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敏带着寒雪匆匆来到大厅,此刻厅内已聚了不少人,其中包括陈其圆、梅少安、王平、阮氏兄弟及京中跟随而来的原主酒友玩朋等。 凌敏见此厅内有如此多的人,心中有一点点吃惊,这是要发表讲演,开大会的节奏啊! 众人见凌敏进入厅内,皆纷纷见礼。 礼毕,陈其圆近身细声对凌敏道: “殿下,孝天寨的人已经押回,谭氏兄弟在地下暗室看着的,请定夺!不过还是要把眼下这个事情解决了。” 陈其圆平摊了一下手,指向厅内众人,又道: “从咸京来到北方桂安,大家可谓经历风霜,几经波折,甚至于生死间,故皆感恩于殿下,且殿下欲将赴凤天执掌权柄,然北方三年战火,已满目疮痍,民饥地荒,苦不堪言,且秦各势力虎视眈眈,今有暇,故大家相约来此,听殿下教诲,商讨对策,以报殿下之恩情。 大家的盛情难却,殿下不如乘此向大家说上几句。” 原来如此,未雨绸缪,确实应该!现在利用短暂停留桂安,确实应该听大家的意见及所思所想。毕竟自己所能依靠和驱使的也就是这帮人,也便于以后的应对。 凌敏思虑至此,对众人道:“在座诸君,随我来到北方,我在这里感谢大家,谢谢!” 言毕,向众人拱手感谢,然后又道: “现在,我们首先要做事情是尽快到达凤天城,接管掌控北方省行政军事权利,这样便利于尽快的开展工作,以报父皇的信任。 这个过程可能会遭遇阻力,希望大家齐心协力,这个大家应该都懂。 还有我们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军民的过冬,同冰熊族人的谈判较量,这关系到能否稳定事局。 另外,要想整个社会安定,必须消除匪患,掌控各股势力对北方省的渗透和影响。 以上几点都需要诸君的努力帮衬。 曾经的我们,在咸京大多数人的眼中,也许不必看重,甚至嘲笑。认为我们就是一群纨绔子弟,无所事事。 我希望大家通过这次机会,互相团结,大家起在北方省打出一片天地,实现自我价值,但这需要大家的努力! 这次大家下注随我来北方省,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冒险!更是机会!我们想升官发财,光耀门庭,没有错!而实质确是通过这个过程能够促成我们价值的实现,自我人生的救赎和改变!” 此刻,厅内众人皆点头赞许。 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看过呀!呵呵,对了,在蓝星公司办公室。那时经常要开会,好像都是这个调调,头头们画圈圈、画饼饼来鼓励大家。 凌敏脑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几乎同时,过去那开会场景的一幕又一幕在脑中浮现。 不过嘛,这种方法确实在工作中能解决很多问题,协调各种关系,是个好的手段。 凌敏看着厅内激动的众人,双手向下压了压,又道: “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往往要实现新目标,必须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困难在我们前进的线路上有很多,克服它迈过去,甚至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希望大家要有清晰的认识。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北方省,如果在我们中有不愿意和我共同前行,克服困难,我也不勉强,不强迫,不会打击报复,来去自由。说到做到。” 凌敏话音刚落,王平则大声说道: “我等愿意效忠殿下,为殿下赴汤蹈火,绝不后悔。” “我等愿意跟随殿下,绝不后退,绝不后悔!” “绝不后悔,绝不后退,紧紧跟随殿下,……” 王平声音刚落,大厅内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凌敏听着众人的言语心中也不免高兴,但总觉得那里不对,感觉这个氛围像是在哪看过似的,总觉得自己来到这个大厅,好像搞错了什么。 “宿主的演讲成功的调动了大家积极向上的情绪,恭喜宿主获得积分20,是否收取?” 憨熊那熟悉而又令人兴奋的声音突然在凌敏的耳旁响起。 “什么情况?这都会触发奖励?难道在众人面前画画饼都可以?”凌敏心中惊讶不已。 “宿主,你刚才的讲话不是画饼,而是你内心真实的读白,充满了向上的力量,产生的影响会激励大家努力工作,同时最终的结果使国家和百姓受益。你懂了吗?” 憨熊的声音响起。 “我懂了,一切正的东西都是被鼓励的,无论形式如何不同,而且直指心底—内心真实的想法! 憨熊你真是正义的天使,如果我们做事不是以利益为先,那么社会会呈现一个怎样的状态啊!” 