看守一看到令牌,当下是毕恭毕敬,赶紧把道路闪开,让他们俩过去了。 来到这口井前,徐良就感觉寒气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井口这,有条软梯直通到井下。鲍明月徐良顺着软梯下来之后,越往里走越是寒气森森,也不知道这口井究竟有多深,徐良就发现自己的眉毛头发都上了一层薄霜。 再往前走是一条通道,四周都是青褐色的石头。两旁墙壁上插着火把,在冷气寒光中跳跃闪动,显得也是非常诡异。 徐良哆哆嗦嗦的就问了。”哽,姐姐那个老道被关在这,他得遭多少罪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不会内功当然会觉得冷。可那个老道内功深厚,就这点寒冷,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徐良点点头。”哽,但不管怎么说,一个人要是被囚禁到这十八年,那也不是人过的日子呀!要换成我,别说十八年,恐怕十八天我都受不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前方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上刻有兽首,张牙舞爪。徐良也不认得这玩意是啥,就见鲍明月掏出那块令牌放在兽首之上,然后就听见‘嘎吱嘎吱’几声响动,石门就开了。一股冷气是里头扑面而来。徐良没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真没想到啊!外头都够冷的了,里边比外头还要冷! 紧跟着,就听见有人破口大骂。“老妖怪夏八姑!你要是有种的就给贫道来个痛快!贫道我不怕死!你要是没种,就别来烦你家爷爷!你个不男不女的老妖怪!我呸!你个*妈%¥的%…*!” 接下来骂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徐良、鲍明月二人接着往里走,发现里面开始逐渐宽阔。眼前是一道寒泉,能有五六丈宽,那边是一处巨大的冰洞。冰洞下有一人披头散发坐到一堆干草上,正是徐良见到的那个老道。 鲍明月告诉徐良,说你别看这小冰洞不大,但这可是能工巧匠打造而成的,里边有机关埋伏不计其数,刚刚用那块令牌开门的同时,就已经把机关的总闸都给锁死了。要不然就咱们俩进去,那就得玩完。 俩人一进来,鲍明月开口了。“魏道爷,我来看您了!给您带了不少的好吃的。我给您送过去!” 老道瞅了瞅她。“给我滚出去!跟你那该死的师傅一样,没个好东西!” 这老道的脾气还挺大,不管是谁就张嘴就骂。不过鲍明月一点都没生气。“魏道爷,您骂我干啥?把你困到这的是我师傅又不是我,我也想把您放出去,可我师父不听我的啊!”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那师父该死,你更是助纣为虐!你们更该死!” ”行了,魏道爷,您也别只顾着骂我了。您还是留着点力气骂我师傅吧!吃食我给您送过去了哦!” 说完话,魏道爷就看见游过来一只小船,小船都是带发条的,做工也非常精巧。魏道爷把食盒抓起来,嘴里还骂呢。”拿走!你们的狗东西通通都拿走!我不吃!” 说完,就要把食盒扔过来。不过又一合计,没舍得,轻轻又放下了。”你们走不走?不走的话,老道我一会吃饱喝足,还要接着骂你们!” 说这话,就自顾自的吃起来了。鲍明月一瞅该送的也送完了,那就回去吧。“魏道爷,您自己慢慢享用,我们走了、您要是有啥吩咐,下次我们再给您带来!” “走走走!我不想见到你们!” “等会!”就这么功夫,魏道爷忽然又喊了一嗓子,为什么呀?因为魏道爷,刚才光顾着看鲍明月了,没太注意这徐良,等徐良一转身跟着鲍明月要出去的时候,这魏道爷就看见这徐良的白眉毛。他心里不由得一翻个,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呢?天下间恐怕白眉毛的只有一个人吧,难道是他?想到这,魏道爷就喊了一嗓子。然后接着就说:“年轻人!我看你是新来的吧!嘿嘿!小心着点儿啊,别错把毒蛇当美妇,小心被她给掏了!哈哈哈哈!”” 随着他的笑声,石门关闭。徐良跟鲍明月二人也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鲍明月就抱来一大摞子书。说要教徐良读书识字,徐良虽说没什么学问,但是还是读过几天蒙学,开始他挺抗拒。 “哽,姐姐,我小时候看见书本就脑袋疼,你让我看这玩意干什么呀?” 这鲍明月就说了:“弟弟啊,你有所不知,让你识文断字,那是为了让你学习更高深的功夫。” “这玩意还和功夫有关系?” “那当然,我看了你的功夫,你的功夫里似乎有那么一点《易经》《八卦》的东西,但是呢,你只知皮毛,这《易经》《八卦》学问可大了去,要说在这世上谁敢说都弄明白了,那是一个都没有,全靠自己领悟,你不读书,你怎研究啊?” 徐良一听,有点气馁:“那我要都学完得啥时候啊?人家十年苦读都未必能考上个状元,何况我这新入门的?” “不用都学会,姐姐我这边手把手的教,你只要把这个东西,先囫囵吞枣被下来就行,你可知道,这些书可不好弄啊。姐姐我让弟兄们在方圆百里找了好几个月才找到几本!” “那学了除了提高武艺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吗?” “当然有用啊,你看囚困我师叔的那个地方,外头不是有一片树林子嘛?有大树,有蒿草,荆棘丛等等等等。瞅着是胡乱栽种的,但实际都是用奇门遁甲布置而成!说起这奇门遁甲,这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我可听人说了,说这玩意要是学会了,就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能有这半仙之体!至于真的假的,那咱就不管了。不过想要通过那片树阵,你就得懂奇门遁甲,不懂你过不去。这学问就都在书里呢?” “哽,那姐姐的意思是让我没事就去看你那个师叔吗?” “没事就去呗!这不最近我师傅他说要出趟远门,上哪去我不太清楚。就让我没事过去看看,也是防着出点意外啥。我合计万一我要是有事走不开,就得让你替我到那瞧瞧去,可是你不懂奇门遁甲,所以你就得多看书多学习。虽说临阵磨枪不顶啥用,但懂点总比不懂强。另外艺多不压身呢,弟弟你又那么聪明,万一你真领悟到一些别人领悟不到的东西,那不就是意外收获了吗?” 有句话说的好,叫“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你看徐良他妈从小那么费心让徐良学习,他就是不学,今天在爱情的鼓励下,人家鲍明月几句话,他还就听进去了。再加上,徐良其实从小对这个也感兴趣,不然小时候能追人算命瞎子吗?所以他可就下了苦功夫了。都说这兴趣是最好的导师,徐良这一认真,可了不得了,鲍明月尽心教,徐良尽心学,他这学问可就长了一大截,鲍明月把这《易经》《八卦》结合着自己的理解,从怎么来的到怎么去的,什么乾三坎六啊、艮震坤离啊,是揉开了掰碎了,讲的是津津有味。徐良呢,听得懂的,他就全盘吸收,还时不时的举一反三,那问题问的有时候鲍明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遇到两人都不懂的,徐良就死记硬背,他心想:书读千遍,其义自见。我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我就多琢磨,多想,万一哪天我想明白了,或者碰着什么高人,我不就又长能耐了吗? 书说简短,转眼之间,这就到了春末夏初。徐良这书也背的差不多了,他掰手指一算,诶呀!我这离开家快一年了,我娘不一定咋想我呢! 就这么的,第二天一早,他就准备跟鲍明月提出告辞。 可是左等鲍明月没动静,又等还是没来。这徐良也不由得有点担心,我这姐姐今儿个是怎么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咋还没起来呢?我得去看看 等他到了鲍明月的房间,他敲了敲门,里面没人答应,徐良纳闷啊,心里也担心姐姐,用力一推,这门啊就开了,就见那床榻之上,鲍明月长发垂地,小脸蜡黄,躺在床上那是人事不醒, 给徐良吓的“哽”了一声,大叫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