凌敏心中不由有点激动,毕竟年轻都有冲动,自己在社会摔打中快要冷却的血仿佛又温暖起来,快速在血管中流动。 此刻,红日初升,湖阳武王府花园内,阵阵呼啸和叫喊声不断,一条人影时而跃于湖边假山巨石之上,时而在草坪上翻滚,时而穿梭于万花丛中,人影无论在何处,皆有刀光闪烁,在初阳的照耀下更显威武。 又过了一刻钟后,人影立于湖边,收刀敛气,停止了舞刀晨炼。 此人中年模样,身材魁梧,脸形方正,色微黑中透着老练成熟。 一旁观看的红衣女子上前接过男子手中长刀,一手拿出锦帕在其额头擦拭汗水。 此中年男子正是秦国二皇子,受封武王的凌峰。凌峰在湖阳监军与楚国大战已有两年。这两年来,战事平稳,双方势均,互有攻守,甚至两月前至今双方皆未主动攻击。 身旁红衣女子乃是黄天帮帮首郑梦实的妹妹郑霞儿,凌峰的情人, “殿下的刀法越来越精纯厉害,在各皇子、殿下中武道当排第一。” 郑霞儿一边为其拭汗一边赞美道。 “哈哈!谬赞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安西的凌庭兄弟才是武道第一!” 凌峰看着初阳照耀下波光粼粼、涟漪阵阵的湖面道。 突然,一个青衣下人匆匆从远处跑来,行礼道: “殿下!道师求见。” “叫先生来这荷花亭。” 凌峰回看了青衣下人一眼道,待下人匆匆走远,凌峰和郑霞儿沿着便道走向湖中小亭。 时间不长,一个瘦小的老道脚步平缓徐徐进入花园,沿着青石小径穿过花丛草坪,径直进入荷花亭。 “颜平见过殿下!”道人向凌峰行礼道。 “先生勿要多礼,坐下说话。” 凌峰对颜平笑道,待其安坐于对面,又道: “何事?先生不到官衙,反而急匆匆来此,难道有什么急事?” “京里传来消息,陛下已经决定同大楚和谈。”颜平回答道。 “和谈?确定?”凌峰又问道。 “确定!而且很快就会和谈。”颜平肯定道。 “果然被先生言中,现在我们怎么办?”凌峰道。 “现太子之位空缺,诸皇子中,能与殿下争锋者唯惠王凌云,现凌云在北方省折了势,正舔伤蛰伏,如殿下能在秦楚和谈中有所大作为,殿下觉得你在陛下和诸大臣的眼中会是什么形象?” 颜平捋了捋长须又道: “我已替殿下拟写了一份奏折,奏请秦楚和谈,结束湖阳之战,并愿出使楚国游说楚皇,请殿下过目。” 颜平言毕,从袖中拿出奏折,郑霞儿接住递给凌峰。 凌峰阅毕合上奏折道: “甚好,先生辛苦了!我马上命人加急送往咸京,并着手准备接下来的事。 先生,凌峰另还有一事请教。” “殿下请说!”颜平捋一捋胡须,望着凌峰道。 “我那八弟顽劣、放纵,混迹于烟巷勾栏,我等不齿言于口,然近一月霞儿反馈的消息,却出人意料,宁人有些不解,或许我小看了他。” 凌峰说道,又看了看旁边的郑霞儿。 “凌敏持掌北方省,实际就是凌云权力在其地的延续,这减少的废太子事件对凌云、皇后及其背后东部黄家的影响,这凌敏一旦作大必将对殿下产生威胁,故我曾建议除去隐疾,但后续情况我并未关注,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颜平看了看郑霞儿道。 “道师,我黄天帮出手三次,皆折戟无功,我们以为对手防范过严所致,然而在风雪岭上,我们联合曾氏家族和真元宗的高手共同出击,本以为能十拿九稳,却不想全部折损,而无一存活。 我这才意识到,一开始我们就小看凌敏这个纨绔,按常理推断凌敏没有这么强的实力,那怕凌云手中底牌尽出帮助这个胞弟,我们推测凌敏背后另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持他。” 郑霞儿看着颜平,心有不甘道。 颜平听完郑霞儿的陈述,轻捋胡须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 “风雪岭过后再对其下手已是不智,且凌敏已入北方省,掌控北方只是时间问题,虽有多方阻力,但凌云打下的基础还在,更有陛下的支持,那怕是暂时的,而其背后的势力神秘而未知是可怕和致命的, 我们现在北方省要做的便是低调作事,静观其变,应通知夏云天要收敛,不要激怒凌敏,现在湖阳和谈才是重点!” “先生所言不错!霞儿,黄天帮西义分舵也不要太过高调,让我们看看我这个八弟到底有几斤几两,父皇葫芦里到底要在北方省卖什么药?” 孝天寨的汪成功和韩寻做梦都没想到,此次的桂安城之行,如此的惊险和刺激,更要命的现在成了阶下囚,而且命运难卜: 眼看就要顺利完成了,却被一场无妄之灾牵绊,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逃出了虎口,却又身陷囹圄,本来以为前途茫茫,却不想又被带入一间宽敞明亮舒适的房间内休息,并安排洗漱,好吃好喝并治疗身体伤势,还美美小睡一个多时辰。 二人正在心中揣测疑惑之时,又被带到一间清雅厅堂,并被告之有人会来这同自己见面,这更加剧了汪韩二人心中的疑惑。 此刻,二人心里忐忑不安,等待神秘人的到来,以便揭开这个搅动心境、拂人神经的答案。